(许幼晚撑着身子,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坐上出租车,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了,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女孩哭的难过的模样,心里升起怜悯的情绪。“姑娘,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放不下的事,不要难过了。”“我看你呀!必定是心里的伤,才会如此痛苦。学会放下,对自己对喜欢的人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司机的话钻入许幼晚的耳朵,放下是一种解脱,她又怎会不懂这个道理,可是这心本就不是可以任意操控的木偶。我可能一辈子都放不下。不光是这份感情,更多的是那讨厌的负罪感。他们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不只是这几年的距离,那是无法跨越的沟壑。许幼晚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席聿城看她的眼神,冷漠,轻蔑,不带一丝情感,所以他们之间的称呼也从席聿城和许幼晚变成了席总与许小姐,只是简单而礼貌。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亲耳听到时,心还是会一阵一阵的疼。不过他讨厌她,那就代表他还记得她。心还疼着,眼泪也没有停。司机看着下了车的许幼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好像在感叹,也好像是对这样为情所控的年轻人的无奈。许幼晚回到酒店时只觉得浑身无力,提不起半点精神。许是哭累了,倒床就睡着了。她又梦到他了。梦里她回到了遇见他的那个午后。那是一个盛夏,阳光明媚。这天她依照以往惯例,她又逃课了,是她最讨厌的英语课。许幼晚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克星就是英语了吧,仅次第二的就是头疼的数学了。她趁着下课十分钟的时间收拾好书包,照旧之前逃课的路线,准备出逃。“许幼晚,你装书包干嘛?我们还有一节英语……”,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嘴巴上已经附上了一只纤细的手。“夏念念,你这是昭告天下,我要逃课。”许幼晚压低嗓音,附在夏念念耳边说。“你声音可以在大点!”许幼晚看着面前的女孩。不怕敌人太强大,就怕队友太过蠢。真是“猪队友”啊!许幼晚有点无语。夏念念也忽然反应过来,她这个闺蜜可是出名的“不良少女”。“你先松手,我都呼吸不了了。”夏念念用手掰着紧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许幼晚因为夏念念突然出声,太过紧张,所以下手重了点。许幼晚笑嘻嘻放开手。许幼晚语气带着俏皮的请求,“念念,你帮我找个借口,给老师说一下呗。”许幼晚眨着好看杏仁眼,看着夏念念。夏念念受不了她这么盯着自己,装可怜的样儿,无奈答应。“我给老师说什么借口啊,我我感觉已经不能再编了,你这全身每一处完整的。”夏念念看着背起书包准备走的人。许幼晚回头“你看着编吧,只要没死,其他啥都行。”说完就飞速跑了。英语老师好像已经习惯了许幼晚不上英语课。“夏念念,这次许幼晚有是什么病啊?”被点到名字的夏念念立刻站起来,“老师,她今天全身都不舒服...还有...还有...。”“好了,不用继续了,我看你这台词还没想好呢!”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师打断了。显然老师在进教室看到许幼晚座位是空的后就明白了。许幼晚来到校墙东边,这有一段石台,而且这边地势比其他地方高,所以墙也就相对矮一点,比较容易翻。她站在校墙下将手里的书包使劲往外一扔。正准备上石台翻出去,就听见墙外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愤怒的斥责声传出,“谁啊,往墙外乱扔东西。”那声音很好听,虽然语气不太和善。在炎热的仲夏像一阵轻风,透着些许凉意。许幼晚一听说砸了人,而且他还这么大声,怕把巡逻的保安招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先稳住墙外的人。她自知是自己有错在先,连忙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墙外有人。”说完熟练的怕上墙头。“你过去一下,别在误伤了你。”许幼晚看着墙下站着的男孩。男孩也抬起头,看向头顶声音传来的方向。四目相对。她的视线撞上了那双略带寒光的黑眸,很深邃,很深沉。眼神里透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被那眼神一看,让她有一点慌乱,所以就有了后来的场面。她掉下来,本能反应抓一旁的“物体”,所以席聿城也受连累了。她摔在了席聿城的身上,压着他。“舒服吗?”一个冷漠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舒服,而且很硬,这身材不错啊!”嘴里说着,手也没闲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