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实皱着眉头,仔细回忆起刚才小厮来报的信息,但还是一头雾水。
看着杜晏那欠扁的表情,张秋实不耐烦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有什么问题?”
“子安说他不稀罕做大胤的驸马。”
杜晏提点道。
“说起此事,真是气煞老夫也!”
张秋实的火气立刻被点燃,怒气冲冲道,“庆阳对李子安一片真心,可到头来,李子安竟说出如此伤人之言,也不知庆阳知晓后会是何等伤心。喂喂喂,你怎么还幸灾乐祸的表情?”
张秋实又狠狠瞪了杜晏一眼。
杜晏嘴角微微抽搐。
真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杜晏叹息道:“你啊你啊,怎么说你好呢。我看陈老实的绰号应该给你才对。”
“什么意思?”
张秋实还是没能明白。
他人正言直,一是一,二是二,最讨厌这种绕来绕去的话术。
杜晏无奈,也只能解释道:“这代表李子安已经彻底下定决心要扶庆阳登基。”
“废天子?立女帝?”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此话从杜晏口中说出,张秋实还是浑身一阵哆嗦。
他们身为朝廷重臣,却在讨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有违圣人之道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杜晏脸上露出一个老狐狸奸计得逞的笑容:“子安不愿迎娶大胤的公主,这也代表着,他要做大胤女帝的丈夫!”
张秋实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看似结果都一样,但这过程的顺序却正好相反,那么后果也会有所不同。
当然,后者难度会大大增加,但相应的,李诺就不会被千夫所指了。
这其间的孰好孰劣,还真不好说啊。
杜晏捋了捋白须,道:“我们这些老骨头就安心等着便是。”
张秋实木讷地点了点头。
都上了这条贼船了,已经下不去了。
杜晏又提醒道:“《九州图》你可要保管好了,李载钧目前还不能死,子安肯定是要审问的。”
“信王……罢了,我去长安找子安吧,这《九州图》太烫手了,还是还给他,我才能安心一些。”
张秋实眼皮子直跳,心绪不宁。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九州图》中除了关押着信王之外,似乎还存在一道无比可怕的气息。
他根本驾驭不了《九州图》,若继续带在身边,只怕会遭受反噬。
“那你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杜晏点点头道。
“怎么,李子安还能跑了不成?”
张秋实吹胡子瞪眼。
“那可说不准呢。他心灰意冷之下,也许就要打起包袱回渝州老家了。”
杜晏没心没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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