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旧友坚如铁、人坚情亦坚(1 / 1)

(正午12点阳光明媚。晨时刚下过雨,此时万物复苏,今日宜登高望远,不宜独自在河边玩耍。日日不宜独留江河,水中长眠最是人间清冷。山城市。青城山脉环山公路口人来人往,望人群走向皆为旁侧台阶,阶前立有一石拱门,黑匾红字上书。[山城森林公园]上复数十步,豁然开朗,水泥台檐上铁栅栏前围满了人,各个在通道口排队入内。李良跟随人群,手紧握背带托着大包脚步轻快,越过几人后向旁一排屋第三间走去,人未进声先入。“秦长!”“geigei在吗在吗在吗?”嘭嘭~在门边向内探头,见屋内人伏桌低头写写画画,逐以伸手拍门步入其内。“你这弄啥呢?”“让我康康!”他低头一扫,伏桌者赫然在细写报告,匆匆一眼仅记‘控树’两字。未经同意观人之物不善。李良逐以侧过脸观屋内装饰,突察一物略有所疑,门边不知何时放了把剑,剑鞘呈黑色皮质,其上有某物花纹。上回来时未见。他离着三五步一时看不清,仅观剑柄银灰色,上有横竖条纹,看起来应该是为了防手滑。不过也怪……秦胖子一个森林公园管理,办公室内挂这干啥?叩叩~“瞅啥瞅?”秦长不知何时已抬头,随手将桌前之物捋至一旁,伸手敲了敲桌轻推旁人。抬眼一看高中李姓同学,一时略有羡艳。‘可恶啊!还是这么帅。’他视线掠过李良侧脸,愤愤低头揉了揉自己大饼脸,努力侧身将圆滚滚的肚子扭到一旁,。桌檐顶得他肚子属实蓝瘦。李良看剑看的入神,蓦然记起儿时长棍在手,村里油菜花介尽斩首,可惜放学回家的剑客最是忧愁。自己免不得被吊起来打!他走神间手臂被人轻拍,扭头一看学时同窗,逐以手指掠剑挠头讪笑:“嘿~那……那剑挺帅啊!”“嗯。”秦长一脸认同点了点头,手指门边剑略有得意:“确实很帅!”“咋样?哥给你露一手?”李乘风闻言一脸鄙夷,对其形似‘煤气罐’的肚子努了努嘴,嗤笑:“切~就你这身材!”“可别一会手还没给咱露呢!自个肠子反到漏了出来。”啪~秦长闻言气急拍桌,指着小李同学怒道:“你怎得污人清白!”“噗呲~”李良见他一脸滑稽,实在未能认笑,瘪嘴糯糯道:“哼哼~可别了你。”“你还有啥清白啊?就上学那会儿你尿尿那回,不就被将女同学撞见……”“呜呜呜~晃开我!”他话未说完,口突然被人捂住,逐以挣扎一番,却未想同学秦长手似钢,任凭自己怎么用力都扒不开。“嘘~”秦长抬手一指束嘴边,一手缓缓从李乘风肩头松开,掌心离其口,缩着脖子小声怒道:“良良,你特娘骂人不揭短不知道啊?”“就咱这英明神武的形象,万一被姑娘听到黑历史,那咱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我特娘一拳垒死你!”他边说着,侧目小心翼翼瞄了眼门外,未见路过者扭头望来,逐以握拳轻捶旁人。“啊~”李良捂着肩头痛呼一声,揉着肩愤愤指着秦长,皱眉道:“你TM!”“自己多大的力不知道啊?”“还有,你特娘现在怎么打人这么痛?吃了某哥无处发泄是吧?”“不行!我得将此事告知你父,看你爸怎么收拾你!”他肩头生疼,哼唧掏手机未解锁,指头上下划过黑屏。“别闹!”秦长急忙制止,听闻父亲二字顿时一缩脑袋,赔笑道:“嘿嘿~”“这不是一不小心多使力了嘛,下次不会再……”“卧槽!”李良双眼瞪圆,指着秦长惊诧道:“你还想有下次?”“你特娘干脆一拳垒死我得了!”他一脸愤愤握拳,捶向右侧那条胖乎乎的臂膀,未想拳头仿佛触石,顿时一脸痛苦惨叫:“沃尼玛!”“疼疼疼~你他娘手臂套了钢板吗?硬得跟nm石头似的!”“啊?”秦长闻言一愣,见李良一脸痛苦蹲地捂手入怀,蓦然惊醒自己已非昨日之人,身有神异如金石之坚。被人这么一锤不痛不痒,但捶己者可就不好受咯!他急忙躬身欲要探手,朝李良焦急关心道:“你咋样了?”“去去去!”李良挥手赶苍蝇似的,轻推秦长自个站了起来,右手仿若断掉上下挥扇,有气无力道:“感情淡了。”“埋了埋了!”他一脸嫌弃呼扇鼻翼,掌心向前一摊:“赶紧给老子摊位证,小爷急着挣钱呢!”“我妈还等……”“咳~爷可没时间跟你狐闹!”秦长闻言点头,移步桌边拉开抽屉,取出证件递给李良,见其自顾自驮着门边大包欲要出门。思索片刻。他略有迟疑抬手:“阁下请留步!”“咋了?”李良不明所以一扭头,裤兜突然被人塞入一物,掏出一看,是个略有分量的信封。他低着头眼神闪烁,抬头深深看了眼秦胖子,未曾想苦难之时亲戚对己避之不及,竟是高中同学伸出援手。李良佯装无谓而笑,并未归还手中信封,轻摆手笑道:“谢了啊!”话音刚落。他驮着包快步朝上山台阶走去,身后似有猛虎追逐,箭步如飞一步三阶。“唉~”秦长摇头轻叹:“麻绳专挑细处断,恶难专找苦命人。”“命运啊命运!别折磨老子兄弟了,有种冲老子来,干哩娘!”他望着李良消失的背影嘀咕一番,蓦然想到自己上铺同学家中之事,愤怒抬手对天束中指。随即回身入屋内伏桌,续写未完的报告。山台一石矗立,久经风霜未曾动摇。“刘哥、陈姐,午好啊!”李良在大石头边落脚,笑着朝左右两侧摊位打了个招呼,随即蹲身解开包裹,将摆摊物件取出。“嗯?小李砸啊~”“午~好~”左右摊主两中年男女仰躺长椅,闻声各自侧头应声,低垂着眼昏沉欲睡未能忍,又躺在遮阳伞下闭目。观两人那模样,睡的正香,连生意都不想做了。人和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旁侧两摊主家中富足,摆摊只是不想让自个闲下来,随便找点事做,免得整个人锈了。而李良……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个人愤怒了一整天!他摆好摊位掏出小伞,拿了个小马扎坐下,取出早已备好的风油精,手指沾了些在太阳穴一抹。随即双眼肿肿有神盯着摊子,免得又像上回被人偷拿东西。摊子上小摆件算不得贵,批发市场木制的三元一个,陶瓷的也才五元一件。然生活所迫,这点钱对李良来说万分重要。老妈王英重病在身,膝盖半月板磨损严重,时常骨盖下积水,以至于两条小腿肿胀,连行走都很艰难。为此,她不得不坐上轮椅。放王英自己在家中,李良却又担心她行动不便,万一出点什么事,自己可真就追悔莫及了。可老妈的病又需要钱,他不得不出来找点活干,正常工作是别想了。自个高中刚毕业啥也干不了,最多在餐饮店当个服务员,或者送外卖也行。但那些工作来钱太慢,自己是等得及,老妈的病可等不及。至于父亲……李良抿了抿嘴,并未深想那个抛妻弃子的玩意儿,从小就没见过几回的人,他对其形象也不太深。“小哥~”思索间摊位来人喊了一声。他抬头一看。身前长发披肩的妹子穿着一身百褶裙微微俯身,一脸笑意盈盈。“您好。”李良略有生涩点头问候,手指对着摊位物件来回滑动,面上带笑:“这些都可以看一看,每样十元任选。”“哦?”女子笑意更浓,手指点了点李良,调笑道:“你说得任选哦~”“那我选……选你可以吗?”她瞪大双眼眉目含情,盈盈笑意恍若春色,挑逗的话刚一出口,期待感便溢于言表。“额……”李良拿起物件刚要介绍,闻言卡壳半晌,摆手轻笑道:“漂亮姐姐别闹。”“咱是非卖品,十元不可能买到的。”他语气一顿,面上生涩褪去,哼唧道:“哼哼~除非你加钱!”“噗呲~”女子被李良模样逗笑,顾及淑女形象急忙抿嘴,掏出手机对他晃了晃。“那要不这样吧!”“小帅哥你飞讯让我扫一扫,你这东西我都包了,咋样?”她言语间轻声试探,面色愈渐泛红。未等李良应声,长发女身后突来一怒音。“不行!!”一男两女走了过来,出声者正是其中背包男,他愤怒一指长发女,咄咄道:“黄莹!”“你这是在干什么?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老子刚才和你说半天话理都不理我,跑这来勾搭小白脸。”“呵~真是有够清高的!”长发女闻声眉头紧锁,扭头怒视背包男,语气淡漠而有怒:“什么叫吃你的用你的?”“就这包子?就这水?”“不是你自己硬塞我手里的?”“你这人怎么这么可笑啊?在学校里人模人样的,怎么的?一出校门就原形毕露了?”“没脸没皮~蒸鹅心!”“呕~”她对背包男做干呕状,侧头朝李良歉意颔首轻笑:“抱歉啊小哥。”“打扰你做生意了。”李良瞄了眼气呼呼的背包男,侧头朝长发女摆手笑道:“没事,反正中午人少,这个点没什么生意。”他笑着低头摆弄木雕物件,并未参与几人争吵,耳畔不断传来背包男‘有钱还摆摊?’等话。更甚至‘钢丝球’等人身攻击。李良头也不抬抿了抿嘴,长的好看还能怪到他身上来了?这背包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颜值,真是人丑而不自知!可恶!路过的人听闻一男三女争吵,纷纷停下了脚步,缓缓靠近侧耳细听。人群围成个圈,看热闹是人天性,少有人能免俗。听背包男骂声半晌,几人望着李良小声议论。“这是勾引人女朋友,让人正主找上门来了吧?”“嗯~有点那意思。”“看着不像……”一妇女摇头辩道:“倒像是那男的想追那长头发姑娘,但那个姑娘又想追那个摊主小哥。”“诶?”她定眼一看摊子内年轻人,顿时恍然瞄了眼长发女,指着李良对旁人道:“看那!”“你们看那小哥长得,啧啧~”“真俊啊!怪不得那小姑娘话里话外都是他,这是看上眼了呀!”旁仨人定睛一看李良,点头附和:“确实。”“嗯~这长相……怪不得!”“生的真好。”李良掏了掏耳朵将头撇到一边,几个妇女在那大声密谋,自己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耳边争吵声渐渐远去,眼看着人群未散,他灵机一动起身朝人群招手:“看一看啊!”“精雕细琢的小摆件,十元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游山玩水还能给崽带个东西回去。”“岂不妙哉?”做生意就是要勇!就他这么一喊,人群顿时围了上去,一边选购物件,一边装作无心一般,偷偷打听他刚才经历的事。醉翁之意不在酒呐~群众里有坏人呀!李良一边绘声绘色讲故事,各种男追女、女追男,反追不成反目成仇等等。他生生将自己说成了可怜弱小无助者,引得旁人一阵唏嘘。好在他摊子生意是变好了,更是有几名妇女有意无意自夸其女儿,话里话外不无结亲之意。闹的李良满脸通红,摆手避之不谈婚嫁之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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