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他是这样目的,可他怎么找到这条裂缝的?这种地下裂缝,不是当地人,根本没法在短时间内搞清楚。要么,肉包子来过这里,或者弄到了这里的详细地图。要么,肉包子和这里的一些势力有联系,通过他们知道了这条通道。李本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只是,还有两点想不通。第一,肉包子如何做到让人毫无挣扎地跟他们走?难道用了麻醉剂?可是,所有人都穿着防护服,麻醉剂能穿透吗?至少她从土狗那搞来的防护服不行。那还有什么手段能在短时间内放倒所有人?或者,他用什么理由让他们乖乖跟他走?就算他有能力忽悠走了所有人,为何把洞口遮掩住?防着她找过去?还是说,防着其他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干这事,大费周章,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人发现这里有洞口。为什么不让人发现?里面藏着秘密。什么秘密?不知道,所以,李本决定看看。为了防止洞内有其他机关或人,探路地又换成了电子蜘蛛。个头小,能吊在上方爬行,不易被发现。电子蜘蛛往前行了五十米,都是狭窄的空间,而且,看不出有陷阱机关。当然,也没脚印。洞口不大,直径不到一米,新的疑问冒出来:哪个成年人能一直弯着腰走路?大力肯定不行!花姐也不行!难道是一路爬进去的?可是,里面并没有手印。而且,别人不知道,但沈丹肯定受不了,他在有钱人家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哪受过这种罪?电子蜘蛛又往前一段,终于发现了重物拖拽的痕迹。什么东西需要在地上拖行?背包?还是,人?后一种可能让李本再次打了个激灵,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被着走?死人!不不不!不可能!把脑中的念头甩开。李本坚决不相信大家都死了。支撑这个想法的,就是坑洞外没有血迹,洞内也没有。让电子蜘蛛又往前爬了近五十米,终于找到了新东西:一只靴子。不是冯文和沈丹的,他们的脚没那么大。电子蜘蛛无法摆运这么重的物品,李本只得亲自钻进洞中。低着头走了十米不到,李本就觉得大脑充血,腰也快断了。找了个稍微宽敞点的地方坐下休息,从包里翻出飞板。为了这次出国任务,飞板被改造过,加了防护罩,却把长宽改小了些,这样便于背在身上。盯着只能容纳一双脚的飞板,李本很想敲开自己的脑袋,自己是脑抽了吧,才会把飞板改得这么小。可是,除了它,包里没有其他代步工具了。整个人趴上去,堪堪抵住小腹,背包压在腰臀上,双手前伸,双脚后蹬,飞板晃晃悠悠地离开地面。直挺挺地往前飞,李本很会安慰自己:就当训练。只是僵直着浑身肌肉,三五分钟还行,十分钟时就开始冒汗。尤其承受着头盔重量的脖子,不但自己酸,还让大脑一起晕。咬牙撑到靴子处,飞板停下,李本五体投地挺尸了五分钟,揉完脖子揉肚子,揉完肚子揉屁股,从头到脚揉了一遍,才缓过劲来。将鞋子够到眼前,棕褐色,翻毛,45码,鞋子里面是湿的,应该是花姐团队的那个大高个的。大力的脚虽然差不多大,可他今早穿的是黑色马丁靴。而那个大高个,就是第一个下陨石坑的人。鞋子掉了不拣,到底是失去反抗能力,还是死人?不敢多想,靠坐在地上,等着电子蜘蛛探路情况。那是什么?两条路?怎么会有两条路?!李本差点要抓狂,通道狭窄不好走就算了,分叉是几个意思?玩我么?!老天,难道我已经不是你的亲闺女了吗?坐在原地怀疑了一会人生,冯文等人的安危还是逼着她重新振作,强忍住没吃药,只闻了闻味。李本再次放出“钻地老鼠”,现在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发现了,两个小玩意一直上。蜘蛛向左,老鼠向右。李本坐在叉路中间。蜘蛛一路向前,传来的信息,就是不停地往前跑。老鼠跑了一段路后,视野越来越狭窄,虽然对它来说“畅通无阻”,可对李本来说就有些不友好了。根本没有一个落脚点可以坐直身体。召回老鼠,李本不认为大力这种壮实的身材能顺利通过那里。每向前飞行三分钟,李本都要停下休息五分钟。浑身肌肉都在抗议这种残忍的酷刑。把重要部位安抚了一遍后,再重新上路。一路走来,李本不止一次看到上方的天空,只是裂缝太小,根本就挤不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她也动摇过,是不是走错路了?可是就这么回头,又有些不甘心,已经付出了这么多,说不定前方就是她要找的人呢?黑暗的环境中,总是会引人胡思乱想。她不但想过,要是找不到他们怎么办?她也想过,如果她也死在这里,院长他们怎么办?她甚至还想过,要是土狗知道她死了,会不是看到空间钮的份上,照顾一下孤儿院的人?飞飞停停,大约前行了有半小时,终于,又发现了一样东西:靴子。这回明显小了很多,还是女士的。八成就是花姐了。将两中靴子都系在飞板上,李本继续向前。无论生死,她都要找到他们!再次遇到叉路,还是三叉路,李本很是无奈地取出钻地老鼠,坐在原地等。十分钟后,收回老鼠,放进第三条叉路。这条路没变窄,却很快成了断头路,前方是无尽深渊。当李本进第五次叉路时,耐心耗尽。她已经把真空炸弹取出,要是再有叉路,她就开炸。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想法,并未有机会实施,接下去,没再出现叉路。非但没有叉路,还送了个人给她。当她看清这人的脸时,差点没气哭。给她谁不好,非把死胖子送到眼前,理都不理,继续往前。只是才飞了十来米,李本就沮丧地掉头,好歹还活着,说不定知道些啥呢。肉包子男人并未受伤,却昏迷着。这种情况对于近距离和母虫战斗过的李本来说,再熟悉不过:中毒了。根据以往经验,先上氧气包,再打解毒剂,人基本上就能救回来了。两样东西,李本都有。可是,就不给他用!掐了会人中,抽了几个耳光,又使劲捶了捶胸口。肉包子男人像死猪一样,除了有呼吸和心跳,简直和阿采一样。别别别!要当植物人,也得等她问完的话再当,随便当多久。氧气包用上,又打了针解毒剂。再抽了十几下耳光,肉包子男人竟然真的迷糊着睁开了眼睛,只是他努力了半天,似乎也没对焦成功。“喂,肉包……阿光,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名字没记错吧?李本回想了遍,好像是叫这个。“其他人呢?”肉包子男人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看着一杯盖的水被滴到他嘴唇上,对方的嘴张得更大了。显然在说:不够,还要!要你个头!想想已经损失了氧气包和解毒剂,李本只能忍着心疼,又灌了两瓶盖下去。“先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好了,我再给你喝。”李本半是威胁半是哄骗地将问题又说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呢?”肉包子男人眨巴了下小眼睛,看得出,他正在努力回忆。十秒,三十秒,六十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