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莹莹不存在!费纳希雅不存在!恩莱科不爱你,都是演技。他们都在骗你!肖莹莹与费纳希雅,是雪控制你的双重保险”怀着这种想法的肖航,长期以带有“被害妄想症”的副人格魍魉(ghosts)苟延残喘。直到那一天。……自费纳希雅离开,转眼已过五年。魍魉从未想过,会如此之快,再听到费纳希雅的消息。更未曾想过,带费纳希雅出现的人是雪。最没想到的是——“哥哥!她快死了!你快醒过来呀!快醒过来呀!哥哥!她真的要死了啊!哥哥!你的肖莹莹已经死了!你的费纳希雅也要死了啊!哥哥!你快醒过来呀!快醒醒呀!你再不醒来,就真的见不到她了啊!……”任凭肖雪如何推喊,魍魉不为所动!继续重复五年的规律睡眠。“无所谓啊!我早就无所谓啦。这些戏码你们自己慢慢演吧。我累了,不想思考,不想管那么多。”……无论如何都摇不醒魍魉。最后,雪将恩莱科留在舱内。舱内只剩仪器嘀嗒声、呼吸道痉挛导致的拉风箱喘气声……还有一丝丝弥留的呼唤声。“航,航,航,航,航,航,航……”真是的,恩莱科!你都只能说一个字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字呢?先前你还会说。“航,我什么也看不见。”“航,我好怕。”“航,是你吗?”“航,你在吗?”“航,我想你。”“航,对不起。”“航,我好冷。”“航,你在哪?“航,我想回家。”……你之前不是会说那么多潸然泪下的台词吗?我都快被你宁死也不放弃表演的敬业精神感动了呀!你的遗言呢?你现在怎么只会说这一个字呢?为什么现在只说这一个字呢?为什么最后是这一个字呢?为什么偏偏是这一个字呢?为什么只是这一个字呢?为什么只是这个字呢?为什么是这个字呢?为什么是名字呢?为什么是航呢?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呢?“嘀——”0——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25————26————27————28————29————30————31————32————33————34————35————36————37————38————39——40——41——42——43——44——45——46——47恩莱科,你这样?我怎么能去否认?我怎么能我……我爱你!我爱上了,除了肖莹莹外的另一个人。Fancier,我爱你!我没法原谅这样的自己!Fancier,我爱你!我没法接受爱上别人的自己!Fancier,我爱你!我不敢去承认这件事,所以我在这里胡思乱想,我在这逃避。“嘀——”该死的!你可是我的身体,你动呀!“嘀——”你动呀!我要去见他,我要告诉他,我爱他!“嘀——”你这破身体!现在不是强制休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听话呢?“嘀——”真是的,你这破机器也是!心电监护仪就该好好嘀嗒,嘀嗒。一直“嘀——嘀——嘀”乱报什么警!吵死了,我要听我家Fancier的声音。那个连胸肌都没有,比我还平胸的天使。那个澄澈蔚蓝眼瞳的微卷黑发少女。那个蕾丝花边白色长裙女孩。那个矮我一个头的娇弱少女。那个和我看日出,看日落、看晚霞的人。那个我想什么就知道什么的女孩。那个鹅黄色即膝连衣裙女孩。那个和我同撑一伞的女孩。那个愿意让我陪一辈子的女孩。那个穿着彼岸花中跟鞋,陪我跑半个岛,找香槟的女孩。那个帮我盖毛毯的女孩。那个偷吻过我一次,十五年间,我偷吻过4085次,接吻过不知道该如何计数次的女孩。那个让我写了一万遍“Fancier,我爱你。”的女孩。那个淡蓝薄睡衣女孩。那个樱色塔夫绸,浅粉蕾丝缎带蝴蝶结公主裙的小公主。那个高跟羊皮短靴和我平视的小女人。那个罗马鞋、英式淑女帽的小赫本。那个……那个轻易跟我回家的女孩。那个轻易答应求婚的女孩。那个我说什么都信的女孩。那个没法照顾自己的女孩。那个太好搞定的女孩。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女孩。那个穿我衬衫的女孩。那个能搞定我妈的女孩。那个出现在梦中的女孩。那个和我只会因为莫名其妙理由吵架的女孩。那个人见人爱,人人是我情敌的女孩。那个怎么都养不胖的苗条女孩。那个每早被我吻醒的睡美人。那个总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