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1)

(寂寥的原野,如今也不甘寂寞。数名身披轻装的刀客坐于角落的位置,偌大的酒馆好像承不住他们躁动的心。一把吧朴刀横在手边,看的那小二是心惊胆战,心紧缩得像那位马客手中的酒杯:轻盈,短小,似乎是一件宝贝。几个刀客大眼瞪小眼,目中无人也无杯,看上的却是那马客怀中的一块布包。那布包紧贴在他胸口,里面的东西时而触动,时而发出轻声。几个刀客攥紧了手中的木牌,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白猎令。“不知道是小兽还是婴孩。”小二心中呢喃。见那马客交付酒钱,几名刀客也是紧随其后。小二心想着某些人还未交酒钱,但看到朴刀,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半人高的朴刀,不知斩了多少人。那马客身无长物,只有腰间携一匕首。翻身上马稍有不便------显然是受了腿伤。满天沙尘铺天盖地,几名刀客以衣领盖住口鼻,眯缝着眼努力辨认目标。那马客却似是毫无知觉般,一双手或许是因为兴奋而发抖,不安在他的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下雨了……吗?”一滴水随着沙尘扬起来,打在为首那名刀客的脸上。如此空旷……六匹马,但不是六个人的角逐。前面闪烁的不只是隐约的月光,还有那人腿上的匕首。如果腿也算作刀鞘的话,那把匕首还安静的躺在刀鞘里呢。“我们还需要……再快一点。”他朝前方看去-----快到那处国界了。但是,撑不住了。却是是撑不住了,谁能连续十一个日夜不睡呢?累的不止他,还有胯下的马。那马上之人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一只手从衣襟里缓缓抽出,那只手与常人无异,只是食指显得浮夸至极。几个刀客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真的是六根指头……”古铜色的皮肤、机关遍布的指节,边缘处甚至有几分锈迹。几把朴刀横在胸前,几人无一不神色凝重。那马上之人眼一斜。食指一钩,沙尘翻飞。手指上的一枚分节飞出打在为首的刀客胸口,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爆开似的,那马客翻手收指,连带着扯下一堆皮肉,夹着五脏六腑和碎骨在马身后拖着。手一收,那堆血肉外包着沙子,永远埋在了黄沙之中。“白家指,南洄之荆,名不虚传。但是……正是这手,杀死了先王吧!”几名刀客怒目圆睁,拔刀挥向马上之人。他将右手又藏回了衣襟中,牙齿已然是又崩碎了一颗。浑身战栗着,右腿一借力飞身下马,虽然残了一条腿可仍是步履如飞。那被抛下的马眨眼间即被分尸,只剩萧萧几声哀鸣和着沙尘一起飘散了。攥着朴刀的手越来越紧。不出一柱香,他又是被团团围住。右手死死抱住怀中包袱,左手仍是藏在衣襟中,即刻暴起发难,指尖突出数枚银针射向周围。“白洄,我们念在你是先王心腹,始终未下死手,你又为何……”“哈,白洄。连你也敢直呼本座的名讳!死手……你敢下吗!”“喳咔”一声,那白姓人的右手食指骨整根断裂,从中突出一根长棘。……“南国……与你不死不休……”那几名刀客正是南国死士,南国……那个令人窒息的国度。那长棘挡下了朴刀,封了他们的喉,也是强弩之末了。他几乎失去了意识,只是向前飞奔着。这白姓男子顷刻间仿佛老了十岁,跑了个把时辰,最终在一处断崖处倒下了。一个孩子从他手中的布包中滑出,或许是感觉到冷,本能的争抢他手中那块布。只可惜,攥得太紧了,除非……砍断他的右手。几身青衣飘过,这断崖上……无人影踪。“你怎会如此狼狈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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