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没多久,方红叶悠悠醒来,她看到一旁的十二,也看到了他手上的手铐。“他们呢?”“他们走了。”“他们没有把你带走吗?”“没有,他们只是想让我离开。”“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还是这副模样。”“你一直很想要回来吧,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我回不来了,”方红叶从床上起来:“不过这个地方真的是久违了,”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真是让人怀念啊。”“你的东西他们都一直有好好留着,你的工位也是。”“呵呵,你真温柔,”方红叶笑得很开心:“不过我貌似醒得太早了,你或许该走了。”察觉到方红叶在看着他的身后,十二转过头,李言歌站在门口。“我们该走了,其他人快要醒了。”“你们走了,我这副模样,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方红叶笑着坐回床上。李言歌速度很快,在十二开口阻拦之前一个手刀干净利落把方红叶打晕,方红叶躺回床上。“行了,别犹豫了,我们来之前就说好了的。”“可是……她……。”“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你不走我会强行把你带走,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耗着了。”……任燕非和何培铁离开警局后很快和罗伊汇合。“好,现在是所有人都到齐了吧。嗯,怎么说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也已经和大家说过了,这是你们最后一次为我做事了,我们就此别过吧,珍惜最后的短暂时间,躲起来,别被他们抓住了。”罗伊眼神里藏不住愧疚之意,他最终还是把真相告诉了这些人,虽然匪夷所思,但是他们最后还是相信了,只不过他留下的时间太少。“行了,别他妈的煽情了,哪辆是我的车,时间宝贵,我要走了。”任燕非骂骂咧咧拿过一把车钥匙,率先来着车离开。何培铁也从罗伊手里拿过一把钥匙,伸开手拥抱罗伊,然后坐上车。何培刚不会开车,所以他只能跟着何培铁离开,不过就算是他会开车他大概率也只会跟着何培铁,何培铁作为兄长,始终是无法放下何培刚一个人的。何培刚也拥抱罗伊,他久久都不愿意松开,他哭得像一个孩子。“行了,你哥等了你很久了,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罗伊不得不出口劝他,何培铁也在打着喇叭不停催促。终于送走了何培刚和何培铁,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司机,他从始至终没有过自己的名字。“司机,很遗憾都要分别了我还没有给你取一个满意的名字。”“切,老板,我觉得名字并没有那么重要,大家叫了那么久了我早就习惯了,不过有时候我也很羡慕那些有名字的人就是,当然了,我觉得就算我有了名字大家也会继续叫我司机,所以我觉得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如果……。”“额,很抱歉让你那么喜欢说话,你也该走了,你有自己的车,”罗伊打断司机的话,轻轻抱了抱司机:“快走吧,我想看你们离开。”“其实……。”“别说了,快一点,不要让我在这种时候也想打你一顿。”司机坐上车,然后把车窗摇下来,他把脑袋伸出来:“其实我想说我一定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那就是我想要的。”“滚,快滚。”罗伊从地上捡起石头,司机赶紧发动车子让自己的爱车避免受到伤害。看着车子走远,罗伊用尽全身力气丢出石头,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坐上车,他靠在椅子上,沉思了很久,长呼一口气,然后缓缓发动车子。何培铁很快追上任燕非,他让车子和任燕非的车并驾而行,他摇下车窗,打着喇叭。“你要去哪?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关你屁事。”“别这样嘛,呦,刚刚哭过了啊?妆都花了。”“快滚,老子知道要躲在哪里,老子不会让任何人找到的,我才不会跟着你们兄弟去送死。”“那好吧。”何培铁把一个盒子丢进任燕非车里。“这是什么?”“你不是说过你彻底摆脱我们的时候要好好庆祝一下吗?这是给你的礼物,躲好了再打开看看。”“我才不需要什么礼物,快给我滚。”任燕非丝毫不领情更加大声骂着。一辆车子呼啸着从两车旁边经过。“妈的,都这个时候了他都不愿意停下来和我们告别吗?”任燕非大声骂着,然后摇起车窗,踩下油门向前车追去。何培铁也慢慢摇起车窗,他问何培刚:“非去不可吗?”“嗯,非去不可。你不用跟着我,我可以自己找到他。”“算了吧,让我跟着吧,谁叫你是我的弟弟呢。不过在哪之前,你先陪我喝个酒,不醉一次,可惜了。”晚上,何培铁和何培刚在一家农户家里落脚,因为何培铁出手阔绰,农户把自家养的牲畜宰杀用来招待他们,知道何培铁想要喝酒,他们又拿出自家酿的白酒,叫上周围的邻居,热情招呼着何培铁。酒过三巡,何培铁走到门外随便找个地方撒尿,见何培刚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想什么?”“打败他的方法。”“想得到吗?”何培铁笑着靠到墙壁上,低度数的白酒在遇到风以后初见成效。“没有。”“意思是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嗯。”“那你为什么执着于此。”“老板说过,我们一直都在进行一场必败的计划,我们不也是一直没有想过退出。”“你个榆木脑袋也学会了举一反三了,放心吧,我已经联系他了,他答应了会和你决斗,明天我会带你去找他。”“你怎么联系他的?”“哥哥总有弟弟没有的办法,这不重要,他答应会出全力打死你。”“嗯,那就好。你怎么在哭?”“废话,”何培铁用尽力气踢了何培刚一脚,然后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哪有哥哥送弟弟去死不伤心的,你看来永远不会明白了。”“我没有弟弟。”何培刚默默承受何培铁踢过来的一脚,他把何培铁从地上扶起来。“你不明白也好。”何培铁挣扎着重新回到酒桌,他大笑着接过农户递过来的牌,然后喝掉那杯快要溢出来的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