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1)

(“蛇叔好”紫罗兰向蛇叔打了个招呼,兰忧也跟着说了一句蛇叔好。兰忧看着眼前这个人陷入了沉思愈发的相信他绝对昨晚就已经认出自己。“哦?比我想得要来的早,紫罗兰你先去参加祭奠吧,有些事我想单独找兰忧聊聊。”“那好吧。”紫罗兰转头就向兰忧耳朵凑近对兰忧说:“蛇叔说话有点直爽,他人很好的,刀子嘴豆腐心,哦对了,你别在他面前说谎,他什么都知道。”然后又转头向蛇叔挥了挥手说:“那,蛇叔我就走了,你保重拜拜。”随及就重新撑着伞走了。兰忧现在有点束手无措,不知该怎么办了。刚才紫罗兰的话再加上昨晚兰忧看到的情况,什么刀子嘴,刀子手还差不多。那么大个人跟块豆腐似的说没就没。这人不会是来杀我的吧?“小友叫兰忧对吧,有什么事先坐下再聊。”兰忧只好走近点乖乖坐下。“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对我抱有怀疑,毕竟昨晚我杀人的情景你也看见了。”好家伙,杀人这件事直接说出来了。也不怕隔墙有耳的吗?“啊,是有点......接受不了。”兰忧刚说完,谁知蛇叔猛的对桌子一拍,大笑一声,“哈哈哈,就得是这个反应。这件事真实的情况你会明白的,无需解释,你只要相信我就行。”“啊?哦,嗯......”“紫罗兰来之前这跟你介绍过我没有啊?”蛇叔将话题一转,好像两个人是在聊家常一样。“没有。”“那好,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蛇,一般人们都叫我蛇叔,是这里的巡逻队队长。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很多的疑惑......”还没得白蛇说完就被门口传出的一声打断。“蛇叔你快去祭坛看看。”说话的人大口喘着粗气,手上没有雨伞,他是冒着雨跑来的。看来确实有什么重要的急事。白蛇没有询问,起身到一间房间里拿出一把精致的雨伞准备就走了。赶路过程中白蛇介绍了来通知到这个人名叫“甲木”。就这样兰忧跟着白蛇和甲木匆忙赶到了祭奠处。祭奠的地方是一个很开阔的广场,广场这站满了人,每个人几乎都拿了一把伞,道路拥挤得水泄不通。人们都在交头接耳交谈着什么,声音沸反盈天的,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兰忧一行人。广场中央架着一个木质的半个成人高的平台。平台中间还摆了一个焚烧炉,焚烧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了,祭台剩下的面积勉强能站两三个人。兰忧远远望去,台上站着一个穿黑色长袍的老人,类似黑暗系的甘道夫,还有一个身高不高的小孩站在旁边。白蛇跟兰忧说:“等会我上去后你不要跟别人说话,看就行了。”“上去?你要去台上!”白蛇没说话,带着兰忧和甲木从人群的的后面挤到了前排。前排的面前就是祭台。“在这看,待着别动。”说完把雨伞交给兰忧,冒着雨双手在祭台一撑,右脚向台上一跨。随后另一只脚跟上,整个人就站上祭台。“......”兰忧则是满脸的疑惑,他看了看周围,几乎全是中年人,小孩和老人很少。这时候兰忧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甲木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他人呢,去哪里了?兰忧偷听到周围人大多讨论着什么关于“灭亡”“诅咒”些大概的词。由于实在是太吵了,兰忧索性就不听了。白蛇站在台上俯视看了台下一圈,又看了看台上那位小男孩,随后低声问了问黑色长袍的老人几句。老人也回了几句。过了一会儿,白蛇提高嗓子大声说:“大家安静!”大家确实马上安静了下来,“今天关于他的赐名仪式......”白蛇用手指向他旁边的男孩,“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既然神没有给他赐名肯定是神的指示,大家也不要多想了,诅咒是不会有的。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去,今天就这样结束吧。”白蛇的话引起了不满,地下传出一个人大声的质问声。“不行!我才不想跟他生活在一块,得给个说法。”说话的人是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其余的人也开始跟着抗议。“对!我也是!指不定那天我就被他诅咒了!”“对!要个说法!”兰忧在台下一头雾水,这哪跟哪呀?台上的白蛇又说话了:“那这样吧,他就居住在村子西边那个废弃的小房子里,周围也没有人居住,可以了吧。”之前第一个抗议的小伙咂了砸嘴,十分勉强地说:“切,看在蛇叔和牛伯的面子上,行吧。”随后人们才慢慢地离去,白蛇见大致无碍后,一步跳下祭台,招呼着那个男孩跟着自己。“给你介绍一下他,他是这个地方唯一无名的人,大家都说他是被神抛弃的孩子。”“为什么?”“什么为什么?”轮到白蛇懵圈了。“这里的一切,包括我自己。”“......我可以先回答你一些关于这里一些基础的东西,我们先带他去他的新家,路上我们慢慢说。”兰忧这是才正式注意到这个男孩:男孩莫约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头凌乱的碎发,长长的头发把眼睛遮住了大部分,衣服单薄,脸像泛黄的羊皮纸一样。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拿走吧?”这句话是白蛇对这个男孩说的。“嗯。”这是兰忧第一次听见男孩说话,男孩的声音怎么来形容呢?——虽然语气平淡但却纯粹的干净。就这样白蛇在前头带路兰忧紧跟在旁边,而男孩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你肯定会好奇这里人们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没有姓一谈其实这个名字是神赐予我们的。”“神?”“对!神,神赐予我们名字,给我们不死之身。”“啊?不死之身。”不会死去吗?太玄学了吧!“只要是被神赐予名字的人,便可得永生,也只是永生。一切都只如往常一样会衰老、生病。”“那么人要怎么去死......额......我的意思是如果人的脑袋没了,还会活着吗?”“会的,他只不过是聋了,瞎了,傻了而已。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的人。”“......”兰忧大概懂了白蛇所说的不死之身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在祭台怎么没有见过你说的那种断头断脚的‘行尸走肉’?”“他们居住在别地方,有人会照顾他们的,难道你指望他们有能力参加祭奠吗?”“哈哈哈!是噢。”兰忧脑海里一想到广场上站满“丧尸”的场景确实是有点襂人。兰忧转过头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向小男孩:那么他应该是没有被说着说着,白蛇就带着兰忧和男孩来到一座废弃的小房屋前。“这个屋子的主人一个月前参加爬树比赛,快到树顶时树枝没有支撑住断了,从树上摔了下来,身体被下面布满的钉子扎穿了。这个人也就不住在这里了。”这可引起兰忧的好奇心了。“为什么比赛的人不在赛前检查一下呢?地上布满的钉子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难道是有人蓄意谋之?”“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就是这样的,喜欢寻找刺激,而且比赛的奖励很丰富,所以需要很大付出才能获得。”白蛇顿了顿,转头看向兰忧的眼睛,用了一种十分奸邪、狠毒的眼神。“而且亲眼目睹一个人身体被钉子刺穿的过程不是很爽吗?”“额,也许吧。”兰忧感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马上转移了话题说道:“这间屋子虽然破是破了点,还比较小但装修装修应该是可以住的,应该吧?”兰忧想着安慰一下小男孩,但是这座房子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嗯,确实不能挑三拣四的。”白蛇转过头重新打量这座破屋,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么。看来兰忧成功转移了白蛇的注意。兰忧他们进去看了一眼,兰忧才发现这个屋子的天花板有一个大洞,大洞下面则是屋子里唯一的床,雨直接落入了屋里,将床单淋的湿哒哒的。幸运的是屋子里的陈设算是齐全,该有的都有:桌子椅子,床上的枕头被套。而这些家具全都挤在这一个小空间里,过道很狭窄只能勉强的走。这间小屋子只能够装下兰忧他们三个人,要是换几个体型比兰忧他们宽胖的人,这屋子估计就真的要散架了。相比之下兰忧顿时觉得自己昨晚居住的房间可能算是这里的豪居了吧。“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兰忧你自己到处逛逛吧。”白蛇说完就走出屋子,到了门口白蛇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身对兰忧说:“哦对了,紫罗兰就住在你住的树屋的附近,是一家药馆,她现在应该跟着白鸦学药草,你自己找找看,很容易的就找到的。”说完头也没转的就走了,全程把小男孩不放在眼里。不过男孩好像也没有在意兰忧和白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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