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玺城。太清宫前。“将士们!此番南征,我们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北诀,虽心怀天下,不愿再起纷争,但也绝不会容任何人任何势力所欺辱!”身披铠甲的宋玉轩站在太清宫前,义正言辞地对眼前的将士们喊道。“今日,我与大家一起,平定南齐兵变,再创太平盛世!”宋玉轩拔起长风剑,仰天长啸道。“我等愿与殿下一起,平定南齐兵变,再创太平盛世!再创太平盛世!”将士们纷纷高呼,士气高涨。宋玉轩抬头看看这冉冉升起的旭日,笑了笑,大声喊道:“启程!”“是!”将士们一齐高呼。宋玉轩翻身上马,英气十足,率领众将驶出皇宫。“殿下,早日凯旋!”龙玺城的百姓纷纷跪倒,语气真挚,带着祈盼之意道。“驾!”宋玉轩率着军队,离开了龙玺城,去往了那战争不断,狼烟四起的南齐…冠绝城郊。三个人影走在郊外,一人身穿白衣,面容清秀俊俏,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满头青丝,说不出的潇洒。一人一袭黑衣,相貌较为英俊,眼神冰冷,背着一把长刀,手持一把银刀,英气逼人。还有一人穿着一身蓝色锦衣,眼神懒散,相貌英俊,一双手纤细修长。正是凌君尘三人,此时他们三人已经走到了冠绝城郊,距离龙玺城,更近了。“周兄,你此次去龙玺城是要干嘛?”凌君尘牵着马儿,转头对着周念笑嘻嘻地问道。自从救了周念,经过这三天时间,他们已经很是熟悉了,凌君尘更是从他嘴里得出,周念来自南方,师从南齐一位老者。周念愣了愣,刚想开口,又像想到了什么,没有回答。凌君尘见状,也不好说什么,这三天他是发现了,这周念是个闷葫芦,别人不问他不说,有时候就算别人问了,他都不一定会说。凌君尘想着,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走着。而他们三人刚好都要去龙玺城,郊外的阳光更为充沛,偶尔吹过的暖风,使得凌君尘身边的马儿,欢快的叫了起来。这里虽是郊外,但依然有来来往往的商人,他们是从南方的南齐,西方的西凉等地来北诀做生意的,其中不乏一些江湖势力出没。“走了三天了,咱们找个人家问问还有多远吧,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凌君尘摸着马匹,冲着二人说道。“咕噜噜!”话音刚落,凌君尘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我看你就是饿了!还找理由!”苏无逸摇了摇头,无奈道。“嘿嘿!本来就是嘛,自从那天之后,咱们三天只吃了一些烧饼,哪够啊?”凌君尘摸着肚子,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同时又有些不满,抱怨起来。“走吧,前面应该有人家。”一直一言不发的周念冷冷地说道。“哈哈,周兄,还是你懂我!走,吃饭!”凌君尘一听,先是愣了愣神,然后笑着拍了拍周念的肩膀,往前走去。三人就这么走着,走着,一边感受着和煦的暖风,一边找着人家。“凌公子,你修习的内功可是长生真经?”周念趁苏无逸去前面探路,突然打破宁静,问道。“哦,周兄这是何意?”凌君尘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讶地问道,但语气中充满了戒备。长生真经,那是凌君尘自习武开始,他的师傅就传授了他这一内功,这套功法气沉丹田,源源不断,似那直上云霄的长生仙人一般。况且,整个北诀也只有凌君尘一人修习了此功,他的师傅告诉他,整个北诀没有人会这套内功。凌君尘自己也知道,除了师傅,还有自己的家人,没有人知道,可眼前这个只相处了三天时间的周念,却一语道破,使得凌君尘现在对此人充满戒备。“呛!”凌君尘迅速拔出手中清念,架在了眼前的周念脖子上。“不用紧张,我只是猜测。那日你为我疗伤,你的内力沉稳浑厚,仙气十足,况且,我来自南方,这套内功,我儿时就感受过。”周念也不躲,十分淡定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回忆的神色。“哦?你儿时就感受过。”凌君尘一听,并没有收回长剑,愣了愣,眼神逼问道。“我来自南齐,我小时候曾被身怀长生真经之人所救。”周念声音不在冰冷,语气之中透露出一种触动与怀念。十年前。南齐。一座宅子。“站住,别让他跑了,把刀法抢过来!”一声粗野的声音在夜里响起,这粗犷的声音掺杂着愤怒与贪婪。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扛着大刀对身边的几位蒙面人喊道,同时,自己一刀砍死脚下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鲜血溅在那中年男子脸上,他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与贪婪的表情。月黑风高,这里尸横遍野,大火燃烧。哭声,叫声,笑声,在夜里响起,许久不断绝。一个大约九岁的男孩往山中跑去,他手中抱着一本刀谱,满脸鲜血,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嘴里大口大口喘着气,一滴滴泪水从眼角落下,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男孩就这样一直往前跑,往山里跑。在男孩身后,有好几个蒙面男子已经追上,他们每人向男孩射了一根银针,正中男孩四肢与后背。男孩疼的一着急,被脚下石块绊倒,摔在了地上。“孩子,听话!把刀谱交给我,我放你离开!”粗犷的声音响起,大刀男子缓缓走来,他收起怒色,贪婪地温柔地说道。男孩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又看了看身边躺着的数具尸体,摇了摇头,随后忍着疼痛,死死地抱住了刀谱。男孩眼神坚毅,他头发早已凌乱,满脸鲜血,眼角的泪痕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无助,可怜。“好!好好好!和你那不知死活的父亲一样,好啊,那我成全你!”大刀男子收起笑容,眼神露出杀意,迅速闪到男孩身前,一把抓起了男孩。男孩缓缓闭上眼睛,笑了。大刀男子见状,怒不可遏,催动内力,准备掐死男孩。“死吧!”大刀男子喊道。“轰!”“啊!”一声巨响,男孩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大刀男子的左手早已被人斩断,鲜血淋漓。大刀男子跪在地上,痛苦不已。“你是何人!”那大刀男子运转真气,为自己疗伤,压制住了疼痛,看着不远处,怒喝道。“将死之人,也配知道我的名字?”一声狂傲的声音响起,令得大刀男子被这声音的威压压制。随着那声声音响起,一位身穿白衣的老者,走了过来。那老者一身白衣,不染尘世,满头白发,仙气飘飘,面容亲切和蔼,看上去五十多岁。“老头,莫要装神弄鬼!少管闲事!”大刀男子站起身来,运气怒喝道。瞬间,大刀男子四周真气环绕,雄浑内力逼出,如那古老的不朽传承,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地面杂石乱飞,真气升起,使得男孩被吹的哆嗦。“雕虫小技,区区不朽玄境,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老者微微一笑,抬起左手,用力向地面一压,真气一出。“轰!”轻轻一击,便是将那大刀男子的内力打乱,老者的气势震的那大刀男子连连后退,嘴里吐出大口鲜血,那其他蒙面人早已被震的奄奄一息。“你,你是何人?”大刀男子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问道,他感受到了恐惧!“老夫说过,你不配知道。”说着,老者轻轻一掌,将那大刀男子与蒙面人们,全部击倒,真气从他们胸口而入,后背而出。男孩愣愣地看着老者,满脸惊慌失措。“孩子,不用怕了,他们已经被老夫解决了。”老者微微一笑,走到男孩面前,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男孩正准备拜谢,却昏倒在地。老者见状,眉头一皱,抱起男孩,一跃而上,离开了这里。竹屋。月光洒在地面上,显得分外清冷。竹屋的绿意与月光的皎洁相称,显得分外高雅,古色安宁。竹屋之内,老者正在为那个男孩运功疗伤,老者内力环绕,源源不断,沉稳的真气引入男孩体内,将那五根银针逼出,同时在男孩体内化解男孩所中银针的剧毒。一炷香的时间,老者收起内力,为男孩盖好被子,笑了笑,闭上眼睛坐在了男孩身边。次日清晨。男孩醒来,感觉身体已经恢复,而且还更加矫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一摸怀中,好在刀谱还在。男孩仔细回想,想起了昨天的种种,他跳起来,却发现老者并不在屋内。男孩想到昨日老者为自己疗伤,心下一想,看见了床边的一封信。信上写着老者说自己昨日为男孩运功疗伤,名为长生真经,已经将男孩体内剧毒化解,还说那本刀谱务必藏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以免引来杀身之祸。还有就是让男孩不要找自己了,好好练功,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和东西!男孩读完后,面冲屋外,拜了三拜,深深地看了屋外一眼,离开了。男孩心里默念,“先生,周念记住您的恩情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