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衣的无月现身在张青眼前,黑色面具掩盖之下看不出她的表情,“知道”无月面对黑夜缓缓道。两个字宛若刀剑刺进张青的胸膛剜出他的血肉。张青在听到这两个字后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声音有些沙哑道:“她明明不用死的”发丝落在无月的面具上又随晚风吹动,摇摆不定,:“蝼蚁而已,死又有何惜”张青眼神通红,喊到:“她不是蝼蚁,是处于人生中最该绽放的年纪,是鲜活的生命,是独一无二的……人”说着张青有些癫狂。轻蔑的声音传来,“在我眼中万生皆蝼蚁,蝼蚁之命与路边沙石无异”凡尘万千,于我来说不过转瞬一逝更不用说寿命只有短短几十载的凡人,无月不懂不懂如此渺小的凡人为何要救,为何你要如此悲伤,天地初始,无穷的黑暗围绕着我。所知是无边时空,所见是山川轮转。“蝼蚁”张青内心剧烈一颤,苦笑道:“那我在你眼中也是蝼蚁”无月转过身去,平淡的话语中带着极冽的寒气:“是”张青内心此刻有些复杂,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却是那么的难受,虽然两个人相处不过数月但张青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回答。他知道无月是个淡漠的人,或许他们两人本该如此。可楹怜……“对你来说举手之劳的事却关乎她人的性命,你就如此……冷漠”话峰一转张青质问道。无月没有回话,出手将张青抽飞声音平静道:“他人的死与我何关”“而且她的死难道不是因为你,将仇恨转移到我身上,可笑”“再有下一次,必杀你”话落无月身形一转回到了滴血剑中。张青怔怔的愣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响无月的话,不知不觉间泪水布满了整张脸颊,打湿了衣服。“因为……我……都怪我,是我不够强觉察不到她被控制,是我……害死了她”张青仰天痛哭,是我害死了他们,声音凄切令人不寒而栗,深入骨髓。不知过了多久,张青抬起红肿的双眼,声音哽咽沙哑道:“此生我张青与魔修不共戴天!!!”张青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花伯花楹怜的尸体,每走一步都越加的沉重。滴血剑内,无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内心不知为何竟有些悲伤,手掌处红线若隐若现。万年前那仙人拼死一击留下的伤痕,如今还在!虽然它日益削弱但还有消失,每隔百年它就会再度加深,这时无月需要用尽全力镇压,不巧的是伤害爆发之日正是今天,在那个花伯被控制的时候无月正在压制伤势,根本不能分神,等镇压之后战斗已然结束。但高傲如她是不屑于去解释的,这天地间很少有事情会扰乱无月的心神,可这次不知为何看着张青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时,无月寂静无声的心如湖泊般,此刻却泛起了阵阵波澜。朝阳初现,微光照在飞流直下的瀑布旁,张青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前是两座坟墓。张青木讷的盯着它们,你说:蓝沐生于瀑布清泉之下,日觅清水之息。“你喜花,今日你在此便可永远看它,花会凋零,但你不会”太阳不觉间已来到了张青的头顶上,黑胖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出声,虽然它很像吃饭但很明显主人的心情不好,黑胖知道它不应该出声,不过主人是不是有些太重情了,明明才认识不过几天,死亡对于黑胖来说并没有什么感觉,如果不是主人死或者百竹峰上的人死它不会悲伤。黑胖不知道的是,有些相识一天胜过数年,对的人不会有时间的距离感。衣摆浮动,张青转身离开眼睛深处藏着深深的血恨,“魔道终是魔而已!”手掌浮现一团火焰,张青朝着茅草屋一扔,片刻燃起了熊熊烈火吞噬着一切,将一切痕迹焚烧殆尽。一人一狼在火光的映照下渐行渐远,走到一处山峰旁,张青抬起疲惫的双眼,眼旁泛起了褶皱,衣服破烂头发糟乱蓬松,张青没有在意这些眼睛盯着远方,那里是宗门的方向,“该回去了”张青低语道,总感觉这次过去了很长时间。回去之前先清洗一下吧,不能让师父师兄为我担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