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消息百感交集的自然是当事人沈幸,她不可思议的道,“谢父皇。”恍如今晚的事如梦境般,她讨厌极其久的男儿身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除了,连同下了祭台后,她都感觉脚软软的像是踩在云端之上。许是走的太入迷,不曾想撞进一个怀抱中,“唔……你!”沈幸捂着鼻尖,抬起头只见一脸震惊的陈都。“没想到……你居然是女子,以前,是陈某失礼了。”陈都只觉得不是一番滋味他退后了一步。甚至看向女装的沈幸还是不太习惯,论谁来想想,要是一个死缠烂打的男子突然变成一个女子,这谁能接受这么大的差别。“男子与女子有何差别,不都是个人吗。”沈幸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女装遇见陈都她还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在宴会上下来的沈若星碰见了这一面,也不知这世没有我的阻拦和爱慕,那男女主则是顺顺利利没有任何挫折,轻而易举来到的爱情是否会有其中一人觉得不知足呢。她正是故意撮合俩人提前相遇,虽不知前世的陈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沈幸女子身份,但是唯一一点是他绝对没有这么提前知道她的女子身。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尽在沈若星猜想的方向发展,她知道自己的父皇不会因此震怒,毕竟珍爱手足是沈帝常挂在嘴边的话。可沈幸的地位和处境难道就会好到哪里去?只能说沈幸的举动,毁了她母妃的宠幸,也丢了自己好不容易攒起的名声,更没有资格参与太子之位。“走吧,我想去春熙路的湖面上放灯。”沈若星止住向前走的脚步,笑意盈盈的冲着身后的君临溪道。宴会此时是结束的,大家可随意走动,刚宣布结束了旁边的赵柔柔早跑没了影,而青玥也一副想出去玩的兴高采烈模样后,沈若星大手一挥让她自个去玩了;没想到青玥约上鹊喜那个丫头,随后则是俩人结伴去了街市上;谢夭夭呢被自己的娘亲拉去了,谢弦却是背地里去找了沈心,所以,现在只剩下沈若星和君临溪了。君临溪在身后没有说话,但沈若星好像习惯了孤言寡语的他,扯着他的衣袍就往陈都俩人的反方向走。街市上挂满着红彤彤的灯笼,人们手中也提着各种各样的小灯笼,有的结伴走着有些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小桥上锁着各种各样的玉锁,彰显出俩人能生生世世锁在一块,槐树上挂着一排排写着自己与伴侣的红色木牌。这是与女主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好在,是自己赢了,接下来的日子还需提起十二分精神,沈若星边走边想着计划下一步,婚约取消了,身份也揭穿了,第二步便是……忽然她看见眼前熟悉的身影,正是沈心和谢弦俩人,她放慢了脚步。对的,第二步便是帮助沈心脱离困境,可眼下沈心对自己不是很信任并还牵扯到青庙寺,若是青庙寺动了手脚那必然是又惹上了边境的另一边——秦国。“你在苦恼什么?”君临溪目光一凛,拉住差点一脚踩下水的沈若星,终是忍不住开口,刚才弟弟变妹妹的戏法,见沈若星的神情只怕她是早早得知。可君临溪不想管此事到底谁对错还是有什么计谋,若是沈若星一声命下让他杀了沈幸,他也不会说个不字,可沈若星偏偏什么也不说。“我……嗯,本公主在想,放哪个花灯好,你瞧瞧——是这个莲花灯好还是这个小兔子灯。”沈若星再次回过神,心有余悸的收起脚,就在抬头时与君临溪的距离竟是鼻息之间,她心悸了一番没来由的慌了神,东张西望下她看见湖边贩卖灯笼的老板。“你快来选呀,君——唔,对了,叫你君临溪怪生分也不好的,还容易暴露身份,本公主以后,叫你阿临吧,如何?”她压低声音,眼里尽是雀跃之意。“公主请便。”君临溪毫无意见,于他而言叫什么都是一个称谓。“那阿临你会一直保护我吧。”沈若星许是觉得话肉麻,索性声音又轻又快,仿佛没说过般。待君临溪在想听清时,沈若星早就捧着一个星星形状的月灯,“阿临,你看,这是最后一个星星灯笼了,老板说给本……我了。”“姑娘选好灯笼,可以去那边写上心愿塞进你的灯笼里。”老板道。“多谢。”沈若星拉着君临溪走到一边,毫无顾忌的抓住他的手。“嗯,我会。”君临溪看着沈若星的背影,定了一会像是想到些什么,他低声又坚定道。沈若星听的模模糊糊的惊讶回头,本想问些什么的但又想到了什么,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我们快去写愿望吧。”她乖巧的趴在桌椅上写着东西,没给君临溪拿是因为他似乎不是很感兴趣,她便就只拿了自己的,她握着毛笔,写着娟秀的字。“愿望是不准看的,咦,你不是不感兴趣吗?”沈若星感觉到身侧有人,立刻捂着自己的纸,她气呼呼的看向旁边拿着云朵灯笼的君临溪。谁知君临溪从云朵中间抽出纸递给沈若星,想了想在外面喊属下怪怪的,便改口又言,“属下……我把我的愿望给你。”“你的愿望是你的,为什么给我?不行,一人一个愿望才灵验。”沈若星摇了摇头,把纸又放到他的旁边。“那你先写。”君临溪看着纸泛起了愁,他本来就是拿给沈若星,这下又被退回来了,但他又想到了一个想法。过了一会沈若星写完后,君临溪这才动笔,他落笔有劲,一笔一划的写着。“写好了吗,快来这里!”沈若星早早就跑到一个岸边石头的位置,那好像是最佳放灯的地方,只因从那的灯游的很有,灯光一直荡漾在波澜不惊的湖面上。君临溪只写下短短几字,便拿着灯笼过去,云朵的灯笼一直依靠在星星的旁边,俩个灯笼一同游荡着,她蹲在岸边好奇的问,“阿临的愿望是什么?”“你刚刚不是说愿望不准看的吗。”“所以我是问你呀,我可没有看哦。”君临溪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此时无忧无虑的沈若星,好似没有回答,又好像眼神已经回答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