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南灵国异变(1 / 1)

(程景俞来到宁溪宫外,继续陪桑染罚跪,一直到深夜。闲暇无聊之时,桑染与他说了许多的话。程景俞告诉她,世间美酒不仅桃花醉一种,西灵国边境漠城,还有一种名为千里醉,若是饮了便会长醉不醒,酒香更是迷醉,令人一嗅难忘。她竟从不知,程景俞知道那么的见闻与故事,细细说来,似是几月的时光也说不完一般。程景俞与她说了许多这世间有趣之事,却唯独将自己从中略去,闭口不谈。桑染好奇的询问,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一笑而过。女子泉水一般的嗓音,与男子好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回响在空旷的大殿之中。眼皮越来越沉,桑染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在程景俞的怀中睡了过去。鼻尖萦绕着几分清甜的桃花香,似乎比前些日子淡了许多。三日后,朝堂之上,却颇为几分怪异。大臣们身上的着装不似其他国家那般,长袍严襟,正式肃重,却多是黑色劲装,偶有几个人,更是身着简单利落的江湖装束。这朝堂之中,早几年却还不是此番模样。先皇临逝那几年,身子早已大不如前,脑子也有些不清明,权臣上下勾结贪污者多不胜数。小皇帝年幼,却也无甚办法。直到程景俞继位后,竟以铁腕一股脑推翻了老旧朝堂,亲手折断了一个个权臣的羽翼,或是将其贬退,或是令其辞官告老还乡。罪大恶极者,便满门抄斩,用以震慑存不满之心者。一时之间,朝臣再无愤慨之人,不久后,朝堂之中百官大部分被换血。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段,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能人异士皆愿归于他麾下,将其用在朝堂之上,竟也是恰到好处。朝堂势力更替,不过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这段时日,自皇上决意出兵解西灵之困,南灵国的小动作便是一日没少过。”说话的人是西灵国的老臣,兵部尚书温义,“甚至,漠城,竟也有南灵国蛮夷蠢蠢欲动,对边境百姓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站在温义身旁的叶澜将军点点头,“末将听闻,前几日南灵国已悄然派一支精锐部队混进西灵都,恐怕其中有诈。”程景俞坐于龙座之上,目光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几缕长长的发丝垂落,掩盖了全部的思绪。许久,他抬起头,望向众大臣,淡声道:“玉笔书生,列位可有听闻?”一言发出,在场之人面面相觑。温大人开口道:“臣早年游历江湖的时候,曾听闻一二,玉笔书生有两人,一人善制毒,一人善书词,二人皆手段狠辣,若是有谁得罪了他们,不报仇定不罢休,不过,听闻前段时日,玉笔书生其一玉笔被毁,又被人断去两指,不知如今怎样。”灵娘站于御前,问道:“皇上,不就是那日?”见列位大臣面露疑惑,尽管程景俞不耐烦将此事说出口,却还是解释了一句:“是朕做的。”灵娘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难怪,皇上在东灵国遭遇刺杀,恐怕也与此事有关。”刺杀?!两个字落下,一时间朝堂之上便似被激起了千层浪。叶将军脸色微怒,“小小玉笔书生,竟敢刺杀皇上?真是胆大妄为!皇上,请派末将出马,天南海北追杀此人,平了后患方可!”温大人有些担忧,询问道:“玉笔书生一人擅制毒,既然敢刺杀皇上,定报了不成功便成仁之心,皇上身体可有恙?”满殿安静,视线皆齐齐落在程景俞的身上。程景俞淡淡道:“无妨。”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程景俞接着开口道:“虽说这玉笔书生不足为患,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朕要你们放出消息去,引出另一人所在,若是有人见到,不许伤其性命,将其完好无损的带到朕面前,可知?”大臣们纷纷应和。叶将军却道:“为何不准伤他性命?!此人竟然刺杀皇上,末将将其碎尸万段也不为过!”程景俞淡淡瞥他一眼,“需要朕说第二遍?”叶将军干咳两声,讪讪道:“末将不敢……”程景俞没有再理他,转而接着道:“刚才说到哪了。”温大人接话道:“说到南灵国已派遣一支精锐部队潜入了西灵都。”程景俞的心落了几分,袖袍突然扬起,带动烈烈劲风,“哦,可是这个?”程景俞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大殿屋顶竟被破了一个洞,十余个黑衣人从洞口摔落,砸在龙案之前,片刻便被侍卫抓住。满朝大臣面面相觑,方才议事之时,朝堂喧哗,皇上竟还能分出心来,若非武功早已至化镜,怎可听到屋顶上的动静。“将手脚动到朕头上来,怎能有来无往呢?”程景俞说话的同时看向叶将军,淡声道:“叶爱卿,带领精兵一万前往漠城,必要扫除周边扰民的南灵兵!”叶将军就等着这一句话呢,连忙点点头,“末将遵旨!”程景俞点点头,又问道:“东灵国这些时日可有什么消息?”叶将军道:“东灵国兵力大不如前,尽管战事稍缓,最近南灵国却又有蠢蠢欲动之势,末将敢问皇上一句,当真要保东灵国?从南灵国和东灵国之中选择东灵国……未必是一个……”程景俞缓缓起身,道:“当初出兵的时候,诸位心中不是早已有了答案,南灵如同一头不驯的狼,这些年出尔反尔,你们见得少了?与其想比,朕更愿意帮助东灵国。”程景俞的话一出,一时间得到了满朝大臣的赞赏。叶将军小声嘀咕道:“皇上真是越发帅气了,方才将那群黑衣人弄下来那下,竟连我都没发觉屋顶有人。”温大人没好气道:“还用你说,想当初归凌的武功在江湖上没几个是他的对手,若不是皇上更胜一筹,又怎能令他心服口服的当御前侍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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