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长叹一息,“今日是十五,你去不了。”“......你怎么知道?”她大吃一惊。每月十五日落后,她必失明失聪,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是去斗兽场报仇了。白忱故弄玄虚:“天机不可道。总之,你不能再去斗兽场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放开我!”叶未眠以念力御剑,向白忱展开攻击。白忱将她放下,一只手半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凝结灵力握住千机剑,苦口婆心劝道:“别白费力气,你不是我的对手,留着力气对付魔族吧。”“你少管我。”叶未眠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奈何身体被灵力定住,动弹不得。“你到底是什么人?!跟在我身边有何目的?”白忱:“我是一个普通人。我心悦于你,所以,想跟在你身边,没有任何其他目的。”她冷笑了一下,“信你才怪。”白忱:“我说的是真的,要不,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本姑娘可没这癖好。”叶未眠满脸黑线。白忱被她的反应逗笑了,“那,你希望我是什么人,接近你有何目的?”叶未眠:“最好是魔族,这样,我杀了你才不会愧疚。”白忱笑了笑,“那就把我当做魔族吧,我等着你突破化羽境界来把我杀掉。”……?这是变相的告诉她,他的修为已经到达化羽境界?她轻蹙眉头,感到疑惑。看来是遇到高手了。白忱安静了片刻,看着她的眼睛,非常真诚地自我介绍道:“重新认识一下,在下白忱,月镜人士。敢问姑娘芳名?”叶未眠不耐地撇撇嘴,“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和一个限制我行动的人认识。”“嗯,好。”白忱毫不犹豫地解开了她的束缚,“这样,是否可以告诉在下了?”她在心里道了一句“白痴”,拔腿就跑。只见白忱右手一抬,一条透明的绳子出现在二人手腕间,为二人建立了联系。他轻松一拉,就将她拉了回来。这条绳子叫做缚灵绳,可束缚世间万物。他何时绑住了二人的手腕,叶未眠竟没有一丝察觉。“卑鄙小人!”她已经找不到话骂他了。白忱笑着回她:“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却相信我会放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叶未眠白他一眼,别开脸不想再理会。白忱见她妥协,便带她回了客栈。房间内,她坐在桌前恶狠狠地瞪着白忱,无事可做。白忱则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优雅从内而外。白忱倒掉她面前的冷茶,替她重新温了一杯,道:“月镜盛产好茶,五大宗门的茶几乎都是从这里运过去的,你尝尝。”叶未眠并不领情,一拳砸在桌上,质问:“你到底要绑着我到什么时候?!”“等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自然会放开你。”白忱如是说。叶未眠咬紧牙关,脑瓜子转了转,想到百里沉和宁放的事,便道:“告诉你名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兴许,能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说说,是什么条件?”白忱放下茶杯,指腹不断在杯身上摩挲。叶未眠:“我的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好。”白忱爽快地答应了。“我姓叶,名未眠。”白忱:“叶未眠……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叶未眠:“多谢夸奖。”白忱笑:“不客气。”叶未眠:“……刚刚你说‘姓宁的很危险’,这个姓宁的,指的是谁?”白忱:“是宁放,却又不是宁放。”这句话似乎有些熟悉。‘此宁放非彼宁放’,这句话百里沉说过,所以,宁放的身份真的有什么猫腻?“此话怎讲?”叶未眠问道。白忱:“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宁放只是那个人的表像,其真正的身份还有待确认。”叶未眠的表情变得凝重,“你是说,宁放是他人假扮的?”“嗯。”白忱点点头。原来,这就是百里沉要向她传达的。他很可能是发现了假宁放的秘密才惨遭灭口的。“宁放……”她呢喃着,握紧拳头。事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了。“你知道那个人?”她继续道。白忱摇头,“不知道。”叶未眠盯着他看,眼神带着审视,但并未从他眼中找到任何破绽,“你还知道什么?”白忱:“你想知道什么?”叶未眠:“司空氏前任宗主司空睿是怎么死的?”白忱:“外界传言是病逝,其中原由,我并不清楚。”叶未眠:“那百里氏前任宗主百里沉呢?他在北冥恒司被捉走后去了哪里,又为何会出现在石之谷斗兽场,成了那副模样?”白忱愣了愣,“我虽然不知道他在那之后去了哪里,但我可以保证,石之谷斗兽场那个绝不是他......他还活着,就在你身边的某个地方。”这不是等于白问了?叶未眠有些气恼,一不小心捏碎了茶杯。“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耍我?”“相信我,我永远都不可能骗你。”白忱握住她的手,拂去茶杯碎屑,柔声道:“手疼不疼?”叶未眠不留痕迹地抽出手,“既然要我信你,那就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说着,另一只手迅速向他的面具袭去。他闪身躲过,让她扑了个空。“我长相丑陋,怕吓着你。”叶未眠哼了一声,“我什么样的没见过,至于怕一个人类?无论长得什么模样,都是父母给的,不至于见不得人。”白忱:“容貌只是表面,重要的是心灵。”叶未眠:“那让我看看这表面又何妨?”白忱非常无奈,“待到时机,自然会看到。”叶未眠:“可我并不想等待这个时机。”白忱:“那就等你将我打败,亲手摘下我的面具。”“你!哼!”叶未眠气冲冲跑出了房间。过一会儿,白忱看见她走出客栈,直奔大街,于是瞬移到她身后,默默跟着。她一定也察觉到了,只是不想理他罢了。和其他女子一样,她也喜欢街上这些小玩意儿。她左看看右看看,在一小摊前驻足许久,对一只宫铃爱不释手,却并未买下。女子的心思,真是难以猜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