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哼-哼哼哼~”风,在呼啸。白茫茫的高山之上,一位留着及腰的苍白头发的男子踩着雪,哼着歌,愉快地爬着山。“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一座老旧的城堡渐渐地出现在他青色的眼瞳之中,男子甩甩头,整了整风衣的衣领,在城堡大门前立定,抬手。“咚咚咚。”“你好,有人吗?”敲门的声音传播开来,慢慢弥散在风雪之中,没有回应……“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没有人……”敲了半天依旧没有人来开门,男子的神色慢慢变得平静,放下了手。“没有人我就进来咯~~!”“欧拉!”伴随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叫,高大的城堡大门被一脚从门框上踹飞,在半空中呼啸着回旋,“轰”地砸在对面的墙壁上,大量的烟尘弥漫,碎石飞溅,门内正在大堂里举办宴会的宾客们一静,齐齐看向来者。风雪从男子的身后拍打着涌入大厅,他背对寒风在大堂内扫视了一圈,抚摸着自己的脖子,腼腆的笑了。“大家好啊……不欢迎一下我吗?”琴弓与琴弦猛然摩擦,拉出刺耳的鸣叫,宴会上的小提琴演奏者继续忘我地奏乐,激昂高扬的乐曲如流水一般飘扬,一个个宾客撕开衣领,有的浑身长出毛发,有的全身变得苍白干瘪,化为一个个狰狞的异类向男子扑去。“吱——”男子从虚空中拉出一把两米长的大剑,踩着乐曲的节拍在舞池上回旋,巨大的阔剑翻飞,将一个个飞扑过来的狼人、吸血鬼、僵尸等乱七八糟的异类统统拍碎,骨骼与碎肉似花般围绕男子一朵朵地绽放,他在宴会里圆舞,溅满鲜血的脸上尤带着愉快的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噗!”大剑伴着戛然而止的音乐砸进最后一个异类的脑壳,男子向停手的演奏者鞠了一躬。演奏者微微抬着下巴,闭着眼睛回味自己的音乐,似是随口问道:“你的名字是?”“南余。”“奇怪的名字。”“很奇怪吗……我觉得还行啊。”“我希望杀死我的人名字能更优美一点。”“这边还有个霸气的名字。”“什么名字?”“阿弗伦兹德·奈特梅尔,一个狂乱的噩梦。”“听起来不错。”“可惜我觉得不行。”演奏者的头颅“噗”一下像西瓜一样爆开,脑花溅了南余一脸,他从演奏者的尸体上抽出大剑,一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满脸血迹瞬间消失不见。又是一个愉快的猎魔夜,这魔物啊,就像韭菜,割了一茬又长一茬。南余用沉重的大剑甩了个剑花,手在剑身染血的地方抹过,手抹过的地方血迹纷纷消失不见,大剑很快就变得光洁如新。“咚咚!”这时,一阵突然响起的声音吸引了南余的注意,他的眼睛在大堂里周转,然后锁定了大堂最显眼的、正对门的一个看着像话剧演员表演的大台子上,大门和墙同归于尽的尸体就堆在那里,除此之外那里还有一个大大的木箱。“咚咚咚!”“来了来了,别敲了。”南余扛着大剑,踩着猫步哼着歌走到箱子前面,一脚踢飞了箱子上的铁锁,半蹲下身,“嘎吱”一声打开了箱子。“……”如雪般洁白的头发披散在箱底,在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纯净的色彩,一个红瞳的女孩被全身捆绑着躺在箱底,她的头正磕着箱壁,光打骤然在她的脸上,让她不适地眯了眯眼,而后又一点点睁开。她看见了南余,背着光对她笑了起来。“你好啊,小东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