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权臣(1 / 1)

(这也就罢了。可楼兰朝廷不作为,国库日渐空虚,部落想反,最致命的有奸臣当道,外戚干政。首当其冲就是文官之首,当朝宰相赫兰亭,武将之首周植。这两个权势滔天的人,拉帮结派,一直与各部落有往来,谋取私利,不顾百姓死活。朝廷和他们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一手酿成了楼兰亡国的悲剧。赫兰亭是赫兰香的父亲,桑青青的祖父,权势很浩大。这几年更是胆大妄为,频繁的和几大部落暗中勾结,欺上满下,其异心已经昭然若揭。只是这次,不管他如何有通天本领,她宁死都留不得,留着只会是隐患,他赫兰家必须夷三族,方可没有后顾之忧。她还要让这个大奸臣不得好死。他上辈子胆敢叛国,就该五马分尸,还上辈子他造下的孽,以告慰八十万军民的英魂。其次就是武将之首,大将军周植!她此生从未想过,周植会背叛她,背叛西洲楼兰,他的国家。毕竟周植是她未婚夫。要不是上辈子她亲眼所见,周植利用她去偷阿爹的金牌。她也不会相信,平日里说那个和她相守一生的人会通敌叛国。周植仗着她喜欢他,骗取她的信任,拿着号令三千将士的金牌,打开城门,白白给敌军葬送了三座城池,让三城的百姓被屠城。周植是武将后代,少年拜将,他自小就征战四方,才一步步拿命坐稳了大将军的位置,他最是应该知道打开城门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做了,他不仅做了,他还和夏侯祈那个疯子勾结,一起亡了楼兰国。谁也不知道当她在王宫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周植居然骗了她,他居然敢骗她,他怎么敢?她与他认识长达四年之久,周植说过要娶她为妻。她是公主,周植娶了她就是附马,这是别人几辈子求也求不来的福分。那年她十五岁,自在王宫的庆功宴上见过他之后,便早已芳心暗许。相貌堂堂又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都城里哪个姑娘不喜欢?她这个公主也不例外,于是搓磨阿爹了许久,才勉强同意要指婚。可要与她相守一生的未婚夫会利用她。直到她亲眼见到他杀进王宫,才知晓自己过去的四年里,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她彻底失望了。她只恨死之前不能一刀杀了周植。原来,周植假意跟她在一起,都只是获取她的信任。后来,她被夏侯祈掳去大夏后,她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西洲楼兰早己不再是并列四洲的大国了,它只是大夏的附属郡。也不知周植和夏侯祈暗地里有什么交易?夏侯祈同意封楼兰为封地,让周植成为异姓王,前往封地,以大夏异姓王的身份,成为楼兰新任的王。桑楹楹想破了头都想不通,周植为什么要这样做,为权,他已经是西洲楼兰的武官之首了,为钱,他也不缺。况且如若不出意外,他要是再娶了她这个二公主,二附马爷的身份,可以他周家享荣华富贵,再依着她对他的喜欢,做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是不必说。可他没有。他的选择和赫兰家没什么两样,他们通敌叛国,背弃黎明百姓,令人作呕。不管周植叛国的原因是什么,这辈子她宁死也不会再受他蒙骗,任他摆布,重活这一遭,她要报仇。他踩着她和数万计的尸体才当上他的王。那么这一世她就亲手毁掉他,让他跌落神坛,陷入万劫不复。“夏侯祈啊,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么多人宁愿叛国也为你所用。”桑楹楹看着屋顶,眼神空茫,生涩说道。这辈子,她自知自己注定不会活的轻松,护楼兰国,护家人,护朋友。生逢乱世,如若行错半步,则入万丈深渊,这场局她输不起。桑楹楹长长的叹了口气,坐烛台前,看着铜镜里冷若冰霜的一张脸,摇摇头。她起身找了纸笔,提笔写了一副字,之后又回到窗边,埋头坐了一宿。第二日清早。春枝推门进来,就看到这样的一个场面。少女依靠在窗边的墙上,双手环抱住自己,位置和昨晚没什么变化,她长发及腰,尽数泄在胸前。但模样却与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丝毫不一样。现在的她就如一个平常的姑娘,还有一丝脆弱。春枝走近了,才知道那份脆弱来自哪里,只见她的香肩有些发抖,嘴里喃喃着什么。春枝明了,公主又做恶梦了。同时,春枝又觉得奇怪,已经接连两日做恶梦了,怎的回事?春枝突然眼尖的发现烛台到有两副字,她拿在手上,是瘦金体,写的不算好看,但还算有点力度。再一看,砚台和墨已经干透了,她猜想应该是公主半夜写的,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与凤凰同飞,与虎狼同行。”“史为镜,知兴替。人为境,知得失。”春枝只认得字,不懂意思,但她还是轻轻收了这字放入怀里保管。她走到窗边,这才听清公主嘴里断断续续喊着什么。“不要。”“我想回家。”春枝听罢越发奇怪,但在宫里长大,也知道谨言慎行。管不住嘴的人,是活不久的。“公主,该起了,奴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了。”她拍拍公主的肩,试着把她叫醒。桑楹楹猛的抬头睁开双眼,见是春枝才放下悬着的心。“春枝!”她看了一眼外面渐明的天,呼出一口气。自重生起,夜夜恶梦,她是一日好觉也没睡过,只要一闭上眼睛,上辈子的一幕幕总是会映过脑海,每每醒来总是心痛难忍。“公主,身体不舒服吗?”“没事,你收拾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先下山去香车上睡会儿。”桑楹楹放下身上盖的披风,便要起身出禅房。“公主,你的脸?”春枝大吃一惊,只见公主面色苍白。桑楹楹转过身奇怪的问:“我的脸怎么了?”“公主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你昨夜是不是着凉了?”桑楹楹抬手摸了一下额头,不仅全是汗还有些烫。“是有点烫,发烧了。”春枝慌张的伸过手抚在她额头上。 ,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