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做的只有简单的掩埋。连同本不属于他的战利品。在那冰冷的墓碑前,放上一朵野花。接过曾经属于他的猎枪。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再次回到这里。妥善安葬……囚笼堡地下图书馆中央会客厅。文学叙述者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了看手表。桌上的沏好的茶还冒着热气。“提前了整整一天。”身着黑袍戴着白色鸟嘴面具的血鸦主教穿过书架,来到他的对面。“良好的习惯有助于我在漫步之旅少些阻碍,而养成好习惯的第一步便是守时。”“坐吧。”血鸦主教转身坐在他身后的长椅上。“血鸦主神为安德森对您无意中的冒犯感到抱歉,所以让我带上礼物向您赔礼道歉。”“第一次尚能原谅,但接二连三就不必要了。”文学叙述者接过文档放到茶杯旁。“你提前来这,应该还有其他目的。”“啊对,实不相瞒我仍然抱着侥幸心理请求你让我带走那个孩子。”文学叙述者端起茶杯。“就算她还在,我也不会允许她跟你走。”“介意我再次问一下原因吗?”对于这个回答,血鸦主教并不惊讶。“工具的寿命即将走到尽头,是蜕变还是新生还有待观察。”“破茧迎向自由,却要顺着蜘蛛结下的网,步入死亡。”“或许蜘蛛的容忍,正是因为之后会步入自己的口中,尽管在那之前要走过更长的网……”硝烟盘旋在新奥多镇上空。“可恶,我们来晚了!”安瑞德和艾米雅加快脚步往新奥多镇赶去。过长距离冲刺,导致他们不得不停在狩猎小屋旁边咳嗽边扶着墙喘着粗气。“现在奥多镇里应该不安全了,你呆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情况。”“两个人不会更保险一点吗?”刚准备脱下背包的艾米雅一瞬间有拉好背包带。“不,万一打起来,我不太可能顾及到你的安全,这样吧。”安瑞德掏出地图,放在艾米雅手里,瞪大眼睛用手指着地图上一片区域。“小屋里有闹钟,半个小时后,如果我没回来,你顺着我走的方向到这个地方去。”“好。”“还有,只要有人出现在附近,你就躲到床底下。”安瑞德放下背包,带着猎枪翻过围栏,猫着腰跑到第一座房子墙脚下,转身挥手示意艾米雅进入狩猎小屋……某处方舟共体国防军关卡四个士兵正坐在路边吃午饭,路障旁只站着两个人。这时,路面上出现了两名骑着马的佣兵。“来人了,来人了。”吃饭的士兵慌慌张张地把面包放回饭盒,拿起步枪,回到岗位上。“停下!”两名佣兵勒住马匹,停在路障前。“前头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特殊任务,内容不明,立即离开。”蒙面佣兵骑着马进一步靠近。“老哥,给个面子,我的队伍已经在前头了,让我过去把他们带出来也行。”“不行,公爵下了死命令,放行就得掉脑袋,我也没办法。”蒙面佣兵正想多说些什么,后面领队模样的独眼佣兵上前示意他退下。“我们只有一个问题,能不能让路。”“不能。”“就算会死?”独眼佣兵下马,露出枪套里的枪。后面的士兵迅速举起步枪瞄准独眼佣兵。在周围树林里瞬间冒出许许多多雇佣兵,将方舟军士兵团团围住。双方对峙着僵持着……时针一步步移动。“他为什么能看见你?”“我也不知道,明明攻击你的人看不到我,他却能看到我。”莱莎雅坐在地上,调试手里的吉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琴弦,弹奏年份未知的童谣,但欢快的旋律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闷。艾米雅站在窗边望着小镇。一次次拉动枪栓,一次次压入枪膛。拿出地图,规划前往那片区域的路线。滴滴滴——时间到,安瑞德没有回来。艾米雅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背上背包。“莱莎雅,我们走。”“不再等等那个先生?”“半个小时都没回来,再等估计要出大问题。”两人离开狩猎小屋,沿着小路接近安瑞德待过的地方。艾米雅抬起枪口,卡着拐角一点点露头。安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莱莎雅,帮我看看小镇里还有没有人。”“好。”莱莎雅化作“白尘”随着一阵从身后袭来的风,飘入大部分已成灰烬的新奥多镇。从每条街道开始、再到每座房子……“没人,而且那个先生也不在附近。”“跟紧我。”艾米雅离开拐角,沿着墙脚快步奔跑。那片区域在小镇另一边的空地,距离并不远。只需再拐一个弯。突然,一个人从拐角处冲出来,抱住艾米雅,并将她往后推。艾米雅抬起头。“安瑞德?”他的眼角间残存着泪。“出什么事了?”“没想到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艾米雅她猛地推开安瑞德,跑到拐角处。悲伤和绝望在一刹那击碎了一颗脆弱的心,迫使其跪在地上捂住双眼泣不成声。惨状让人难以忍受。盘旋在高空中伺机啄食鲜肉的乌鸦,肆意的享用午餐。风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再度袭来,吹散她的长发。一头漆黑秀丽的长发随风飘扬。液态歌珂克透过她的手指流到地上,形成血红的“血泊”。艾米雅勉强站起来,抹掉鲜红的“泪痕”。在倒下的人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 )
第十章:事件牺牲品(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