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有人来了,秦子追把他们带进洞窟看活着和殁了的人。来人却问:“你们是什么人?”“我师姐是七归子量道场的医道,我是原七归子量道场的盘道盘家。”“我们有留了人处理这事。”“你们各留了一个人,拼斗后,他俩打上了。”来人看着秦子追,“你说的话我能相信吗?”“不相信,可以问那个老量道。”来人去问老量道,老道的回答是“我不知晓。”老量道没撒谎,他晕过去了,没看见。秦子追没想还能弄出这事来,好心好意地救了他们几个,一句感恩的话都没有,倒来追究道公了。不过他确实没想到这事,留下来处理后事的两个人会斗上。秦子追想情景再现一次,走出去,找到两人拼斗的地方,说:“拼斗结束后,他俩一个从这个洞窟里出来,一个从那个洞窟里出来,然后翻找受伤的人,当时有人堆在一起,从这个洞窟出来的人翻开了一个道陨的人,从这个洞窟出来的人对他说了一句话。”人都看着秦子追。“那个人说,不回了,都留在这里吧,然后两个人打上了。”人都看着秦子追,没说话。“不管你们相不相信,他们就是这样打上了。他们没了我能怎么办?不管他们?看着他们道陨?要不一走了之?”“这不是他的道行。”来人说。秦子追懂他的意思,按道行来说,他们是可以藏住的。可他们的的确确没藏住,留在这里了。秦子追不说了,进洞窟,拴上门,趴到床上睡觉。因承了老量道的话,三天,累得他够呛。配道水的师姐对来人说:“伤者要马上送七归子量道场医治。”然后冲着秦子追的洞窟说:“现在知晓师太为什么让我们来了吧。”只说了半句,说完也进了洞窟,收拾衣物、药罐,准备离开。来人留下两人看住秦子追,其余的人平端起伤者往七归子量道场送。秦子追睡了半天,出去找吃食,两人跟着找吃食。天黑前,双方量道场的人赶回来,住进各个洞窟。一个老量道进秦子追的洞窟,坐在火塘边,秦子追正在煮吃食。“这里不是谁的量道场,我能不能住在这里?”秦子追说。“能。”老量道说。“既然我能住在这里,就不算犯道公,是不是?”“是。”“既然我没犯道公,你们看住我干什么?”“我门留下了人收拾残局,他是怎么道陨的?”“你门的那个人和他门的那个人打上了,你相信吗?”“师命在身,他们是有道行的人,不会这样。、、、、、、但我相信。”“你相信了,那一门相信吗?”“有我门相信就够了,我门弟子没藏住,杆上了他门弟子。”第二天午时虵族长者和哥舒、琢普来了,长者和两个老量道进洞窟商谈。长者和两个老量道出来后,两个老量道带领弟子离开。秦子追不知晓他们谈了什么,长者没见秦子追便走了。哥舒、琢普进洞窟,说:“无主之地,道家事多,你还要不要留在这里?”“留在这里。”“道家事,能不参合就不参合。”“知晓。”“就算有人行诡道,你也不能把道公犯在桌面上。”“知晓。”哥舒、琢普出去。秦子追拉上门去采集食物。人一散,这里便冷清了。某天,外边在下雨,动了雷电。秦子追跑出去,仰头向空中招手。不久有人下来,是雷巫电巫一门的那个女子。女子是来确认这个人是不是那个惹赖,真是他。“这段时间我会在这里,你顾着点我。”秦子追说。“你还要再来一次?”“我想不出别的好办法了,只能在这等。”“你确定那个人会来?”“不确定。”“我门在这行云布雨,会帮你看着,不在这,不一定能看到。”“欠着我道公呢。”“我门欠着你的道公,会给你。”“不是说你门,抓到那个人,找到我师父、小师姐,就算还了我的道公。”“不就一个意思?欠谁的道公也别欠你的。”“不是那个意思,话没说好。其实你们应该让我能聚起雷电。”“别想这事,想了就会去做。”“不想。说好的,顾着我点。”“抓到那个人,我用电把他烤成肉干给你。”这是一个冷笑话,表示关系不坏。雷巫电巫一门的女子飞升起。秦子追心里踏实了一点。傍晚,那天道斗的一个量道场的人来了,他们是去看望在七归子量道场治病的伤者,路远,在这宿一夜第二天一早便离开。此后一个多月没人再来这里。一个多月,到了冬季,不打雷闪电了,雨变成冰落下来。这个时候秦子追才想起没储冬,也没心情储冬。但不得不储存一些,所以他去挖了两天植物根茎,打了一只动物划成小肉条晾挂在洞窟里,估算着这个冬天能熬过去。下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冰粒,一日黄昏的时候开始飘雪。天黑前,秦子追会习惯性地在洞窟口坐坐,天黑后便关上门。这是一个自我的环境,人是在这里,想的是外边的事。道巫这个时候早储了冬,满屋子、一窝子吃了练道藏,练完道藏再吃,出门的时候少了,惹的道公比其它的季节也少些。冬季,是个息事宁人的季节。到了隆冬,下大雪的日子多,坐在洞窟口,迷迷茫茫的看不到对面的山腰。偏巧有人出来办事了,在秦子追练道藏的时候,一个人从云里突然掉下来,后边追着一道光影。光影从往下掉的人身下穿飞上去,往下掉的人摔进一片林子里。小半天,没见摔进林子里的人出来,秦子追打算去看看。冬天的林子,总要冻折断很多树木,在折断的树木中有一个砸坑,秦子追从砸坑里掏出一个人。压压脖颈,还有脉搏。把人带回洞窟,秦子追想,这一次不会又惹上什么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