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开口茶,秦子追说:“这些天我查问了雷巫电巫一门的弟子和无主荒地周边的量道场,袭击我和杲岱量道场的可能另有其人,我想再设一次局,需要长者遣人助我。”这次谈话,是秦子追表达得最清楚的一次。“你需要多少人手?”长者问。“不要很多,去两个人族的守护者就可以。”“人族有规矩,离开人族,守护者不会守护你。”“长者,如果有人袭击别人,另一个量道场的人看见了,伸出援手,算不算犯道公?”“如果是袭击,不算。”“我是人族的人,虽未在人族,但人族的守护者看见我被人袭击了,制住袭击者,在桌面上能不能说得过去?”“能说得过去。”“说得过去就是我们有道公。”“有道公。但你到了无主之地后,一旦察觉有人在暗处窥视你,你不要有作为,交给人族的守护者处理。”“知晓。如果对方先袭击我、、、、、、?”“如果你能感知到他,他袭击不到你;如果你感知不到他,他要袭击你,人族的守护者去了也救不了你。”“我已经和雷巫电巫一门的师太说好了,他门会遣弟子看住无主之地。”“不管去多少人,他要袭击你,你都很危险。”“知晓。”“你什么时候去无主之地?”“现在回人族,在那待一晚,明天一早去无主之地。”“已经晚了,在这宿一夜,明早哥舒、琢普陪你一同去人族。”喝完茶,秦子追出去。琢普把秦子追带到住处,然后去安排他的吃食。晚上,秦子追难得地有了安稳感。一早,秦子追和哥舒、琢普去往人族,哥舒、琢普向人族守护者传达了长者的指令,秦子追从人族拿了一袋糜子,和哥舒、琢普、闪姐、闪哥道过别后赶往无主之地。在空中秦子追便看到两场拼斗后遗留的场景,巨大的切口、坑像伤口一样豁在那,他竟有了怕的感觉。落下去,秦子追进洞屋倒头就睡,睡到饿才起来搞吃食。外边在降雪,风从各个入口吹进来,形成风旋,雪花、雪尘飞舞,迷茫了视线。有人下来,是杲岱量道场的那个女子。“这几天我去七归子量道场找你,你师姐说你不知去哪了。”女子说。秦子追抓了几把雪放进罐里,人来了,没别的,开水得喝几口。“我在人族。”秦子追说。“我门长者想让你去我门量道场。”“有机会,以后再去。”女子蹲在火塘边,帮着加柴火,“去我门量道场,跟长者学几年,等长者退为道家了,以你的道行,会是个长者。去不去?”“不去。”火塘上摆着两个罐子,雪水融了冒着热气,女子往罐里看了看,说:“我还没吃呢?”秦子追抓了两把糜子放进罐里,一人拿一根棍在罐里搅合。“吃过后,要么回人族、要么回你原师门。”女子说。“待几天就回。”“我师父想起来了,袭击我师父、师兄的可能不是偈芾量道场的原长者。”秦子追心里一直没想通的事受了点拨。“那个人的道行比偈芾量道场的原长者深。”秦子追浮现出一幅场景,有人量变成自己袭击了偈芾量道场的原长者,然后又量变成原长者的模样袭击了杲岱量道场的人。等偈芾量道场的原长者来找自己的时候,只看到被袭击倒下的杲岱(高待)量道场的人,已经畅通无阻了。偈芾(击飞)量道场的原长者说过外边的人不会来,但没说过是他做的,正是这一句话让自己想不过来。“我师父说,那人的道行要拿下你很容易。”秦子追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不亲自来拿下自己?火大了,烟会进到罐里,煮熟的糜子会有烟烧味,秦子追两只手捂住罐口,捂得很紧,这是高温高压。等糜子熟后,手一松开,香味出来了。吃糜子,得先闻闻糜子香味。女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上心这些,道家对于饮食从不在意。吃过吃食,女子没走,而是去整理隔壁的洞窟。秦子追跟过去,说:“你不能留在这里。”“你不离开我会留在这里。”女子说。“你门长者知晓么?这么大个人不回去。”原来秦子追想拿孤男寡女的话刺她,但道家没这个概念。“我门长者让我来的。”“你门长者让你来的,你在这里就能要到道公?”“我门长者自有安排。”“什么安排?”“长者安排的事,弟子从不过问。”“要引出那个人,人手多了不行。”“多我一个多了吗?人手少了也不行,人手少了那人来了能拿得住他吗?我师父说那人的道行十分高深,不筹划好不能留在这里。”“你怎么知晓我没筹划好?”“我只听我门长者的安排,你要留在这里大不了我陪着。”秦子追的心软了。能不能要到道公,秦子追不重这个,重在做。平心而论,不能让人家跟着走这么险的一着。“我回七归子量道场。”秦子追说。女子停止收拾洞屋。秦子追回洞屋提出糜子,飞身而起。女子跟着他,她要看着他回七归子量道场。秦子追的想法很简单,先躲一躲她,等她不知道了再回无主之地。女子把秦子追送到七归子量道场,天色已晚,便留宿在医道。早上走的时候秦子追去送她。人送走了,秦子追打算多呆一天,要不被撞见了不好说。师姐来了,说:“你们什么意思?”“没意思。”秦子追躺在床上轻声说。“怎么看着有意思了?”“师姐,没那意思。”“没那意思人家天天来找你?”“这不逮着送回来了嘛。”“不管什么时候,记住,别和她走得太近。”“记着呢。”“记心里,别藏起来。”秦子追没心情跟师姐蘑菇,他现在在琢磨这事,师姐让自己再试一次,女子来阻止自己,怎么回事?难道道场主或师太没想周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