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师妹在大殿里。“师妹,我要见师太。”芠翾说。“师兄你刚回来,衣袍还是湿的,先去做个洗换、吃点东西。”传话师妹说。“我有急事,要先见师太。”“师兄你等一下。”传话师妹进了师太的房间,不久出来,说:“师兄你可以见师太了。”芠翾进到师太的房里,说:“师太,弟子和玄量门的颉鈊(杰信)道友随寻宝人进了然化兽水麒麟的量界,量界里没有水麒麟了,只有水麒麟的骨殖和一个五十来岁的量道者。”“只有水麒麟的骨殖?水麒麟是然化兽,怎么会殁了呢?”师太也问。“寻宝人不相信水麒麟会殁,猜测老量道知晓水麒麟的下落,和老量道量斗了一场,寻宝人伤者甚多。”“颉鈊现在在哪里?”“颉鈊在一个有医道的量道场里陪着两个伤重的寻宝人,他让我回来上告师太,能不能设诡局引出他门那个未离道的弟子。”“颉鈊有什么想法?”“颉鈊道友说,那个老量道是宸葙(沉香)一门的弟子,我门能不能遣人去宸葙一门,让宸葙一门的人说通老量道说他知晓水麒麟的下落,并告知寻宝人水麒麟在什么地方。我们要创造出一个寒潭量界,并有道行高深者假扮水麒麟。只要骗过寻宝人,他门的那个未离道的弟子就会现身。”“班枯父神然化时,四相各然化出阴阳然化兽一对,麒麟,是火麒麟和水麒麟,假装水麒麟,只有火麒麟最合适,可上哪找火麒麟去?”“颉鈊道友说,关键是不能让寻宝人看出然化兽是假扮的。”“我门会和虵族商议。芠翾,你什么时候回去?”“弟子只有三天时间,得马上回去。设诡局这事不急,寻宝人和老量道会有一段时间的纠缠。师太,弟子走了。”芠翾从师太的房里出来,步行到大坪边,升空而去。师太去道场主的房里做了上报,然后带着传话人去虵族。午前到虵族,虵族长者设了茶局。喝了开口茶,师太说:“长者,前一阵子玄量门的人到我门,说他门数十年前有一个叫酃漱(凌树)的弟子私自离道寻宝,当时他门有遣出弟子追查这个弟子,证实这个弟子酃漱(凌树)被然化龙烧毁在了无主之地。但根据硅戾所述,他门怀疑他门的这个弟子没有殁,现在又开启了追查,我门也遣出了一个弟子跟他门遣出的弟子一起追查这事。”虵族长者喝茶。“今天早上我门遣出的弟子回来,说他和玄量门的弟子随寻宝人进了然化兽水麒麟的量界,量界里没有水麒麟了,只有一具水麒麟的骨殖和一个五十来岁的量道者,五十来岁的量道者自称是宸葙一门的弟子。”“然化兽怎么会殁呢?”虵族长者也问。“是啊,寻宝人不相信,和那个量道者发生了量斗,可那个量道者道行高深,伤了不少寻宝人。我门弟子趁机送出讯,说玄量门的弟子想设一场局引出他门那个未离道的弟子酃漱。”“这局怎么设?”“让宸葙一门说通那个量道者,说他知晓水麒麟的下落,并告知寻宝人水麒麟在什么地方。我们要创造出一个寒潭量界,并要有一个道行高深者假扮水麒麟,只要骗过寻宝人,他门的那个弟子酃漱就会现身。创造出一个寒潭量界不难,难在假扮水麒麟不被寻宝人看出来。”“我人族的守护者里有量道兽麒麟,也是长生兽,但在道行上与然化兽麒麟相距甚远,不知行不行?”“谁也没见过水麒麟,只要是麒麟,寻宝人不一定分得清然化兽和量道兽。”“我没见过然化兽,也分不清。”“长者,在哪创造寒潭量界?”“荒地很多,我去找一找。”“长者,下午我去宸葙一门,如果能说通宸葙一门,我会和宸葙一门的人一同过来;说不通宸葙一门,我也会过来。”喝完茶,哥舒、琢普安排师太和传话人休息。午时,师太、传话人吃过吃食,升空去宸葙一门。长者带上哥舒、琢普去寻地儿。道巫,别看量道场林立,荒地也多。这些荒地,要么是地势过于险峻,要么是水泽、沙漠,或蛮荒得不能再蛮荒的原始森林等等。傍晚,长者、哥舒、琢普没借宿量道场,宿在野地。几天后,三人寻到一处荒得不能再荒的原始森林。三人在原始森林上空飞了一阵,落进森林里。森林里腐殖层盖过脚面,瘴气很重。不远处有一条巨大的森蟒缠住了一头野猪在地上翻卷,野猪发出惨厉的叫声。“就这里吧。”长者盘腿悬离地面,闭上眼,进入道藏。片刻,附近的动物、鸟类逃离,森蟒放开野猪往远处爬。野猪挣扎着站起,往另一个方向走。长者、哥舒、琢普前面的一圈树木突然消失。野猪受了伤,走不快,跟着树木消失。地面塌陷出一个坑洞。长者放下脚,飞落进坑洞里。哥舒、琢普跟着进了坑洞。坑洞里有水,在往上冒寒气。入了水,长者、哥舒、琢普结起气量包裹住自己往下潜。潜了很深的一段距离,水消失,是一个量界。量界里正对着是一座矮山。翻过矮山,正对着是一座高山。高山下是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一条浅溪。在浅溪旁有三间木屋。此时,已过了黄昏,高山、矮山远看成黛青色,看不清树木。三人沿浅溪旁的卵石过去,推开门,点燃灯。屋里有灶台、床台。长者说:“今晚就宿在这。”哥舒、琢普去浅溪里抓鱼。抓到鱼,到屋外烧烤。鱼还没烤熟,闪了几道电,又下起了雨。哥舒、琢普把火移到屋檐下,坐在门槛上边烤鱼边看雨水溅到火堆上呲呲地冒着热气,想:雨是真实的,鱼也是真是的,柴火是真实的、土地也是真实的,天空是真实的、、、、、、。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真实的。长者的道行也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