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她很生气,但徐牧墨却不以为意。对于她的无端威胁,更加不会理会。想要囚禁折磨他,那也得先找到他。即使能找到他,谁折磨谁还不一定呢。黑裙少女看着他脸上的迷之微笑,顿时更加气郁了。“来来来,继续喝酒!”徐牧墨直接忽视掉她,招呼着众兄弟们继续畅饮。黑裙少女呆立了半晌,银牙咬的咯吱响,最后赌气般的坐在地上,抱着酒坛独自痛饮。这次她变的格外沉默,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反驳半句。随着夜色的加深,众人的醉意也愈发浓郁了。徐牧墨虽酒意上头,却仍然保留着一丝清醒。他眯了眯漆黑的眸子,心中有些淤堵。本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向他们道别,可一场酒下来,始终都没有说出口。过了今晚,他只能选择不辞而别了。这样也好,省的再编些理由糊弄他们了。徐牧墨自嘲笑了笑,习惯性的摸向身边酒坛,却摸了个空。阮清灵将酒坛移到一边,轻声劝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徐牧墨点点头,笑道:“行,听你的。”阮清灵迟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苟道很有道理,不失为一个解决之法。”徐牧墨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香肩,赞赏道:“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是不是,看来还是有人懂我的嘛。”阮清灵被拍的轻颤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不懂你。”徐牧墨也不觉尴尬,耐心解释道:“苟道其实很简单,只要留的命在,可舍一切之物,可忍一切不平之事。”阮清灵看他侃侃而谈,晕红的脸上浮现一抹矛盾之色,良久后问道:“可若是忍不了,舍不得呢?还有,你就不怕世人说你胆小懦弱,没有男子气概么?”徐牧墨意味深长的说道:“没有什么忍不了的,我的家乡有句至理名言,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舍出去的等以后强大了再拿回来便是。而且我和你说过,我从不在乎面子,活着嘛,不寒碜。”阮清灵莞尔一笑,轻叹道:“你啊,就是嘴硬,不过我倒是挺希望你能如你所说的一样,能忍能舍。”“这就不需要担心了,我很惜命的,毕竟活着才有希望。”徐牧墨说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一旁的焚柔柔凑了过来,醉醺醺的说道:“你都说了一晚上了,真啰嗦,今日比我话还多。”徐牧墨不客气道:“你可拉倒吧,论话多,我可远远不及你。”焚柔柔摆了摆柔嫩的小手,哼唧唧的说道:“不说这些,我们的约定你该履行了。”徐牧墨点点头,“放心,答应你的绝不会食言。”“我等你!”焚柔柔兴奋不已,抱着酒坛咕咚咕咚的饮了几大口。徐牧墨微笑摇头,转向了阮清灵,轻声道:“陪我走走如何?”“好。”阮清灵浅浅一笑,轻声应道。徐牧墨没有和众子弟打招呼,和阮清灵默默离开了这里。两人乘着月色,顺着小溪远离了喧闹。清冷的山风吹散了酒气,带来凉爽的清醒。徐牧墨踌躇许久,缓缓说道:“阮姑娘,我在宁远一行,还望你在菁英会过后能向他们解释一番。”阮清灵脚步一顿,反问道:“为何不亲自去解释?”徐牧墨尴尬一笑,故作轻松道:“你也知道,我天生胆小,这么大的误会,难保他们会有过激反应。以身犯险,有违我说的苟道真髓啊。”阮清灵微怔,嫣然笑道:“现在的你可和仙府的你不一样,是不是和焚姑娘待久了,染上了她的性子?”徐牧墨愣了愣,知道她是暗指自己话变多了,于是故作深沉的说道:“人嘛,总是多愁善感的。”“口是心非。”阮清灵微微摇头,迈步向前走去。徐牧墨呆了片刻,连忙追了上去。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答复,但是他相信她放在了心中。一路无言,又是很久的沉默。两人行进到深山里的一处碧潭前停了下来。潭水幽幽,平静如面。一块巨石半卧于水,沐浴在月辉之中。阮清灵走上巨石,坐在了水边,随后脱下丝履,将光洁的脚丫伸进水中,悠然晃悠。她微闭着双眸,樱润的唇角勾着惬意满足的微笑,随风轻拂的青丝拂过如画的侧颜,美的如同一副画卷。徐牧墨看的有些痴了,醒悟过来后不由的暗骂自己没出息。心里一个劲的警醒道:“我可是有媳妇的人了,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绮儿并不比她差。”可是碗里的哪有锅里的量大管饱?徐牧墨心知不能再沉默下去,这妮子实在太勾人,必须找话题转移注意力。本来想随便扯点,却鬼使神差的说道:“这锅真好看。”“什么锅?”阮清灵偏头,好奇的问道。徐牧墨几乎下意识的纠正道:“不是,是你真好看。”阮清灵微怔,脸蛋悄悄浮起了两朵红云,她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了。徐牧墨反应过来,懊恼的抓了抓脑袋。该死!一不小心就把实话说出来了。为了弥补过失,他迅速转移话题,“有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可是又怕冒犯到你。”阮清灵歪着头,莞尔道:“是想问我为什么一直闭着眼睛么?”“你怎么知道?”徐牧墨很是诧异,这个问题确实存他心中很久,不过怕她是先天缺陷,才一直没敢问。“猜的。”徐牧墨恭维道:“阮姑娘果然聪慧过人。”阮清灵转回头,面对着平静的潭面,平静道:“我为玲珑,可选修一窍。”徐牧墨问道:“所以你并不瞎,只是在修炼双目?”阮清灵微微点头,低声道:“名曰玲珑仙瞳,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徐牧墨若有所思,他并不了解玲珑圣体,但是得仙帝李乘风看重,肯定不会差到哪去。尤其玲珑仙瞳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加不简单。怪不得总觉的她仙气飘飘的,原来真的和仙字沾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