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交流(1 / 1)

(“人类……你……我……灵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它想表达什么?灵智?那不就是智慧吗?对魂兽来说……这很重要吗?吴进想了想,回道:“我,你,灵智。”魂兽明显不会遣词造句,只会将最关键的词表达出来,其他的谓语、助词……通通省略掉。所以把羽刃螳传来的这些词串一串,再加上语境,就能理解它的意思了:“是你给了我灵智吗?”吴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它脑袋里放个印记就能开启它的灵智,但他能确定,这件事情绝对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回答“是我给了你灵智”,倒也算是合乎情理的真话。果不其然,羽刃螳听懂了。它的两条触须不停地颤抖着,这似乎是它表达“兴奋”的方式。“你……我……灵智,你……老师。”又过好一会儿,双方都花费了不少心思和力气,才渐渐能顺利地进行交流。吴进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羽刃螳在意识到自己的灵智已被开启后会那么高兴了。这所谓的“灵智”不仅仅是“智慧”,更是“思考”。在所有生物中,一出生就拥有灵智的,仅仅只有人类一种而已。人类与其他生物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其他生物都是靠着发自血脉的“本能”行动,而人类却能“思考”后再行动。只有人类,拥有“将思考置于行动之上”的权力。达到万年修为后,魂兽才能凭着修为冲开位面法则禁锢灵智的封印,获得智慧与思考的能力。在弱肉强食的自然界中,能有多少魂兽能成为万年魂兽、获得灵智?这只羽刃螳那么激动,也就不难理解了。吴进帮它跳过了极长极远、还有可能死在路上的险路,直接到达了终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吴进并未停下,而是继续追问:“老师,我,为什么?”羽刃螳摆了摆前足:“你,我,灵智。所以,你,我,老师。”“灵智,老师?”“灵智,老师。”吴进直到很久之后才得知,魂兽的生育策略分为两种:养育型和放育型。像人类这种,孩子生出来后悉心照料他直到孩子长大,就是养育型。生下孩子后就不管了,且孩子本身也有一定的生存能力,就是放育型。因此,对于放育型魂兽来说,“血缘关系”这四个字比笑话还要好笑。它们从出生后就自己一个人生存,完全没有见过“家人”。这种情况下,和它们谈血缘?与之相对,它们非常尊重自己的师长。师长教导了它们、是对它们有结结实实的恩情的。这种情况下,它们不敬重师长,还能敬重谁呢?师者如父。一头放育型魂兽一旦拜另一个个体为师,就会终身跟随他,至死不渝。吴进无意中给了羽刃螳极大的好处,也无意中收了一个极其忠心的学生。“好吧。我,老师。你,听我的。”吴进点点头,“我,吴进。”“吴进?”“吴进,我。”吴进指指自己,“别的人类,外面。吴进,我,一个。”他告诉了羽刃螳自己的名字,希望它能区分自己和其他的人类。他以后肯定得出去,没法一辈子窝在这里。所以,提前让羽刃螳熟悉熟悉人类的一些词汇,对他们双方都有利。羽刃螳歪了歪头:“名字?”“啊?”羽刃螳用前足指指吴进:“吴进。你。名字。”“是。”它又弯弯腰,转了转三角形的头:“我。名字。没有。”“我。其他刀螳。多。名字。我。灵智。唯一。”它的意思是:除了我,这里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羽刃螳,但开启了灵智的,只有它一个。它知道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因此希望从“恩师”那里得到一个名字——自身存在的证明。实际上,在其他魂兽之间,求恩师赐名的情况也很普遍。真不愧是能思考的魂兽啊……但是要给它起什么名字啊?看着羽刃螳刻满了“期待”两个大字的一双复眼,吴进少有地犯了难。他眼神游移着,无数古典的、新潮的、复杂的、简单的名字不断涌到他的嘴边,却又马上被他吞下。这时,他的目光扫到了羽刃螳那一对看上去就令人胆寒的前足,心中灵光一闪。有了!他眼神无比认真地看着羽刃螳,指指它:“切切,你。”“我。切切。名字?”吴进点点头,右手五指并拢,做了个“斩”的手势:“切。”“你。切。厉害。你,切切,名字。”羽刃螳理解了,兴奋地晃动着两根触角,接受了这个名字:“我。切切。切切。我。”吴进看着它那高兴的样子,不由得翘起嘴角:“切切,吴进,一起。伙伴。”“伙伴?”“两个,一起。做事,好。”吴进分别指指切切和自己:“伙伴。”“伙伴!”“噗!”赫连一脸便秘地抽回覆盖着一层黑雾甲胄的、捅进了豹狮肚子的手,将它的内脏甩到一边。“一、二、三……”他默默数着地上的魂兽尸体,“真是的,和魂兽能聊得那么开心么?这已经是第六只准备偷袭你们的魂兽了!”“不行,这一项一定得扣分……扣分!”直到周边的光线渐渐变暗,吴进才猛然想起正事。现在还在考试,我还要找魂兽取第二魂环!“切切,切切。”他伸出右臂,手心向上。须臾,柔和的魂力绽放,钢针静静地出现。切切好奇地盯着吴进的武魂,晃了晃头。“附近有魂兽的感觉像这个的吗?”“像这个?”切切的触角抖动,“那有好多。水里的虫,地面上的四脚虫,树上的翅膀虫。”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吴进成功地教会了切切一些基础的语法。现在他们“说”起话,总算没那么累了。“那,有没有魂兽打过你?”“也有好多!”一提到这个,切切马上挥了挥它的两只刃足。“之前切切弱,好多家伙都欺负我。现在切切比他们厉害了!”吴进道:“打过你的家伙里,有没有和这个感觉像的?”切切安静下来,缓步爬到吴进身前,仔细地看着那一根小小的钢针。“有。有的。”它望向吴进,“有一条又大又肥的肉虫住在泥水里,切切从旁边走过去,它朝切切喷泥水!弄脏了切切。”“这个小东西又细又长,看上去和它有点像。它很厉害,以前的切切打不过它。”“好,有就好。”吴进笑了,“带路吧。吴进和切切一起去找大肉虫子的麻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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