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孺子的计策,小纣王略微思索,说道:“先生之计可谓釜底抽薪,也罢,毒点儿就毒点儿罢!此叫一劳永逸!”陈孺子满脸黑线,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主公,最近有人总背后喊臣‘毒士’,还请主公给臣做主!”小纣王有点心虚,岔开话题道:“谁那么大胆子?啊!对了,陈先生,前帐可还在摆宴,寡人不能离开得太久。你就在后帐用餐,寡人去查查,看何人敢如此议论先生!”没等陈孺子反应过来,小纣王逃也似的溜掉了。陈孺子分明听他嘴里还嘟囔着,“毒士挺好听的,我好像没说错!”小纣王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很快将狼戎九部打散重编。在狼戎东部草原修建堡垒、城郭,同时号召百姓植树、垦荒。这些都逐渐改变狼戎人的习惯。狼戎人与神洲百姓本就同种同源,在神洲比较先进文明的带动下,那种野蛮掳掠的习气在被净化。狼戎百姓比以前富足了,都愿接受小纣王的治理。可是,那些狼戎守旧贵族们,他们却不这么看。小纣王在重新编制狼戎九部百姓之后,就放了狼戎大单于阿骨打,并且封他为承恩公,给了他一小块领地。“寡人堂堂狼戎之主,匹夫熊子受如此对孤,可恼,可恨!”阿骨打终究发动了叛变,他联合老元帅普布利乌斯及宗族中人,鼓动百姓,企图重占狼戎王廷。小纣王命三镇大都督霍子孟镇压这场叛乱。“所有该解决的就解决掉吧!”小纣王吩咐道。“臣明白了!”霍子孟答道。他的大军很快杀到朔方城,未费吹灰之力,就将叛军击溃。除了少数狼戎贵族逃走,包括阿骨打、普布利乌斯在内,所有叛军魁首全部被抓,被秘密处决。陈孺子在得知此事后向小纣王问道:“主公,这些人叛乱,为何不明正典刑,以彰其罪,反而秘密杀戮?”小纣王道:“孤已得狼戎之地,已收狼戎百姓,又何苦令百姓惊恐。这些人之死,不值得惊扰百姓。”陈孺子私下与家人言道:“主公治国,权德并举,我大燕无忧矣!”而也恰恰在此时,大燕已囊括了整个东部草原,可恰恰在西面边境,开始有罗慕路斯人的骑兵出没。有人向小纣王建议,“罗慕路斯人强大,主公宜避其锋芒,尽量避免冲突!”小纣王驳斥道:“蠢才之见!疆域之争,岂可让一分一毫?”遂命乔周为北境大都督,拨骑兵五万,步兵十五万,驻防北境楼兰城,但发现越界罗慕路斯人,辄击杀之。就在这一天,乔周在楼兰城例行巡察,一名探马突然禀报:“楼兰山口发现一千罗慕路斯骑兵越境!”“好啊!这是罗慕路斯人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本都督心狠!”乔周带了大将李不侯、冯易老、岳大鸢,领一万五千骑兵,奔楼兰山口而来。塞克图斯是一位年轻的千夫长,仗着父亲格涅乌斯是东方军团的统帅,他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此时,他就带着一千装备精良的骑士和一千骑士护从,大摇大摆,出现在楼兰山口。他的一名百夫长劝说道:“大人,这里已经燕人的地界,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小心遇到燕人骑兵!”塞克图斯不以为意,“燕军软弱胆小,我小队骑兵多次越界,都不敢阻拦。如今我足足两千骑兵,岂会惧他?”他不听劝阻,率部越界达三十里之遥。那名百夫长又劝道:“大人,不能再往前走了!”“为何?”塞克图斯颇为不悦。那名百夫长道:“前面是燕军驻地楼兰城,咱们再往前走就会被发现的!”塞克图斯哈哈大笑,“我正要观燕军阵容,随我一行!”那名百夫长吓得险些从马上栽下来!就在此时,四面喊杀声突起,乔周指挥三路铁骑围堵上来。“把这些罗慕路斯人都杀干净,不要俘虏!”乔周冷冷传令道。“是,大都督!”李不侯、冯易老、岳大鸢三员大将同时领命,各带三千骑兵,就围堵上去。“怎么回事?这里为何会有燕军骑兵?”塞克图斯不知所措。那名百夫长提起冲锋长矛,“大人,不要害怕,我们誓死保你杀出去!”“好……好,杀出去……杀出去……”塞克图斯慌里慌张,跟着那名百夫长就往回冲。“你们还想走吗?”大将李不侯提枪拦住道路。那名百夫长也不搭话,一个飞矛先扔了过去!“啊!”李不侯吓了一跳,侧身闪躲。那飞矛贴着他右肩飞了过去,把他身边一名骑士刺下马来。“混蛋,敢玩阴的!”李不侯大怒,他是神箭手,箭射猛虎,力透顽石,一箭就回了过去。那名百夫长躲闪不及,面门中箭。他忍痛冲锋,以重剑隔开李不侯,助塞克图斯冲了出去,他自己最终倒在李不侯的枪下。“也是一位勇士,只可惜跟错了主子!”李不侯为这个百夫长感到惋惜,随即带病就去追赶塞克图斯了。“这简直就见鬼了,我再也不要来东方了!”塞克图斯拼了命地逃跑,他的身边也就还剩下不到百名骑士。可眼见着要冲过楼兰山口时,前面五六千骑兵突然拦住道路。在众多骑士护卫中,大都督乔周冷冷看着奔逃而来的塞克图斯等人,传令道:“杀光他们!”部下一拥而上,就与塞克图斯众人混战起来。一场毫无悬念的劫杀,更有李不侯率追兵赶到,加入战团。可怜的塞克图斯,几乎被众人乱刃分尸。擅自越界的罗慕路斯人一个都没逃走,乔周大获成功,犒赏参战将士。李不侯分到了塞克图斯的战马和盔甲。燕人这边兴高采烈,可罗慕路斯人那边却要炸锅了。“是谁杀了寡人我的儿子,我要报仇,报仇!”罗慕路斯东方军团统帅格涅乌斯庞培几乎要疯了。他作为家族继承人的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他此刻的怒火恨不得把整个东部草原烧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