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大方(1 / 1)

(“姐……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陈可欣目光躲闪,右手下意识放在裙子口袋上,似乎在掩饰什么。姜姌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在鼓鼓的口袋上,下一秒,她抬起手……摸上陈可欣的脑袋。陈可欣:?“我这里金银宝玉多得很,你要是喜欢,大可开口跟我要,送你十条八条当见面礼也不在话下。”听到这话,陈可欣两眼一亮。紧接着,姜姌话音一沉,“可你偏偏不识抬举,非要背着我搞小动作……”玉手轻轻抚摸过她的发丝,顺着碎发来到脸庞,挑起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姐姐……”陈可欣惊慌地睁大眼,僵硬得一动不动,“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徐轻燕着急地上前,姜熙月已经破口大骂,“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今天就把你赶出家门!”“小姌,你可别冲动啊……”陈慧也帮着劝。姜姌笑睨她们一眼,食指在陈可欣麻花辫的发绳处轻轻一勾,一枚红宝石戒指赫然暴露在空气中。三人顿时震惊地睁大眼。“刚才你故意捂口袋,是想混淆视听,让我查口袋,好倒打一耙,没错吧?”姜姌似笑非笑。亏得她习惯事前一卦,否则还真有可能中她的计。空气陷入沉寂,徐轻燕诧异地看向陈可欣,后者咬唇不语。“芙尼尔一百周年限量款红宝石戒,市价一千万。”姜姌慢条斯理戴上戒指,举起来,璀璨灯光下折射出耀人光芒。遂目光一转,笑吟吟看向陈可欣。“有道是,不问自取即为盗,这句话你也知道吧?”陈可欣脸色难看,又惊又羞又愤。她明明藏得很隐匿,姜姌是怎么发现的?!“如果按盗窃罪论处,你可是要坐牢的,要坐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更多?”姜姌伸出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漂亮的狐狸眼却盛满笑意,仿佛这只是个数数字的游戏。“姜姌!”姜熙月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眼神警告,“可欣今天才第一天回来,她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你是做姐姐的,怎么能当真呢?”她拼命给陈慧使眼色,后者反应过来,把陈可欣拉过去,“都跟你说了这里不比咱们家,还非要开这种玩笑,还不赶紧道歉?”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唯独徐轻燕站在那左右为难。她也没想到陈可欣会做出这种事,可让她去指责这个刚认亲的女儿,实在是张不开嘴。而姜姌的性格她也清楚,劝是劝不住的。见姜姌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自己,陈可欣的脸白了黑,黑了红。她没错,她有什么错?姜姑姑都说了,从她踏进门起,凡是姜姌的东西,现在都是她的。她都可以随便拿,随便用!可看着眼前笑起来像只狐狸的女人,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小姌……”“我不想听你为她求情。”徐轻燕略带恳求地轻声开口,却被姜姌打断。她看向陈可欣,“道歉这种事情,当然要当事人才行。”“对不起……”目光汇聚下,陈可欣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咬紧牙关,喉咙里憋出了三个字。姜姌眸光微沉,“不够诚恳。”“你……”陈可欣睁大眼睛,似乎想要争辩,却在触及姜姌戏谑的目光时,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低下头。“对不起。”她声音有些颤抖,“是我爱慕虚荣,见钱眼开,我知道错了,希望姐姐别跟我计较。”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着,骨节微微泛白,似乎承受着莫大的屈辱。“这才对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姐姐我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姜姌立刻恢复笑脸,抬手拢去她耳边碎发。明明动作轻柔,后者却一动不敢动。“来,戴上。”说着,姜姌摘下红宝石戒,亲手将它戴在陈可欣手上。“你……”陈可欣猛地睁大眼。“忘了说,我这个人呢,最大的优点就是大方,既然妹妹喜欢,那就把它当做见面礼吧。”“也希望以后妹妹看见它,就能想起姐姐来。”姜姌拍拍陈可欣的手,笑意盈盈。姐妹情深的戏码,她也会。短短几分钟,姜姌态度转变之快,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看得旁边几人哑口无言。徐轻燕是一贯知道姜姌阴晴不定的性格的,况且这事错的确实是陈可欣。或许经过这次教训,能让可欣改掉坏毛病,也是好事,她如是想。姜熙月没想到陈可欣这么不经诱惑,更没想到姜姌手段如此了得,上一秒严声厉色,下一秒就成了笑面狐狸。总之这一次,是她们栽了。相比之下,陈慧的反应可以用颠覆三观来形容。四十几年来,她也只是个在乡下搞养殖,和丈夫累死累活买房子的妇人,就算跟人吵架,最多泼皮骂街,撕破脸皮互不来往。姜姌这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还姐妹相称的戏码,她也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而市价千万的宝石戴在手上,陈可欣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和满足,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因为这代表的不是认可,不是姜大小姐的身份,而是眼前这个女人带给她的耻辱和嘲笑。可她不敢摘下来,她怕这只狐狸精又胡诌什么罪名,最重要的是,她要在妈妈和姑姑面前保持好形象。“夫人,晚饭做好了。”刘妈的提醒从楼下传来,仿佛救命稻草一般,姜熙月忙不迭道,“光在这耽误时间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是啊是啊。”陈慧猛地反应过来,拉着陈可欣下楼去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落下帷幕。徐轻燕踌躇上前,“小姌,你累了一天也饿了,下楼去吃点东西吧?”“我没胃口。”淡淡吐出四个字,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姜姌放缓语气,“放心,只要她不作怪,我不会找她麻烦的。”徐轻燕点点头,又道,“明天有空吗,一起去医院看看爷爷吧,他很想你。”“知道了。”话毕,姜姌回了房间。相比衣帽间的奢华,她的房间素雅许多。竹青色床上四件套,原木色书桌书柜,阳台摆放着几盆雪柳和南天竹,平添几分生机。姜姌迅速换上睡衣,舒舒服服躺在柔软大床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红色老人机,翻出通讯录一个号码。“帮我查两个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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