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貅穿一身黑色定制套装,高跟鞋,露出小腿到膝盖非常漂亮的腿型,戴黑色墨镜(镜片不算大),唇色鲜艳。她一手提着一个黑色的看起来很贵的包,另外一只手托着一块银白色边缘绣着勿忘我的手帕,擦去太阳镜边缘下方掉下来的一滴眼泪,嘴唇止不住抽动,动情。镜头动了几下,画面变成视频质感。大屏幕正在播放她擦眼泪的过程。屏幕的右上角显示“直播”。大屏幕前方两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主持人,整个摆设跟演播厅一样。两人正在认真看新闻,面前分别摆着一个平板,。图像暂停。图像下方字幕显示“爱夫阮楼结果终下葬,名媛毕貅抹泪人断肠”。男女主持从沉迷转为清醒,分别拿起触控笔,摆出开始干活的阵势。男主持穿西装扎领带,小眼,方脸,脑门高,有些秃顶,中年谐星形象。女主持穿碎花连衣裙,长发披肩,小脸美女,年轻活力。男主持清清嗓子,装佯叹气:“毕貅与阮楼,神仙眷侣,叫人唏嘘。”这时,屏幕的图片换成毕貅跟阮楼的夫妻合照。合照里,阮楼头发花白,虽然六七十岁但样貌跟四十来岁一般精神帅气,毕貅是那种美女自然变老气质犹存的端庄,两人非常般配,看起来也很有钱有地位的一对。男主持抓着触控笔,低头,认认真真地在平板上笔划。他身后的屏幕上同步显示:阮楼的头顶出现一个光环,再在外围画几笔光圈。触控笔显示朱红色。女主持显然看不上男主持拍马屁,音调拔高地嘲讽,“你肯定他会上天堂吗?”男主持对着镜头怔两秒,然后委屈地张大眼睛鼻孔,接着咧嘴苦笑,低头,又在阮楼的照片身子下面画了几团火的线条,之后在线条里填色,有不满但又不敢对抗只是自己偷偷念叨:“死都死了,去哪里也无所谓啦…你高兴就好,我什么都行,不喜欢天堂,我给你地狱…”女主持哼哼冷笑,提醒:“叔叔,节目已经开始了喂!”瞬间,两人极有默契地直起身子,同时面对镜头,标准微笑,字字清晰专业播报:“欢迎准时收看“名门焦点”。两人语速语调一致。“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没人看我。”男主持正儿八经地念词。“今日名门焦点,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毕家特辑!”两位主持人语速很快,老练玩笑地娱乐风格。“昨日低调火化,今日低调下葬!”女主持笑着说明。“为什么呀?”男主持好奇。“豪门恩怨太高级,处处皆谜语。女主持突然压低音量,天机不可泄露一般。男主持举手至耳边,卡通人物听不见放大耳朵那样故意大喊:“什嘛,什嘛,你在说什嘛,我听不清楚!”女主持眼珠子鬼鬼转了几圈,目光垂下,装为难,不表态。两人都心知肚明步不能将话题进行下去,捂嘴轻咳,将表情重新调整一下,继续报道:“据说,三十多年前,哇我还没有出生…两人在一起,遭到毕貅家人的强烈反对,因为阮楼家境普通,高中毕业就出来打拼…”女主持开始讲故事。男主持听到“打拼”二字,马上激动起来:“据说,阮楼在遇见毕貅以前,是在娱乐场所打拼的工作人员!”男主持将“打拼”二字吼得格外大声。“据说,阮楼某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美姓毕!”女主持大声将男主持的音量盖住。“名媛毕貅为何出现在家境普通高中毕业就出来的阮楼打拼的娱乐场所呢?”男主持新一轮阴阳怪气。女主持捂嘴笑,没有在这点上发挥,对着男主持使个警告眼色,然后淡定说:“两人宣布结婚的时候,有好几位匿名女性声称阮楼给她们发过毒誓并承诺海誓山盟,但毕貅随即告几人诽谤,事情不了了之、”“嗯…真好啊,怎样才能碰到一个为了占有我而给我摆平一切的名媛啊?”男主持羡慕,双手托腮装可爱。女主持呵呵偷笑,尖酸:“现在不会有这么傻这么天真的有钱女人啦!”屏幕图片变成一张全家福,毕貅阮楼坐前排中间,后面七个子女。男主持女主持同时拍手吼吼吼吼大叫。“爱的见证!”女主持激动。男主持同时炒气氛一样激动数数:“一,二,三,四…”女主持不等他说完,大喊打断:“七!”男主持大声地倒抽冷气,接着突然说一句:“都是亲生的?”女主持痴痴笑,抬手做出因为周围噪音太大不得不捂住耳朵的动作:“这位跨五单身无娃男人那妒忌的画外音真是震耳欲聋呀!”男主持忍不住大笑,笑到没气了,又开始正经,小心带着期望问:“这几位女士,都结婚了吗?”女主持用触控笔在平板上画两下。阮橙的头顶上面,写了一个M(已婚)。女主持的笔显示粉红色。“阮橙比较低调,很早开始就专注相夫教子,有个女儿,已经读高中了。”“让我猜让我猜,莫非,她女儿就读的,是本市唯一一所自定标准招生的…”男主持讲到后面,停住。女主持很配合节目效果地大力点头。男主持张大嘴巴,羡慕地啊啊大嚎,紧接着对着镜头谄媚:“庾校,我的孙子有机会就读銮天吗?”女主持微笑挖苦:“梦里有!有銮天!有孙子!”男主持绝望沮丧地摇晃脑袋。女主持在阮红的头顶上方,写了一个D(离婚),又画了“/”,写下S(单身)。男主持好奇:“即使只看照片,这位红唇烈焰冷若冰霜的美女,也能让我这平平无奇的男子,体会到远远的距离!”女主持吃惊捂嘴:“好准!关于她,只有传言,因为她消失过一段时间。据说离婚了,但又据说,她根本没结婚!”男主持赶紧接着:“那…这位女士…”镜头集中在站在后排最中间的阮彩。阮彩照片里短发,圆脸可爱。她的头顶被朱红色笔画了一双简单的小翅膀。女主持大声,几乎抗议:“老家伙!这可是掌上明珠,最小最漂亮最可爱最受宠,今年刚满二十,好像高中在銮天读了一个学期就出国了。你这老癞蛤蟆,还想吃刚蜕变的天鹅肉!?”男主持哀伤长叹气。女主持完全不理会他,专业口气介绍;“长女次女幺女,好了,我们转变性别,关注一下中间四个儿子。”男主持好奇,想起什么:“是不是有个断绝关系的?”女主持马上肯定:“阮廉,幺儿!阮六郎!”一个问号画在阮廉的头上,阮廉在照片里看起来最高最俊俏,还带点艺术家的超脱气质。“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男主持赶紧问。女主持长长嗯一声,叹气:“我们也很想知道…他已经很久没露面了!”男主持啧啧啧两声,赞叹:“言情小说的叛逆男主啊!”一个心型画在非常端正国字脸的阮政头上。“这个是老三,长男,传闻跟父亲不和,一直跟着毕貅处理各种生意事务,没有花边新闻,跟另外三个儿子相比,简直没有存在感,典型妈妈Boy。”女主持介绍阮政的时候,明显缺乏热情。男主持小心辨认着四个男人的脸;“阮闲,阮…谦,哎,这张脸,我很有印象!”平头的阮谦头上画了一朵小花。“老四,不知学的哲学还是考古。据说最受宠的小儿子阮廉翻脸以后,毕貅阮楼想把阮谦捧成毕家门面,我感觉他吧,虽然没有阮廉帅,但更有辨识度,从头到尾地不良,但据说真人很乖,超级反差萌。男主持为了展现自己的消息灵通,举手表达:”这个我知道,因为他开始信佛了!”女主持一声长叹息:“他的气质确实变斋了!佛性是野性的大敌!”接着照片里阮谦的部分放大。男主持觉得对方莫名其妙:“啊喂喂喂喂你干嘛啊?”照片停止放大,图片又移动了一下,定在阮谦的耳朵上,耳朵好几个耳洞。女主持疑惑:“身体戳这么多洞,佛祖不会动怒吗?”男主持觉得对方大惊小怪:“切!佛祖用的是慧眼,你这俗人用的是肉眼!”女主持摸摸下巴,抿嘴,眉眼耷拉,拖长音“嗯”,陷入思绪地一脸惋惜:“女人第六感,远离自然系。”“自然系是什么?”女主持认真解释:“他在采访里说,大自然天地万物,山啊水啊动植物啊,才算真正的生命,因为恪守阴阳五行;而人类的所谓主观能动性,毁坏了最珍贵的生命本体…”女主持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说什么地眉头逐渐皱起语速放慢。男主持也跟着摸不着头脑,盯着面前屏幕的照片,自言自语:“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啊,他要是对的,几千年的男人统治就要被几千年后的男人颠覆了!男主持点了几下,照片恢复正常大小。”这个阮闲呢?他看起来倒真是人如其名!”男主持换话题。照片里的阮闲只是白净,相比阮廉阮谦并不突出。女主持赞同:“最没有野心的一个!”“为什么?”“已婚!”女主持干脆回答,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据说…”男主持耸肩,打断:“已婚跟野心有什么关系?”女主持伸出食指,对着男主持左右晃两下,示意对方不懂。男主持学女主的动作,手指左右晃两下,自己忍不住笑出来:“这是什么?”女主持挑眉,摆出不屑的表情,示意对方太天真,;“你知道他老婆是谁吗?”男主持歪着脑袋,装可爱,学小女孩声音尖尖的:“她老婆是谁呢?”“袁嵘!”男主持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来:“哦!那个!以前很红的电影明星?”女主持点头,纠正:“现在也很红,原先演少女,现在演妈妈。”男主持啊大嘴巴,然后察觉失态地捂住嘴巴,接着小心试探:“不过…她…现在好像,至少,四八,四九,五十?女主持点头,在屏幕上笔划的同时。真诚激动发表感想:“作为女人,我觉得成熟稳重温柔美丽还拥有大把金钱的袁嵘,根本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男主持不赞成但又不好意思表态,小声辩解:“人家好歹是名媛所生的二代第五顺位,就算钱不够也有美貌年龄来凑嘛,女的又不亏…”阮闲的脑门上被女主持一笔一划地画出一个人民币的“”字标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