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立秋时期。魏州东部。三更时分。夜深人静,天空一片漆黑,透着沉重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人用层层黑布将月光遮盖,不见一丝银光。微风掠过,发出细细呜声,树木轻轻晃动,落叶纷飞,惊到林中乌鸦四处逃窜,发出嘎嘎叫声。平安镇内,繁华街道,不见一丝灯火,路上空无一人。这时,一阵阵凄惨哭声在道上荡漾,声音参齐不一,老年妇幼皆有,声音不停。随后,一行怪人出现在街道上,为首的中年男子,左手持着一盏青铜古灯,古灯透出幽幽绿光,幽火暗淡,却是苗而不灭,右手掌罗盘,指针时而微动,男子见状,也跟着指针走动。身后之人紧紧跟随,众人皆是身穿白色长袍,尾后四人抬着一张担架,化着浓浓的白色妆容,脸颊两边点上腮红,行走怪异,一前两退,三前一退。担架上躺着之人,是一名青年男子,看着年龄不大,十三四岁,脸色却是苍白无比,身穿黑袍,削瘦如柴,即是这等怪异步伐,也未能让沉睡的男子醒来。不久,一行人穿过街道,出了镇口,来到了山郊外的一片山林之中,哭声等也停了下来。只见,中年男子右手上的罗盘,指针开始快速旋转,随后中年男子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向后面众人点头。众人瞬间心神领会,再次提起嗓子,哭嗓呼名。“张勤奋?”“章秦奋?”抬架四人踏着怪异的步伐向前走来,直到中年男子面前才慢慢放下担架。然后,四人便围着中年男子和担架,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其余的哭丧之人也围在四人身后一米处,如同圈外圈。就在外圈形成之际,中年男子连忙盘坐,将古灯摆在张溱奋脑前。收起罗盘,双手开始捏决,口中念念有词,一番操作,婉如行云流水,不知何时起,阴风狂飘,刮得树木阵阵摆动。哭丧之人,奇怪舞蹈,盘坐念决,再加上阴风阵阵,一时间,诡异的氛围在此形成。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跳舞的四人,动作开始变得缓慢,仿佛每行一步,都极为吃力。然而,中年男子却是口声不停,手中捏决,反而快了几分,就在这时,只见他两目一睁,言出一字:“停。”四名男子的动作瞬间停顿,其中一人更是单脚尖着地,另一脚滞空,如同木头人一动不动。后面的哭丧之人同样如此,声音在这一瞬间覆灭。仿佛,此时此刻间,时间被停滞了一般。这种诡异场景并不长久,只见中年男子再次道出。“起。”众人瞬间接上刚才的动作,就像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唯独,躺在担架上的张溱奋,在那时,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这一幕,当然逃不过中年男子的眼睛,只见他右手中食指并夹,点在张溱奋印堂,左手环绕古灯一圈,接着两指一夹,幽火便落入他指中。然后,将夹着的火苗,放在张溱奋的人中位置,大喝一声。“动!”一声令下,火苗就像有了意识一样,一股脑地往张溱奋体内里钻,不知是不是火苗进入体内的缘故,张溱奋的脸上居然泛起了血色。哭丧等人见状,哭得更是卖力了几分。直至幽火被张溱奋吸收殆尽,中年男子这才缓缓站起,随后摆了摆停下来的手势。四名跳舞男子见状,纷纷停下动作,呼吸却依然平稳,仿佛刚才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没有耗费力气似的。其余人也不再哭丧,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恭敬说道:“有劳五位仙家了。”说着同时,从怀里掏出几个袋子,向前依次递给五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