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演武场危机1(1 / 1)

(若洛府演武场,近三百宿卫军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正是贺赖阿单。若落洪山心里纳闷,宿卫军除去北门五十人,再除去感染者应该不到百人才对。但眼下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保住飞鹰骑的人才能对得起将军。他手持神鞭,怒目而视,“你有什么权利带走我的人?”贺赖阿单讥笑道:“本领军负责京城守卫,你这里有威胁平京安危的人,我自然要管。”若落洪山嗤笑,“真是可笑,发病者岂止我飞鹰骑,为什么别人你不抓。”贺赖阿单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得意洋洋的道:“因为别人有解药,基本能控制住病情,但你们没有,要是造成了扩散,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码?”若落洪山不看药瓶还好,一看药瓶更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私扣人参,垄断药市。现在又以解药威胁,当真是无耻至极。”贺赖阿单道:“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无耻。”他一摆手,贺赖乌克苏带人直接往里冲。若落洪山神鞭一甩,横扫一排,“我看哪个贼人敢动我的人。”贺赖阿单气得脸上肥肉颤抖,从贺赖干的死开始,他没有一天不想着报仇。所以,今天这样的机会他不可能错过,“全给我上,把发病的人全部带走。”他的话音刚落,一道暗影忽然落在他的马头之上,随后两道寒光从他眼前闪过,交叉而下。与此同时,从宿卫军中冲出一道魅影,从腰间抽出软剑,抵在寒光之上。两道力量相撞,又弹开,不过瞬间之事。贺赖阿单摸了一下脖颈,有些许血丝。他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人杀...杀我。”落地得了两道暗影,一个是飞白,手持双钩退回到若落洪山身边。另一个是侯文监的不男不女,他捋着青绿色的发丝,在微弱的晨光隐约看见一抹诡笑。“大人啊...可要好好谢我。”不男不女捏着嗓子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贺赖阿单怒不可遏,“给我杀了他们,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不男不女摇头道:“那可不行,今日前来我们是协助您运送发病之人,可不能乱杀人。”贺赖阿单咬牙切齿的道:“你觉得他们会把人轻易给我们吗?”“您没试过,怎么知道。”贺赖逢集小声提醒道:“大人,直接闯的话易落人把柄。还是把这些人先带走,一旦到手了,那就是咱们说了算。”贺赖阿单眯起眼睛,算是默认了。他挑衅地看着若落洪山,“你们要清楚,我绝对是想把你们全杀了。但天部大人仁义,只让我们把发病的人带走集中处理,你们就别不识好歹了。”若落洪山怎能不知他们的小九九,这种话也只能骗骗傻子。他在心里估算一下双方实力,对方三百人。他虽然有一百飞鹰骑,但病者已经超过三分之二,重症者三分之一。在这里守卫的若洛府兵也只有二十多人。而且,这次侯文监没有派出夜魅,想必也是知道了她会对若洛府网开一面。而这个不男不女的实力尚不可知,从他与飞白刚刚的对招来看,武功明显在飞白之上。哎...董桓又不在,这里能打的只有他,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飞白小声与父亲道“火鹰自会有办法告诉将军,人绝对不能给。”若落洪山也不想给,可身后还有那么多没有感染的兄弟,难道要一起陪葬吗?飞白见他犹豫,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你又想像当年放弃我母亲一样,放弃这些人吗?我是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今日我就算是死,也要守在这。”若落洪山瞳孔震颤,“你....这么多年....你不肯认我就是因为这件事?”飞白不想多言,“不要再说了,希望你好好想想。”说完,他走到最前面,迎接着第一缕阳光,深吸一口气。若落洪山脑海里排山倒海的记忆袭来,三十多年的军人生涯,他面临的艰难选择有太多次了,可他坚信自己一次都没有选错过。贺赖洪山上前一步,与飞白并肩而立。飞白微楞之下,脸上浮现难得的笑意。若落洪山气态坦然地道:“贺赖领军,今日之事,我劝你还是要好好思量一番,我身后这百名飞鹰骑,若是有个闪失,你可承担得起这个后果。不如,等我们将军回来再处理如何?”“不用等了,他回不回得来还不一定呢。”贺赖乌克苏讽刺完,却遭遇贺赖阿单一个白眼,他急忙闭上眼睛。飞白恶狠狠地道:“将军若是有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贺赖阿单对他的双钩仍有忌惮,抹着脖子道:“不要呈口舌之快,还是那句话,交出感染疫症的人,我可以放过你们剩下的人。”若落洪山眼珠一转,继续道:“不等我们将军也可,总要让我们回禀一下族内长老,毕竟你要带走的都是若落一族的人。”贺赖逢集小声提醒道:“领军,他是在拖延时间,不能再等了,以免夜长梦多。”贺赖阿单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个若落洪山可不简单,咱们有能打得过他的吗?”贺赖逢集小声道:“他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身后的人可是夙甲军,没问题。”贺赖阿单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面对若落洪山瞬间变脸,“若落族还有长老?我怎么没听过,你们的长老不是早都死了。”“你...”要不是若落洪山拦着,飞白早就动手了。“你别拦着我。”飞白气急的道。“我不拦着你,你还要真动手吗?”若落洪山唇语道:“你别忘了,你身后还有那么多患病的兄弟,你能打,他们能打吗?”飞白望向隔离区,郭安等人早已经出来,只是怕传染不敢靠前。郭安趁机向飞白做手势,让他稍安勿躁,以拖延时间为主。飞白忍下怒气,放下双钩,退到若落洪山身后。若落洪山抱拳道:“九龙围鼎,七大家族禁制族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贺赖府此时大动干戈,不怕破坏了这个规矩?”贺赖阿单一惊,当初九龙围鼎,禁止族斗的规定深印在每个家族的心里。“领军,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贺赖逢集小声道:“夙甲军已经伪装成宿卫军,这不算族斗。”贺赖阿单终于放下心,“我们是奉了朝廷的命令,处置病患,何故扯上族斗?”若落洪山瞧着那些身披宿卫军服,脚穿夙甲军靴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执意如此?”他抽出神鞭,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响彻天际。咴儿咴儿...贺赖阿单的马吓得嘶鸣,他急忙夹紧马肚子,稳住自己,“给我把感染的人都抓起来,阻拦者一律杀无赦。”贺赖乌克苏早已经安耐不住,带着十几人冲在前面。飞白回头看了眼郭安,郭安点点头。他猛然蹲下身子,在雪地中摸索出一条黑色的锁链,一飞冲天。紧接着演武场边缘土地震动,刚刚冲过来的宿卫军感觉脚下像地震一般,全部跌倒在地。随着震动,他们脚下裂开一道深沟,贺赖乌克苏与冲上来的宿卫军尽数掉落。飞白得意地看向郭安,郭安又比划两下,飞白立即让手下推着两排拒马,挡在深沟前,接着十几人抄起弓箭对准贺赖阿单。“你们...”贺赖阿单没想到他们有这手,挤满让人查看贺赖乌克苏的情况。贺赖乌克苏在掉下去的瞬间,拉了一个垫背的。再加上他皮糙肉厚,只是受了点擦伤。他被手下用绳索拉上来后,气急败坏地冲着不男不女道:“这种情况?”不男不女笑着道:“当然在。”话毕,他身形一展,轻松越过深沟,脚点在拒马的尖端,阴笑着道:“你们再怎么抵抗也没用,也别妄想着还会有人手下留情。”飞白凝神,在他的消息网中,没有找到一丝关于眼前这个妖人的来历,他的记录是从一年前的侯文监开始的,他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就因为不男不女的打扮和动作,得来这个外号。时间长了,大家也就称呼习惯了。这个人擅轻功,擅使毒药,从来不主动杀人,但会把敌人折磨到自杀的地步。飞白不知眼前的人威胁有多大,不由自主地挡在父亲面前,“这个人交给我。”他手持双钩从后面凌空展翅,直接攻向不男不女。不男不女邪笑闪身,凭借腰劲儿在空中画了一个圆,脚连动都没动,更是伸手摸了一下飞白的脸,“还挺嫩的。”飞白哪里受过这般侮辱,满脸涨红,双脚叠加借力而起,从上俯身下冲,双钩似要撕碎眼前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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