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桑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原本柔美的脸蛋儿都变得生硬了几分。
云遮见楚峡豪气干云,便抱拳朗声笑道:
在下姓云,这位是华姑娘,那位是华姑娘的随从。
华未央与黄金炎龙遂向楚峡行了一礼。
在下楚老二,幸会!
楚峡见云遮威武豪爽,心下甚喜,便道:
好!兄弟!今日我得跟你们好好喝上几大碗!老板娘,快拿酒来!
留桑被扰了许多好事,心下正不自在。
又见这几人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便恨恨得道:
哼!你们俩倒是挺配的。
华未央见留桑站在那儿不动,二人又相见甚欢,甚至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华未央提议道:
我那马车上还有几坛好酒,正好与各位同饮。
于是示意黄金炎龙从车上搬酒。
楚峡此时方细细打量了一番华未央,见这世家小姐在他面前镇定自若,毫不露怯。
眼中终于露出几分欣赏道:
好!华姑娘既肯慷慨解囊,那一定得尝尝你带来的好酒!可别心疼啊,哈哈哈哈!
华未央这次下山,随身携带的酒并不算多,但几乎每一坛都是不同的。
在这辆不大不小的马车中,能觅酒之清,可品酒之洌,并得酒之鲜。
仅那些有名气的,还有两坛难得的药酒,屠苏酒和桃花酿。
更不用提那些各地酒家自出的好酒了。
黄金炎龙仅仅走了三趟,就将十几坛酒搬进了客店,齐整得放置在一旁。
此次下山前,他依照吩咐将这些年收集的美酒分成了四份。
一份搬上了马车,一份留给了白泽先生。
剩下两份,由他于山上寻了一处地方埋好,连华未央都不知道究竟在哪儿。
云遮和楚峡都是好酒之人,仅凭坛间轻微的香气就知道今晚他们有口福了。
楚峡见到这些酒,不免仰面大笑道:
华姑娘,你当真舍得这么些美酒?
有这样的酒,即使是用八寸大的海碗,他也能连喝四五十碗还面不改色。
华未央笑道:
自古好酒都是来配英雄的。今日有幸与两位真豪杰同饮,定然不会辜负这佳酿。
好,华姑娘果然是个痛快人!
楚峡喝采道,我平生所见的世家子弟多了,但像你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今日咱们就在此不醉不归!
黄金炎龙已将之前的酒桌收拾好,并换了四个新酒碗,几人便不分主宾,同坐在一处痛饮。
不过多久,云遮便有了一两分醉意,可惜明日我便要走了。他叹道。
楚峡好奇问道:不知马兄弟是要去哪儿?
大周都城。云遮道。
楚峡追问道:你去大周都城做什么?
我去找一个人。云遮答道。
楚峡正色笑道:我在大周都城还有些朋友,不知是否能帮得上你。
我找的这个人,很有名。他就是大周都城纵横堂的堂主,楚峡。云遮深沉道。
楚峡愈加好奇,问道:哦?你与他是旧识?
素昧平生。云遮遗憾得道。
楚峡的眼中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神情,他断然道:
那我劝你不要去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楚峡已经死了。纵横堂也不复存在了。
我有所耳闻。
云遮接着叹道:
不过我知道,他并没有死。我在成姜听到很多有关他的传闻,打心底里佩服他,只是没有机会见到他本人,实在是一大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