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都不同吗?“没有相同的两张,因为没有相同的两个人。”先生认认真真地说道,眼睛闪过明亮亮的光。刘莫艳不禁低头笑了笑。先生也笑了笑,并平静地说道:“我很羡慕你。”“嗯?”刘莫艳刚刚松软的内心又紧绷了起来。“你欠缺的是直面问题的勇气,而我所欠缺的是直面答案的毅力。”“噢。彼此彼此吧。”刘莫艳看似平静地回了话,心中却在暗暗轻视,轻视导言,轻视回答,轻视自我。“走吧!我请你喝咖啡。”“嗯,还是不了……”面对先生平淡中夹带着温热的邀请,刘莫艳下意识地选择拒接。“所以说啊,请不要轻易对陌生人说傻话~”先生仍是一脸平静地说。“对不起。我能请你喝一杯咖啡吗?”刘莫艳又本能地想要闪躲这来自陌生人的情感。“不能。”先生立刻回绝。刘莫艳发现自己的心态快炸了。“因为不需要。这里可是有最专业人士的!”先生得意洋洋地说。刘莫艳有些别扭。这究竟是偶然还是某位精心的安排?“阿玉,辛苦你了。休息一会儿吧。接下来换我照顾店面吧。”“那您小心,您的身体还处于虚弱期,感到不适的话请立即叫我。”“放心吧。妥妥的!那么,为了杯优质的咖啡,请二位稍等片刻。”······“姐姐,我们走楼梯吧。”“好。”刘莫艳什么都没想就跟了上去。“姐姐,我有话想对你说。”阿玉的话声里透着一丝犹豫。“怎么了?小阿玉?”“先生他是不是有些幼稚?”阿玉将手抓紧着扶梯。“是吗?你很了解他吗?”“嗯。我,我只是他的表面。”“为什么这么没自信?你愿意去了解他吗?”刘莫艳惊讶她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不……”阿玉的声音越来越小。“别想那么多。记住,诚心以待,做好自己就行了。”“嗯。”空荡的楼梯间此时只传来了“噔噔噔”与“嘚嘚嘚”。“阿玉?”“嗯?”“你还想跟我说什么?我能再听听你的心里话吗?”刘莫艳小心问道,她真地不希望自己只能说出漂亮的安慰话。“先生他有认真回答你吗?”“有啊……”“对别人来说,我在无理取闹;对我来说,我得到的始终是安慰。”刘莫艳带着自嘲自讽的口味。“嗯?”“这话并不需要你懂……对了!我忘了道谢!”刘莫艳望着光亮的出口,重新将自己的头发扎了一遍。”阿玉望着刘莫艳,给了个憨憨的笑。她然后轻快地说道:“姐姐,我们坐下说吧。”“好!”“我是一个月前遇到先生的……”“什么?我还以为你们是亲人呢。”“不是亲人,甚似亲人吧。先生要是温柔起来啊……”“你们在聊什么?表情这么丰富?好了,两杯“悄悄话”来了。”“又是“悄悄话”啊。”“是的。“悄悄话”是可以被随意支付的。先生一开始很恶厌赤裸的价值观,但是又反感不受约束的给予,所以才打出这一招牌。”“打住,打住!好了,阿玉。请别乱说了。我还在这呢。”“反正您是不在意的。”“好了,好了。这里还有,嗯,一位女士在这。”“反正您是不在意的!”“不,我在意,我真的在意。”“哼……呵呵……哈,哈,哈!”刘莫艳真地很羡慕面前的打打闹闹。她低头看下去,自己的这杯咖啡漆黑如夜,而对面那杯看上去却是糖果屋的原料。刘莫艳轻呼了口气,端起咖啡便喝了起来。真苦;不过,很香。咖啡不都样吗“姐姐,你是怎么喝下去的”“怎么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那杯应是地狱减脂黑咖。”“没事。很好喝。””好不好喝我不知道。不过,先生应该也嫌你胖。”“什么为什么”“能别破坏气氛吗?”先生瞪了阿玉一眼,轻轻揪了揪她的嘴巴。“谢谢。”纤纤缕缕的思绪漫上心头,却只能凝成这一句话。“没什么。事情没到最后那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先生略带丝歉意。“那便是死亡的意义吧。”“能不能正常些先生抬头仰望,用着微怒的口吻说,如果谁都能预料到结局的话,那还用过程干什么?”“对不起。”刘莫艳似乎在机器地重复一句话。“……算了。正是结局的不可知,生活才充满着艰辛与乐趣。”先生坐在了阿玉的旁边。一阵无话。唯一正常的阿玉正在小口小口嘬着属于自己的甜蜜。“谢谢款待。对了,这张卡片我能留着吗?”“不仅能留着,还能免单哟。”阿玉抢着说道。刘莫艳望着面前的人,没说什么。“那么,再见!”“再见啦!记得常来。”“再见。”某人似乎还在郁闷。……“先生,该起来啦。”“嗯,人全走了吗?阿玉,对……”“先生在哪,我就在哪。”“不起……”“劳动使人快乐……”阿玉哼着小调,坐到了先生旁边,并伸了个懒腰。“烦。有人不满现实,无节制地赌搏未来;有人适应不了现实,沉湎于空虚的过去;有人看似生活于现实,却放弃了选择。”“先生,我可不信你对现实没有什么看法。”“现在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先生笑嘻嘻地逗着阿玉。“嗯?说来听听。”“我早该成为一个正常人,融入这社会了。”“你怎么这么突然?”“我从一个人身上寻到了问题所在,并作出了回答。”呸,明明什么都知道,在这给老娘装嫩。“我呢!?阿玉突然任性地嗔怪道,我呢!?”我在您心中算什么呢?望着阿玉那双瞪得滚圆的双眼,先生笑了笑,并说道:“等你长大了再说。”自动屏蔽一阵抱怨。如果可以,阿玉,我希望你永远不要长大。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