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罗的团队,行动的最低配置是两个人。那是因为他们在办案过程中很有可能会遇到眼前的这种情况。毫无所觉的被定了标记的凯瑟琳,以及陪同穿隐身衣的凯瑟琳出来的女伴丽塔·斯基特。一出三把扫帚,两人立刻分道扬镳。一点给金斯莱·沙克尔考虑的机会都不给。“你被标记了,丽塔。”“这是傲罗常用的手段,十年前黑魔王刚掌权的时候一度非常流行。但所有经历过那次战斗的人都会解咒。无论是否可能身上存在标记,那时的每个人都会无脑在身上施展解咒。”“仔细想想,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太多。”“因为小动物的使用极为隐蔽,很多情况下,你会发现对待阿尼玛格斯这个魔咒的指向特别强。往往有且只有一个人,可能是对你标记上目标。”“谁最有可能发现你的阿尼玛格斯,并在阿尼玛格斯身上打上标记?”“我知道是谁,”丽塔·斯基特的原话是,“我的印象中有那么一个人。他站在魔法部长身后,像是护卫,这本就是魔法部长的标配,非常的不起眼。”“护卫?罗傲?”“对,”丽塔·斯基特后知后觉说,“魔法部长的护卫怎么可能不是罗傲?”“我该怎么办?”“很简单,”凯瑟琳的话仿佛充满力量,给予此刻走在另一边路上的丽塔·斯基特独特的勇气。“相信我,罗傲就只有一个人,他不可能同时追上两个。”“如果他们是两个人呢?我是说,每个罗傲都应该有固定搭档啊,这是常识。”“这只是属于预言家日报刚转正的记者的常识,”凯瑟琳看着丽塔的眼睛,让她发现自己突然就镇定下来,脑子里从未有过的清明。“没有如果,没有罗傲,没有一忘皆空,没有阿瓦达索命。不会有更多的人发现你是一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听我说,”“出了门,往随便哪一个方向走笔直往前。然后,幻影移形,洗澡、刷牙、洗脸、上床睡觉。”“你呢,你怎么办?”“一个罗傲而已,”凯瑟琳说着穿上了隐身衣,然后,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之下,差点儿把丽塔·斯基特给逗笑了。霍格莫德村的建筑内不可能允许外人幻影移形。凯瑟琳穿着隐身衣,朝丽塔相反的方向走到可以幻影移形位置。藏在暗处的金斯莱本以为自己不需要选择,一个没有标记,一个有标记,当然追那个没有标记的那个。但没有标记的那个很新手,这是位用巫师袍的斗篷遮面的老人,却连最基础的可以幻影移形的边缘位置都不知道。于此同时,另一边的被标记者却在踏出可幻影移形的范围的那一刻,瞬间出手。【幻影移形】凯瑟琳似乎完全没有在乎金斯莱跟的是谁,也一点没有等丽塔先摆脱,或者先幻影移形的意思。没有任何废话,直接魔法位移离开,毫不拖泥带水。“诱饵!”金斯莱·沙克尔立刻放弃了眼前目标,施展魔咒追击。【移踪追影】追踪咒如愿跟进,但空中轻微的爆裂声尚未凝实,一道蕴酿的魔咒光芒立刻击中了他。不是一道,是一堆。仿佛魔力不要钱一样的攻击方式,他平身仅见。此时此刻,金斯莱发现自己被一套连续不断的【昏昏倒地】砸在地上。在眼前浮现的是自己的代入画面。如果他是七星瓢虫阿尼玛格斯的那个巫师的话。发现身上标记,他先在包厢里穿上隐身衣,然后等一个陌生的喝得醉醺醺的女巫。他跟着完全没有联系的女巫一起出来。隐身衣是一件非常好用的工具。因为身着隐身衣,喝醉的女巫不对他说话,能够被认为是理所当然。他甚至还利用了标记,标记着的人同女巫并排站着,距离很近会让人觉得看起来很亲密,下意识就会觉得他们有关系。为什么会下意识呢?因为巫师其实很敏感,有一些人,对这种极为接近距离的隐身衣甚至因为有目光在看着我这种理由,手动破隐。但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挡箭牌,一个醉得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可能有人在利用她的单身女性。如果直到这一刻他还不知道自己被摄神取念,金斯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罗傲就白干了。但知道又如何?眼前的画面被动且继续。标记咒可以被解咒。先幻影移形,再解咒,再幻影移形,目标逃脱。不,应该就只有。先幻影移形,再解咒。因为隐身衣,就算目标站金斯莱面前他都看不见,目标直接逃脱。金斯莱是老手了。参加过十年前的战争,虽然不是最早的那几批,但他是凤凰社的成员。当了那么多年罗傲,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会有翻车被反杀的一天。“金斯莱·沙克尔?!”凯瑟琳犹疑的看着眼前的罗傲,“摄神取念是为了看到记忆,确定你就是你。复方汤剂挺泛滥的,你知道。”凯瑟琳没来由有些尴尬,一个凤凰社的还没有提名的预备成员攻击了正式成员。她在凤凰社的路,会不会走窄了?“抱歉,我不知道是你。”“你是?”“什么意思?”金斯莱有些茫然,如此友好和平的氛围是怎么回事?对方没有用阿瓦达索命而是用了整整一打的昏昏倒地,唯一的理由只有一个——情报。他的确有价值。但对方如此老道,被钻心咒折磨疯掉之前无论他有没有说出情报,他的结果可能已经注定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隆巴顿夫妇隔壁床位预定,或是沙克尔家族的墓地。现在,你告诉我这都是一场误会?!“你在消遣我?”“或者,”“这是你的套取情报的方式?或者别的什么?”“你对我朋友进行了标记,我把标记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灯亮了,金斯莱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再不是漆黑一团。身上才变形成毒蛇的绳索不发一言的看着他,金斯莱脸上不由一僵。对面的隐身斗篷显露出来一张似乎在哪里见过的脸孔的时候,它正吐着嘶嘶的蛇信,不太情愿的从他的身体上爬下来。蛇没有立刻就走,魔杖也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还给他。但对方彻底在他面前展现了她的身份。“莉莉·波特?”“很像吗?”凯瑟琳的眼眸之下流露出一瞬间的怅然若失,“十年了,”我们在一起待的时间太短了。没有相片,我几乎已经快要记不清她长得是什么样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