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王琪都惨死了。恐怖的一幕闪过刘栋的脑海。缓过神来,刘栋眼前还只是露出一丝尖角的铁锥。这是什么情况?是在暗示自己警局也与他们有所勾结,不能报警?还是在暗示自己,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出去?不报警,也就意味着需要直接消灭鬼。是鬼的力量在迷惑自己,让自己自投罗网?还是自己的力量在告诫自己,让自己干些更有意义的事?答案无从得知。但眼前的门即将被打开一定是真的。而自己的手段极其匮乏也是真的。现在该思考的问题也不是怎么去消灭未知的鬼了,而是怎么消灭堵在门口试图进来的几个疯子。单一的手段是无效的。自己身上除了防狼喷雾和电棍,其他的一切东西都像是小孩的玩具。指望圣水净化他们的控制?还是指望几块钱一张的符纸能将他们镇压?这个恐怖的画面也不是毫无作用。最起码刘栋知道,无论报警与否,警察都不能救到自己。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逃跑更是不失为一种风度。就连王琪就能逃走,自己就更不用说,只要能出去,就一定能逃掉。该怎么出去?还得打倒门外的几人。“有了。”灵光一闪而过,刘栋有了想法。“你现在在哪里?”刘栋对着电话那头问道。刚才一愣神,还没把电话挂断。“我当然还在卫生间里啊。外面这么危险,我哪敢出去。”王琪皱眉道。刚刚明明都说要报警了,却突然问这种问题。对方的反转很奇怪。“不,我知道你现在楼道里。”“我没。”刚走出房门来到楼道的王琪心虚道。“驱鬼可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你只需要知道我知道你在楼道里,无需骗我,也无需问我。”问就是我诈你。“我只告诉你,没有我,你逃不出去。”刘栋煞有其事道。“你凭什么觉得我逃不出去?我有绝对的把握逃出去,与其关心我逃不逃的出去,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被揭穿,王琪毫不掩饰道。“你要明白,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刘栋沉声道。“什么意思?”“现在安全的是在房间里的我,而不是在过道里的你!”刘栋狞笑道:“他们有四个人,你猜猜我一喊,来找你的会是多少人?”“唇亡齿寒。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要不是这女人最后还知道救自己,刘栋都不愿意救她。“你什么办法逃离这里,我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力配合你。”有那么一瞬间,王琪觉得刘栋比那几个劈门的人还要疯狂。一种极端的疯狂。另类的疯狂。鱼死网破。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这个另类的疯子身上,太正常不过了。“我需要你……”砰。没多久,第二下重击挥落。铁锥深深陷入门内。咯吱。随着铁锥的声音回荡,楼上有开门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想依靠斧头巨大的声响去掩盖开门声。可惜,很不巧。被他们听到了。“是那个学生妹,她跑不掉的。”狰狞男人狞笑着放下斧头。踏,踏,踏。他一步步向着楼上走去。“我去看看它。”说着,房东也朝着楼上走去。咚,咚,咚。花臂男人和浅疤男人合力将铁锥敲了出来。正如画面中所展现的一般,花臂男人将眼睛对着洞口,准备一窥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样子。可他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反而看到了一片黑暗。一片黑暗?已经将门赌上了吗?临死前的挣扎。但对于病态的人来说。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兴奋的他,脸上露出猎手捕猎时的狰狞笑容。咔哒。一声按键声突兀地响起。“啊!”花臂男人瞬间倒地,捂着眼睛哀嚎。“怎么了?”浅疤男人连忙将他扶住,并问道。“这小子阴我!”那黑暗并不是真正的黑暗,而是未照亮的手电筒筒头。那强光手电筒就在他的眼前。绽放曙光。只一瞬间,花臂男人就瞎了。咯吱。门应声打开。浅疤男人连忙将花臂男人拉开。门内却是诡异地洒出水来,两人躲闪不及,被洒湿了。不过,沾染上的部位没有任何异状,沾染上的水也和普通的水没有任何区别,就是有点淡淡的气息,但浅疤男人不敢轻易触碰,生怕出什么问题。那是,圣——防狼水。圣水和防狼喷雾组合而成的水。门内,刘栋站立。“放弃等待,决定来一次最后的挣扎了吗?”浅疤男人将手中的刀提起,冲向刘栋。吭,吭,吭,吭……精铁交错的声音不断响起。浅疤男人胡乱挥舞着刀,刘栋则是一下下接住。“该挣扎的是你们!”咔哒。手中的电棍通电,与菜刀相交,导电。圣水倒没什么作用,就是当水一样导电。但防狼喷雾可不一样,防狼喷雾可以对大脑造成短暂的阻碍。虽然他们已经很呆了,但防狼喷雾能让他们更呆。“啊!”浅疤男人被强力电电倒在地。“啊!”不确定的刘栋为他补上一下。“啊!”倒地不起还能叫出声来,刘栋又补上一下。终于,第四下电击,浅疤男人没再发出声音,彻底昏死过去。这样看来,这一层,只剩下瞎了一只眼的花臂男人了。“还有一个……”刘栋喃喃道。然后,左手菜刀右手电棍,直直走向花臂男人。刚变成独眼的花臂男人还没适应过来,眼前视野少了一片。只看到哥哥像那个疯子出刀,却被他电倒在地。那个疯子手握电棍,却不惧杀人利器,对着倒下的哥哥电了一下,哥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是一下,哥哥已经无力起身却又是一下,将哥哥电晕了过去。刘栋殊不知,这一刻,在花臂男人眼中,他比他们还要疯狂。这就是在极端条件下,爆发出来的力量。不出意外,独眼的花臂男人也被电倒。不过他的意志不太坚定。又或是强光对他的眼睛照成了他足够的痛。只三下,花臂男人便倒地不起。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这是德国佬,军事家克劳塞维茨说的。这不是真理,而是哲言。但在特定的情况下,这就是真理。收起电棍,握住地上斧头的斧柄,他一夜未眠的双眼通红。刘栋微微一笑,诡异的喃喃道:“当了这么久担惊受怕的猎物。接下来,该轮到我狩猎了。”不知何时,刘栋内心最深处的恐惧,通通化作了疯狂。“你才是那个最有资格咆哮于世间的猛兽。只是你为了融入这彷徨人世间,甘愿藏起了额间的王印,拔去了口中的獠牙,收起了手中的利爪,抛去了疯狂的心脏。现在,猎物作为猎手步步紧逼着身为王的你,你还要选择进化吗?该露出爪牙了,去找回你丢失的一切!”刘栋的心里,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既然不让我活,那就都去死吧!刘栋要实施他极端的求生方法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