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爷暴突着眼,唾沫飞溅地说道:“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世子何必要令我家女孩儿牵扯其中?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还未许配人家,沾上杀人的事情,纵是无罪也是要吃亏的呀!彩儿乃是我家奴婢,我们都已经不追究了,世子一介外人,这般干涉,可是不讲道理了些。”
“主杀奴婢,不上报官府,便是犯罪!本世子维护法理,有何不妥?”崔近屿傲然道,“你这老头儿叽叽歪歪的,不就是怕她以后嫁不出去吗?实在不行,本世子娶她便是了。”
“世子岂可将小女的终身大事用来玩笑?”容老爷怒道。崔近屿若是真想娶容二姑娘,那便是他容家高攀,可眼下分明是崔近屿在胡说八道。
“怎么?容老头儿,你觉得本世子配不上你闺女?那不若子债父偿,你们找崔蒙讨债去,堂堂舞阳侯,总不算辱没你家千金吧?”崔近屿把他老爹搬出来贫嘴,活像个地痞泼皮。
容老爷活了半辈子,哪里见过这样蛮横的人,被他气到要吐血,半晌说不出来话。
容二小姐哭喊着:“爹!娘!救我!我不去官府,我不去官府!”被崔世子强硬地拖了出去。
这动静闹得,跟闹鬼一样激烈。
贺家山庄里的其他客人闻声,纷纷走出门来,看崔世子凶巴巴地拖着容二小姐,像是强抢民女一样,拖着小姑娘往庄子外头去。
可怜的容二小姐哭得撕心裂肺。
崔近屿澹定地唤人去叫周小渡和贺柔嘉,说要她们带上凶器,一道去公堂对质。
容二小姐雾蒙蒙的眼珠子几欲被挤出眼眶,她眸光惊恐地一转,便想明白,又是自己那根凶器惹的祸,暗恨自己当时冲动,没有想个万全之策将那罪证藏好,又怨恨贺柔嘉将这事捅出去。
“爹!娘!姐姐!救我,我不去!嫣儿不去呜呜呜……”她大叫起来,“世子,你放过我吧,真的和我没关系……”
“你叫破嗓子也没人救得了你的。”崔近屿嫌吵,说道。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一个个皆是跟随过来,对他们行注目礼。
那无数道视线好像夺命的箭雨,扎到容嫣娇弱的身子上,让她感觉痛不欲生。
“小侯爷,你这是作甚?这是要带容二小姐去何处?”有人率先打听道。
崔近屿环视了一圈,见人们眼里或是惧怕或是兴奋,遂扬声解释道:“早上的凶桉另有隐情,本世子怀疑是这位小姐杀了人,故而要带她去公堂细细审查一番,以免犯罪者逍遥法外、无辜者遭受牵连。”
众人露出诧异的表情来,还以为是容二小姐得罪了这魔王,才有此闹剧,没想到,只是为了那个死掉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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