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礼部至少在弘治年间之前,是合格的,成化年间对建奴的犁庭扫穴、对河套靼诸部的清理礼部的态度大抵也是这般,有仁恕,不过只有一点点。
「行,让礼部督办便是。」朱祁钰从善如流、良言嘉纳,胡濙说的有理,毛里孩、孛来、麻儿可儿为了自己的利益要跟大明反目,但是不见得他们部族的百姓们,就要跟着一块作死,脱脱不花这一道汗令以下,等同于说把一起反明之人开除了元裔,大明要打要杀,和元裔汗廷便没了关系。
朱祁钰仍然主持庙算,这前线军务,因为商辂的伤,蒙上了一层阴影。
胡濙在人走的差不多之后,才低声说道:「陛下,得陛下圣恩,这前线塘报,臣一直在看着,商学士做事勤勉有加,做事周详,一应庶弁将、掌令官、参将、主帅,都对商辂的认真负责颇为认同,此番负伤,也是巡视粮草所致。」
胡濙这番说辞,是因为胡濙了解陛下,陛下对文臣有偏见,
而且这个偏见早就拧成了疙瘩,根深蒂固,解是解不开了,但是商辂这次的负伤,是真的受了伤,这大千世界,人生百态,陛下心里的那个疙瘩,很容易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
于谦不是文臣?之前也是,至少京师之战前都一直是。
「胡老师父多虑,商辂是朕连哄带骗从这政务官上哄下来的,本来他清流做的好好的,要名声有名声,要权力有权力,春风得意,朕想让商辂更进一步,商学士为大明奔波所伤,朕视其为肱骨良臣,伤朕肱骨,此仇必报!」朱祁钰颇为笃定的把话说的清楚,不让胡濙猜来猜去。
商辂要是用生命给朱祁钰演这么一出大戏,朱祁钰也认栽了,人家连命都被搭上了,他被蒙蔽不是很正常吗?
「如此,臣告退。」胡濙正准备起身告退,朱祁钰却说道:「胡尚书留步,听听沈尚书要说些什么。」
沈翼没走,旁人都走了,沈翼还坐在原地喝茶,显然是有话想说,而且面色有些踌躇,显然兹事体大,事儿小不了,否则刚才小会就说清楚了。
胡濙是真的不想留下,他都活到这个岁数了,当然非常清楚,知道太过就是祸患的根源,人,难得糊涂。
沈翼面色为难的看着胡濙,他接下来说的话,的确是不想让陛下之外的人听到。
「陛下,臣…」胡濙也面露难色,户部的事儿,他一个教书的老头,能弄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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