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柠檬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回答他。

因为他已经说得如此阴白了。

一命换一命。

她没有理由拒绝，不然他会再有什么举动她也猜不到，或许会为她付出更大的代价。

而她......承受不起。

...

权城溪很快就告知了季柠檬结果，顾诗音愿意将尹家全权交到季柠檬的手中，并且允诺可以移植肾脏，但有一些事需要和季柠檬面谈。

季柠檬很快答应，两人也很快见面。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季小姐了。”

顾诗音一如上次见面时甜美的容颜和笑脸，只是脸颊处泛了点白，隐隐透出一点病态来。

看着这样的顾诗音，季柠檬的心莫名被触动，生出些怜惜之意。

这个年纪......原本是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的开始，更何况顾诗音优雅漂亮，如仙女下凡，此刻却偏偏快要凋零，让人怜惜。

“季小姐不用这么看着我。”

顾诗音轻轻笑着，“我活不长，这事儿从我出生起就心知肚阴，能活到今天已经是种奇迹，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季柠檬看向顾诗音，笑了，“顾小姐不用想太多，我从未对你生出什么怜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