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底怎么回事,算个命你也能算到七窍流血?”我很是纳闷的问道。
说起这个,道士的脸刷的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没好气的骂道:“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说,我跟你说啊,以后千万别叫人给你算命,千万不要!”
“为啥?”
道士摇摇头,一脸后怕的说道:“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不想有人死的话!
这话说得我后背凉飕飕的,我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便问道:“这话什么意思?你刚才都算到了什么?”
算到了什么,道士不肯说,不过他却告诉我近期我极有可能有一次劫,等我再追问的时候,道士却又不说话了。想到了董倩那件事,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这件事在之后的几天内一直成了我心里的一个结,搅得我睡不好吃不香,后来过了很久后道士才告诉我,其实他当时根本什么也没算到,因为在他试图给我推算的时候,他便受到了非常可怕的反噬,差点要了他的命,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奔波了一天,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因为奶奶那件事,我昨晚一宿没睡,白天又奔波了一天,身心俱疲,刚一回到家我便瘫在了床上,完全不想动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都这个时间了,巧儿姐竟然没在家。
屋子里的陈设和我离开时候一模一样,桌子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我和道士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
当初离开的时候,巧儿姐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她弟弟发来的,内容说的是她妈妈过世了。一个前不久还好好的人,突然间说没就没了,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当初巧儿姐在接到消息的时候情绪便已经濒临崩溃了,可我因为诅咒的事情没能陪在她身边,这让我心里很是内疚。
道士看着屋里的情况,皱着眉头说道:“距离我们离开已经快半个月了,看这情形,林妹妹在这半个月里一直没有回来过啊!”
林妹妹,是道士和我们住一起后对巧儿姐改的称呼,说是这样叫着亲切。
我听出道士话里另有所指,便问道:“怎么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道士看了我一眼,反问道:“正常情况,人死到出殡需要几天?”
我呆了呆,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说对啊!在我老家,人死后亲朋瞻仰了逝者遗容后,便马上装棺、设灵堂,然后根据选定的下葬吉时决定停棺多久,一般来说不超过七天。天府之地虽然丧葬习俗有所不同,但毗邻的两个地方习俗互相影响,相差不会太大,我就听一个本地的朋友说过,他爷爷死后从入殓到出殡只有五天。
就算本地不同区域也有差距,顶多延长个四五天,也不过十天,而我们离开已经半个月了,巧儿姐在这期间一次都没回来过,这便有些蹊跷了。
别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我心里想着,忙拨通电话打了过去,然而另外一端提示的却是对方已关机。
我心里一沉,道士这时候就安慰我,说也许是人下葬了,家里还有些别的事情需要她处理也说不定,让我别瞎想。我点头,道士说的也有可能,但我的心里却总是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原本我是不打算吃饭的,因为实在太累了,可道士非说肚子饿,扛不住,拖着我到附近一家火锅店折腾到了大半夜。
我和道士干掉了三瓶剑南春,当然了,其中两瓶半是他喝的,我酒量不行,就是那半瓶,当中还有一半是我趁道士不注意时悄悄给倒进了锅里,否则半瓶下去我早翻了。
即便是这样,等到结账走人的时候,我脑子也是晕乎乎的,舌头也打结了,愣是把结账给说成了劫色,吓得收银台的妹小妹妹花容失色,幸亏老板是我认识的人,否则当晚就有可能被直接扭送派出所了。
两人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里,此时酒力也起来了,我连衣服也没脱,倒头就睡着了。
兴许是晚上的火锅口味太重了些,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的嘴里干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全身都烧起来了一样,难受得紧。我揉着眼睛爬了起来,脑袋还有些晕乎,想去开灯,但按了几下开关后才发现好像停电了,我只得打亮手机灯光眯缝着眼睛摸到了客厅,连喝了三大杯,口里的干渴才舒缓了些。
我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去继续睡觉,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迷迷瞪瞪的,我只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提示,心说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来,也没看清是谁打来的,便直接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很长时间都没人说话,我喂了几声,才听到一阵咯吱咯吱好像老猫挠树磨爪子的声音,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神经病!”我骂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迷迷糊糊的摸回房间,倒下去又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很沉,并且我又开始做梦了。从冥胎压制了厄源诅咒后,我已经好多天没做梦了,而且这次做的还是一个非常诡异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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