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走后,齐阳便派人去把杨睿和小九找过来。由于小九正巧在附近,便先到了。“小九,把这几日秦六与甘姑娘相关的动态都告诉我。”齐阳说。小九想了想,说:“这些天来秦六和杜青山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杜青山被赶出京胜赌庄之后,秦六好像和杜青山在谈一笔交易,有提到什么簪子。第二次是杜青山去秦武馆见秦六,具体何事就不知道了。”“还有呢?”齐阳问。“秦六好像想得到甘姑娘身上的什么东西,找人易容去抢劫,却因恰好有人出手相助而未能得手。”小九说。“什么?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没有立马报给我?”齐阳怒道。“额……这件事是昨天傍晚发生的,我还在调查是谁出手相助,所以……”小九支吾着说。“昨天傍晚?”齐阳一愣,后悔当时没有送灵儿回去,才让她险些遇劫。齐阳想了想,又问:“此事之后,秦六可有让人调查什么人吗?”“有,他让人去查一个叫陆遥的男子。”说完,小九才想到什么,忙问,“助甘姑娘之人就是这个陆遥吗?”齐阳没有回答,而是说:“你也让人去查一下这个人,有消息马上告诉我。”“好。”小九应道。“下次有这种事情,要马上找人通知我。”齐阳看着眼前刚满二十的青年,再次强调。就在这时,杨睿来了,齐阳便让小九先回去。“二爷,找我有什么事吗?”杨睿问。“已经没什么事了。”齐阳已猜到灵儿口中的“杨睿”是秦六让人易容的。“那原来有何事呢?”杨睿又问。齐阳微微一笑,拍了拍杨睿的肩膀说:“你这张脸让人看上了,有人顶着你的脸在大街上转悠。”“啊?”杨睿一愣,不是很明白齐阳的意思,但听齐阳说得轻松,想必也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便没再追问。“最近门里的事务很多吧?”齐阳问。“是呀!这段时日都住在分坛,没空回家。今日二爷叫我过来,终于可以顺道回家看看家母。”杨睿笑着说。“好!你回家看看,有什么事我给你顶着。”齐阳笑着说。“有二爷这句话,属下便放心了。”杨睿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你回家前帮我去暗坛叫几个身手好的兄弟过来。”齐阳道。---杨睿走后,齐阳踱步到卧房的窗前。从这里可以看见清风客栈沿街的那一排座位。灵儿坐在那儿,仍然在对着茶杯发呆。“她还在生我的气吧!”齐阳想着,叹了口气,“这个误会恐怕无法去解释了。”此刻齐阳心里虽然满是无奈和苦闷,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他看得出灵儿对自己的失望和生气,他希望灵儿能对着他发泄出来,而不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自己难受着。这根本不是灵儿的错,为何要灵儿来承受这些?齐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袍,又回头看了眼桌上的水杯,轻声自语道:“继续误会吧!或许这样对你我都更好。”---齐典百忙之中抽空赶回齐宅,因为小旭派人告诉他齐阳让人送了酒水过去。当齐典推开门,就看到齐阳伏坐在桌旁。听到动静,齐阳缓缓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齐典,有些神志不清地问:“阿典,怎么回来了?”齐典走过去,看了眼杯子里仅剩的一点酒,怒道:“齐阳,你这是找死吗?”齐阳嘴角一扯,苦笑问:“死哪有这么容易?”齐典气结,拿过酒壶就狠狠地摔在地上。“哎!你这是……”齐阳看了齐典一眼,又伏在桌上。“你喝了多少酒?”齐典怒道。“就只喝了一口。”齐阳缓缓地答道。齐典一把抓住齐阳的领子,把他拉了起来,生气地说:“就只喝了一口?齐阳,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一滴酒都不能碰吗?”齐阳抬起头,看着齐典道:“我只是想醉一回。”说完,又把头垂了下去。“到底发生了何事?”齐典问道,不禁有些自责,近日因为公事繁忙,根本无暇关心自己的兄弟。齐阳没有理他,这让齐典的怒火又窜了上来。齐典重重地把他推回椅子上去,咬着牙说:“若不是看你身上有伤,真想狠狠揍你一顿。”或许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齐阳眉头一皱,稍稍清醒了一点,笑着说:“阿典,你又不是我的对手。”“你……”齐典被齐阳气得说不出话来。齐阳突然开口道:“活着真累……”齐典心中一急,忙蹲下身问齐阳:“阿阳,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没有人回答他,齐阳已经醉得睡了过去。齐典叹了口气,齐阳就是这种一杯倒的体质。齐典把齐阳扶回床上,盖好被子,默默地守在床边。许久,齐典才自语道:“阿阳,好好活着!只有你才能证明我也曾经活过。”---灵儿在清风客栈里待了一天,就那么静静地坐了一天。期间公孙茜来找她商量七夕那两日夜游西湖的事,但见她心不在焉,便离开了。天渐渐暗了下来,灵儿轻轻叹了口气,朝着医馆的方向走去。不知怎么,灵儿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可每次回头又没见到。她一手紧握宝剑,另一只手做好随时从衣袋里掏出烟雾弹的准备。有惊无险地回到医馆,灵儿才松了口气。---“你说什么?”秦六拍案而起。“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有人暗中护送她回医馆。”小路说。“什么人?那个陆遥?”秦六问。“不,好像是齐阳的手下。”小路说。秦六咬牙道:“齐阳!又是该死的齐阳!”“现在怎么办?”小路问。“齐阳手下有不少好手,直接下手恐怕难了。”秦六说。“可是她总把玉簪随身带着,也没有别的办法呀!”小路说。秦六想了一会儿,说:“那就让她亲手把玉簪交出来!”小路问:“六爷有主意了?”“嗯。去把杜青山叫过来,这枚棋子还能再利用一下。”秦六说着,嘴角一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