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之间,那原本消隐在《法相天地》道途的更深处,曾经昔日教楚维阳有所感触的更为高卓的妙法,像是在被楚维阳以这样的方式所演绎与参悟着。
起初时,不论是时间的长短,有类这般的真形图录的显照仍旧是浑一而且完整的,显照的是雷法便全然是雷法,是剑法便全然是剑法。
但是忽地,某一瞬间时,浑似是楚维阳一时间变幻的心急,生出了差错来。
再显照的时候,那一道看似完整的真形图中,竟然半是雷法的符箓篆纹,半是剑法的符箓篆纹,而且这些符箓篆纹泾渭分明的能够教人一眼瞧见的真切。
只是,雷法如何通化成剑法,剑气又如何能够通化成雷霆?
倘若只符箓篆纹本身,尽皆是楚维阳所炼,任是教他如何拼凑,本身都毫无阻碍可言,但是此刻偏生是以这般符箓篆纹承载着楚维阳的身形,其上每一息间,都是沛然磅礴的灵光流淌。
可既然无法通化,这灵光流淌定然不谐。
因而只顷刻间,伴随着灵光的剧烈紊乱,霎时那被拼凑起来泾渭分明的真形图录便要支离破碎兼且溃灭开来。
可是而今诸般符箓篆纹映照的是楚维阳的身形,真形图的破碎,等同于楚维阳身形的破碎,真形图的黯灭,等于楚维阳精气神三元的溃灭。
因而不得不去救。
电光石火之间,霎时,是那明黄圆轮虚悬在了楚维阳的脑后,除却未有金丹境界大修士的道果声威,实则从模样上去看,已然与金丹大修士的镜轮没甚么区别了。
无非便是那鎏金神华显得更为明亮些,这明黄圆轮显得更为质朴古拙些。
而此刻伴随着第三炼的《道童图》的一经洞照,以道途统御诸般,霎时间,岁月光阴浑似是在这一刻定格。
甚么符箓篆纹的破碎与溃灭尽皆不存。
那明黄圆轮虚悬的所在,成为了一切沛然磅礴灵光的源头与枢机。
所谓的统御从来都不是甚么顽笑话,那是切实驾驭着诸炁,自然而然,凝炼诸炁的道法所凝聚的灵光,亦在统御的范畴之中。
篆纹之间无有相互通化的门径无妨,这明黄圆轮,以及这圆轮之中虚悬的《道童图》,便是诸真形图录的灵光之间相互流淌的通衢门户!
霎时间,不仅仅那种滞涩与不谐的感觉尽皆消弭了去,这半是雷法半是剑法的真形图录,真个这样悬照在那里,随着灵光的流淌与徜徉,竟也显出一派圆融无漏的景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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