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基本就理顺了。
蔡攸的大舅子宋昇,身为京西路转运使,拥有最大的监察权,他肯定能分一杯羹。
金矿以前归提刑司管,虽然划给了常平司,但提刑使依旧保留部分监管权,所以提刑使陈革多半也掺和进来。
还有就是通判李道冲,直接管辖金州的金矿。
这三人,联手贪污瓜分金子,背后是蔡京父子在做靠山。
朱铭除了上疏弹劾,根本无权干涉。
“库房钥匙给我。”朱铭道。
任充已经开始摆烂,顺手就把钥匙扔给朱铭。
为了表示自己不偷金子,朱铭把衡口务的吏员也叫来,当众打开库房查看里面的黄金。
一个又一个小袋子,悉数称量之后,约有82两5钱。
朱铭问“几个月运走一次?”
任充回答“三个月一次,李大判派人过来押运。”
朱铭转身看向吏员“就你们两个?”
吏员立即低头。
朱铭又去查看场务账簿,数据很有意思。
去年,衡口务的全年金课为26两,向民间收购黄金104两,总共获得黄金130两。
“好大的胆子啊,”朱铭感叹一声,随即喝令,“黄金和账簿全部带走!”
……
朱铭带着金子,慢悠悠前往州城上任。
而任充则坐着小船,飞快前往金州城,直奔通判李道冲的府邸。
“大判救命啊!”任充一见面就哭嚎。
李道冲已从吏员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朱铭让农民都回去种田,他没好气道“你鬼叫个什么?”
任充仿佛受气的小媳妇儿“金州太守朱铭,突然带人冲进衡口务,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俺扣下。他还查封了衡口务的库房,带走了黄金和账簿。”
“岂有此理!”
李道冲勃然大怒“他一个知州,哪来的权力查封场务?”
朱铭确实没那资格,衡口务隶属于金州常平,金州常平隶属京西南路常平司,京西南路常平司又直属中央。朱铭即便身为金州的主官,查封场务也属于越权行为。
任充不再做声,他已经来报信了,剩下的事情与他无关。
李道冲点齐一拨人马,风风火火杀向衡口镇,半路上跟朱铭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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