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韦津的上报为准吧,这件事就不要让太子知道了。”
长孙炽眼角一动,只好道:“是。”
等到长孙炽离开之后,杨广朝身旁的虞世南道:“跟御史台的打个招呼,京师风传的事情,不要在朝会上提出来。”
虞世南不解道:“这件事好像瞒不住啊。”
他是杨广的起居舍人,绝对心腹,所以有些话别人不敢说,他敢说。
杨广皱眉道:“运河是国策,死人也是在所难免,这个时候,朕是不能问罪齐王的,恐会生乱,你以朕的名义草拟一封圣谕,令人急递洛阳,告诉齐王,能不死人就不要死人。”
虞世南心知,这道圣谕,不过就是走个过场,齐王就算收到,想必依然是我行我素,不会有任何改观。
因为陛下的心意已经是昭然若揭了,一切以运河为重。
虞世南点了点头,开始草拟皇帝圣谕。
晚上回到王府的杨铭,从杨茵绛口中得知了一切,皱眉道:
“恐怕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杨约还是很谨慎的,只是传播消息,而不是直接捅到朝会,就是因为他清楚,对于这件事,父皇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捅到朝堂,获罪的也许不是杨暕,而是将事情捅出来的那个人。”
杨茵绛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父皇并不在乎运河死多少人?”
杨铭点了点头:“在父皇这里,君为重,社稷次之,民为轻,杨暕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加快工期,以逢迎父皇。”
“怪不得”杨茵绛点头道。
杨铭愣道:“怪不得什么?”
杨茵绛道:“怪不得祖父告诉我,想要将杨暕拖下来,必须挑起民乱才行,除此别无它途。”
“挑起民乱代价太大,死人更多,不合适的,”杨铭沉声道。
杨素的意思,就是挑起动乱,动乱形同造反,杨暕无疑会因此获罪,但参与动乱的民夫,一个也跑不了。
“我认为可行,”杨茵绛道:“殿下需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现在不将杨暕拉下来,以后恐怕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杨茵绛这里,也是不将人命当回事的。
杨铭摇了摇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太子能够参与进来,这件事就是回旋余地,但问题是,我们怎么想办法,让太子知道这件事。”
“我可以试试看,”杨茵绛道:“叔公杨岳的妻子,是太子妃的亲姐姐,也许有办法将太子妃请出宫,借太子妃之口,让太子晓得此事。”
杨铭一愣,点头道:“此事可行,只要太子知晓,必然会想办法对付杨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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