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段极为血腥,杀了七八千人,但是效果非常理想,民夫逃跑的态势,也被有效的压制下来。
杨广大为高兴,直接封了杨约勋位的第一等,左光禄大夫。
王薄的那句口号,可谓是杀人诛心,已经传至涿郡一带,以至于从前线逃亡的民夫,一半跑去了山东,另一半跑去了河北。
张须陀接收到了杨玄感派人送来的三十万石粮食,本来是打算赈济灾民的,可惜的是,现在齐郡的灾民,不是要你的赈灾粮,而是要抢你的赈灾粮。
无奈之下,张须陀以此粮食,于民间招募士卒,组成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朝着王薄的大本营长白山杀过去了。
........
岭南,宁越郡。
宁长真收到了沈婺华的那封信,但是他却并没有在意,而是随意的搁置一旁,继续喂养着笼中之鸟。
三个儿子宁洄藻、宁璩、宁据都在。
长子宁洄藻娶的是冼家的闺女,宁璩娶的是冯家的闺女,宁据娶的是谈家的闺女,这三家都是岭南豪酋。
“父亲认为,这粮,该不该借?”宁洄藻小心翼翼的问道。
宁长真悠闲的漫步在园中,淡淡道:“没有。”
“这个.......好像有,”颇为实诚的老二宁璩。
宁长真笑了:“你有你给。”
老三宁据嬉皮笑脸道:“父亲说笑了,这么说,您觉得不该给?”
宁长真淡淡道:“我不是不想给,这是她第一次找我办事,论交情,我该给,但是我不能给,不然皇帝就会觉得,你为了一个女人,肯出粮,但是不肯为朕分忧献粮,是什么道理呢?”
长子宁洄藻恍然大悟:“大隋皇帝刚愎自用,不能容人,还是父亲考虑周到,这粮不能借,但是太子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就说没有粮食,”宁长真道:“我辖地匪盗四起,疲于应对,田亩稀少,赋税收缴艰难,库中没有存粮。”
“得罪了太子,不太好吧?”宁洄藻皱眉道:“儿子听说,当今太子极得人心,冯盎有意让玉致做太子的女人,此事若成,冯盎在岭南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于我部族不利。”
“冯盎?”宁长真呵呵道:“他比我难多了,被人重视,也是被人惦记,人踩在刀刃上,一个不好,就会弄伤自己,他是求外以保内,殊不知,我岭南已经被盯上了,与其求人,不如自保。”
宁洄藻疑惑道:“何为自保?”
宁长真慢悠悠的踱着步,悠哉悠哉道:
“当今皇帝,雄心壮志,继位不过六年,大事是一桩连着一桩,对于大隋来说,突厥、高句丽这是外患,而我岭南,是内忧,自秦汉以来,南北王朝对我岭南,一直是采用羁縻之策,便是他们口中的以夷制夷,以其俗治其俗,时至今日亦是如此,但是当今皇帝,担任扬州总管时,曾对人放言,岭南不应特殊,其赋税宜参照各地缴纳,人家早就想打我们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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