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瞪大了眼睛。
异国他乡,此情此景,他有感待发,但实际上还没有完整的词曲。
然而,赵传薪这一开口,直接将他心声给唱了出来。
刘远山更是直接泪奔。
“你……”李叔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赵传薪摆摆手:“天下才共十斗,我算窃取了你一斗,现在独占了九斗。走吧,白白!”
当赵传薪已经上车,马蹄嘚嘚。
李叔同才纳闷:什么意思?什么叫窃取了我一斗?
想到了赵传薪会法术,难不成……
怪不得,自己最近总是觉得脑子不够用,原来是让他给偷走了?
李叔同开始怀疑人生。
“李先生。”刘远山抽抽噎噎,被一曲《送别》感动的不行。“我们走吧。”
“哦,好,好……”
……
米山是一匹没耐性的马。
它心血来潮想要拉车,但跑了一段就觉得没意思,任凭宁安呼来喝去,它就不是耍熊不走了。
赵传薪跳出马车,换了一匹马套上去,将米山解放。
他给米山套上马鞍,翻身上马。
反正这会儿已经离开了北塔里敦范围,不再怕别人的窥探。
“师父,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也应该骑马。”
本杰明·戈德伯格的脑袋从马车车窗探出,用汉语说。
赵传薪惊奇:“你什么时候学会汉语的?”
“我的头脑教会我很多事。”
向来不信鬼神的赵传薪,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有一天早上,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当时脑袋浑浑噩噩没想通。
现在脑袋像是被闪电劈过:本杰明竟然也能和干饭对话?
华夏有种传闻——生而知之,自然天授。
赵传薪眯起了眼睛,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门道呢?
于是,他诈本杰明·戈德伯格道:“你这个狡猾的孽徒,别以为为师看不出来。现在当我面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学会汉语的?”
本杰明·戈德伯格发懵:“我说的都是真的。”
心说你要是看出来还问什么。
马库斯·恩克鲁玛也探出头:“老爷,我也想骑马。”
“你骑什么马?马不骑你就不错了。”
威廉·霍普他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吭哧瘪肚。
本杰明·戈德伯格问干饭:“师父他为何要问我汉语的事?”
“汪汪汪……”
“可我就是能听懂你的话。”
“汪汪汪……”
“我先是能听懂,然后才会说。有时候,你们只要张嘴,即便我堵住耳朵,也能知道你们想表达什么。”
干饭都懵了。
它表示读书少,别骗它。
库尔德克斯距离北塔里敦确实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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