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戈德伯格说:“师父,他们一点也不像咱们关外人那样热情。”
“擦,说的好像你知道关外人啥样似的。”
可徒弟说的也没错,饶是清末,众多百姓都麻木不仁,可关外百姓在热情方面,多多少少会比南面强一些,这或许是地理位置的原因。
两人靠岸,赵传薪收起了阿拉亚板。
本杰明·戈德伯格指着自己的鞋说:“师父,鞋湿了,真难受。”
赵传薪弹了弹手指头。
本杰明·戈德伯格的两只鞋子发出了好像拉动弓弦般的铮鸣,“嗡”,水汽全消。
本杰明·戈德伯格眨巴眨巴眼:这法术好牛逼的。
两人走在港口,旁边一头水牛正在吃草,放牛娃穿着打着补丁的宽袖短衣,面有菜色,嘴里嚼着一根草棍,低头抬眼好奇打量和他年纪相仿的本杰明·戈德伯格。
本杰明·戈德伯格拿出一块钙奶饼干递了过去:“你好呀。”
放牛娃不但没接,还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赵传薪照徒弟后脑勺就一巴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记住不要胡乱施舍,人家只是穷,不是叫花子。”
“哦……”本杰明·戈德伯格无语。
水牛和放牛娃或许只是本杰明·戈德伯格游历途中一道风景,而他和赵传薪又何尝不仅仅是放牛娃眼中的两个过客而已呢?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看似很好吃的样子,衰仔,想哄骗老子没门!”等两人走远,放牛娃咽了咽口水骂道。
前方的本杰明·戈德伯格问:“师父,咱们现在去哪?”
“我也不知道。”赵传薪无奈:“待为师找个老乡问问。”
本杰明·戈德伯格:“……”
赵传薪找了个挑着担子裹着头巾的当地人,上前问:“老乡,向你打听个事情,最近朝廷要处置一批乱党,直到在哪么?”
那满脸沟壑的汉子又急又快的咕哝了几句。
赵传薪撇头:“你能听懂不?”
本杰明·戈德伯格摇头:“和粤语有点像,但是听不懂。”
应当是客家话。
赵传薪想了想,说:“朝廷。”
然后伸手作刀状,朝自己的脖子划了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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