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下一脸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自己帮了什么。
王良瑜大概解释了一番,郑重其事地说道:“于你而言,可能只是几句闲话,可对我,那便是金玉良言!”顿了顿,又道,“我的名字,你已知晓,日后若是有事,尽管找我!遇到紧急事,报我名字,大概也能顶些事。”
何安下听得一愣一愣,这才记起王良瑜刚才说的名字,不由惊呼:“你是王良瑜?灭日神箭王良瑜?在津门开武道门武校的王良瑜?”
听着何安下一连串的询问,王良瑜有些哭笑不得,连连点头称是。
“正好,我刚好有件事困扰我很久了!”何安下知道王良瑜的名头,好似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拽住王良瑜的胳膊,一副生怕他跑了一样。
王良瑜劝慰几句,总算安抚住何安下,旋即问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定当竭力!”
何安下面露愁苦之色,伸手掀开道袍,露出腰腹,一个掌心大的疤痕极为惹眼,粉嫩的肉质竟隐隐散发着阵阵腐臭味。
“这是怎得,为什么不去找医生?”王良瑜惊骇,急声问道。
何安下摆摆手,解释起来。
这疖子生的蹊跷,何安下至今不知何故。
初时,鱼石脂拔毒,没起效果,只能等疖子慢慢长大,长成一个瘤子,再开刀割下。
没几天,疖子有了痛感,稍一活动便恶心呕吐,小块肉都在腐烂,彻夜难眠,心中邪念丛生,难以遏制,想上街杀人、破室强奸、拦路抢劫……
王良瑜听到这里,心下大惊:“这是疖子,还是诅咒啊?还心生邪念了?!”
疑惑之际,继续听何安下说下去。
后来,疯狂之下,何安下竟闯进岳王庙偷盗化缘箱。
不想岳王庙里,有一位高手,仅凭气势便令何安下难以自己,几近崩溃。
意外之下,疖子被破开,脓水足有一酒杯之多。
疖子一去,何安下只觉浑身轻松。
经过半月休养,伤口倒是愈合,却不知是疖子脓血未尽,还是恶念死灰复燃,时常感到一阵恶心,难以抑制。
林林总总讲了一大通,何安下缓了口气,抬起头,一脸希冀地看着王良瑜,祈求道:“我想求你,去了我心中恶念!”
王良瑜一脸懵逼,这恶念要怎么去除啊?
“这个……这个……”王良瑜支吾了半晌,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说,你在岳王庙遇到的那个高手?”
何安下不解其意,点点头,又一脸无奈地说道:“自那夜后,我便再没见过他,庙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这个,我倒是知道!”王良瑜轻笑一声,道,“他叫周西宇,本是彭氏太极拳门人,现在在武校担任教师。”
“说实话,我没有办法帮你去恶念,不过你可以试试去寻周西宇,他能帮你一次,想来也能帮你第二次。”王良瑜自觉没有办法帮何安下去恶念,不过有人可以做到就行。
说起来,何安下也是个人才,山中修道数年,下山后多有奇遇,一身功夫倒也不弱,更兼有一手医术,正是武校急需的人才啊!
心念电转,王良瑜便有了全盘的谋算,这何安下他要了!
何安下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王良瑜瞄上了,听到王良瑜的话,大喜过望,连声称谢:“我这就回去收拾,尽快北上!”
日夜受恶念折磨,何安下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他迫切想要去除恶念,恢复正常。
“我与你同去。”王良瑜非常热情地提出帮忙。
何安下并未多想,随即便带着王良瑜出了灵隐寺,下山直奔西湖边的药铺,这是他这几年攒下的基业。
进了药铺,何安下直奔楼上收拾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