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看到了一个很残忍的事实。

原来联盟并没有变弱，甚至比以前更强了。

强到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和水妖匹敌的力量。

可当初他们哪怕给剑宗搭一下手呢？

下游四宗，竟然就这么被灭了。

丹鼎派被灭，还可以说是事发突然，丹鼎派败得太快，就算别人想支援也来不及。

可是剑宗呢？

下游四宗早就收到了消息，打都打了那么长时间，下游宗门的神通长老没有一个逃跑的，一直奋战到了最后时刻，所有神通长老都死了。

神魂长老，也就剩下了冲灵一个幸存者。

剑宗如此破落，尚且是江轻云拼死换来的，其他宗门还比不上剑宗。

如此惨烈的结果，如果上中游的这些宗门是真的无能为力，那也就罢了。

但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以龙河联盟的实力，他们不需要费太多心思，就足以镇压水妖了。

冲灵觉得荒诞至极，她不能理解。

她就是自己的道心已经乱了，才不想说出来，怕乱了张池的道心。

只是在张池的追问下，她才吐露心声。

说出了心事，她的念头依然不能通达。

她开始为死去的人觉得不值。

早知如此，当初大家就一起逃，将下游四宗的地盘拱手让给水妖。

反正大家都是不抵抗，凭什么让下游的人死战到这种程度？

这一刻，冲灵对龙河联盟，乃至是对正道，都产生了质疑。

这就是正道吗？

可真是好笑。

她现在还没暴走，还跟着张池在这里悠闲地巡逻，已经是万般忍耐了。

毕竟她实力不足，翻不起什么浪花。

越是如此，才越是憋屈。

“长老原来是在想这些。”

张池比冲灵想的还要淡定，冲灵以为他是个热血正义的笨蛋，殊不知，张池才是真正的人间清醒。

龙河联盟的做法的确很荒唐，但有这种操作的，又不是只有龙河联盟。

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

张池安慰道：“长老是憎恨他们不支援，还是觉得剑宗的牺牲变得没有意义了？”

他把问题挑出来，打算给冲灵好好分析。

冲灵思索了一会儿，道：“大概两者都有吧！”

“若是前者，我倒觉得是长老对联盟有太多的期望，才会变成失望。”

张池一语点出事情的本质，针对这点，他继续说道：“实际上，我们本不该对联盟有太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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