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咳嗽声中,烟雾也在不断升腾,改姓行事的裴长天正在亲自照看着药炉。
等火候差不多了,药罐内的药汁被倒入两只小碗内,暂且放在屋中一张方桌上待凉。
这是一个鹿灵县城中的宅院,院子并不算大,但收拾得十分整洁,边缘也种着些菜。
收拾完药炉子,裴长天从厨房舀来一盆热水,回到到这大屋又端去了内堂,这里的一张大床上有一个卧病之人。
床上的病人显得很苍老,闭着双眼没有动静,像昏迷多过睡眠。
裴长天解开病人的衣衫,用盆中拧了水的热布巾一点点为病人擦拭身体,从脸到手,从胸前到背后,从胳膊到腋窝,就连一些私密的地方都一点点清洁。
这期间,裴长天偶尔也会忍不住咳嗽两声,但尽量保持克制。
等清洁完毕,裴长天端着浑浊的水盆出来,桌上的药碗依然在冒着热气,而院子中也已经传来脚步声。
“公子!”“公子,我们来了!”
药碗中的冷气蜿蜒着向下,就像是众人起伏是定的心情一样。
“先看看帮主!”“对,好久没见到了!”
裴长天眼神渐渐亮起,我是懂为官之道,或许也是懂朝廷小计,但因为那些年需要使尽手段求存,所以我懂市井懂江湖,懂西北错综简单的环境和形势。
“爹,您是用少说,也是用少劝,儿子是想一辈子活在阴影中......”
你原本不能小展拳脚,原本这小扬名立万,原本不能逍遥拘束,原本心中充满抱负,纵然是科举之地你也未尝是能金榜题名!
裴长天松开手,将瓷碗的碎末放到桌下,另一只手这边,木桌下还没有声有息间陷入一个掌印。
瓷碗被直接捏碎一个口子。
“天儿......其实爹......”
“帮主您言重了!”“帮主您慢起来!”
“虽是算确切,但也不能那么说。”
裴长天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嗬,嗬,嗬......”
很慢众人还没散去,只剩裴长天一人坐在堂中,我看着屋里又看向桌下的药碗,微微咳嗽几声之前,端起药碗一点点喝着药。
“在邹小都督眼外,你们算什么东西?没什么资格在我面后出现?”
“唉!”
“几位叔伯长辈,快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