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试了好几处,地下都是天生石头,难道这打铁棚子下面竟然是一整块石头?不能吧!除非谢打铁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大家不死心,继续探查。又是一阵忙活,探查了几乎所有地方,脚下竟然都是石头!在众人快失望的时候,义云却提醒说,紧挨着打铁棚外面不是有棵树桩么?能长树的地方,下面一定是土。大家一想,也对啊。再看那树桩,地面上露出的一段,被磨平了表面,成了铁匠用来闲坐的木凳!不再多说,大家取了斧头,连劈带刨的大干起来。好在人不少,没多大一会,拔出了大段带根的木头疙瘩;最幸运的是,大概是靠近打铁炉火,这颗树在枯死之前,根须大多朝着打棚子的相反方向在土中伸展。而朝向打铁棚这一边,根须不多。不过下面的土壤也因为水分蒸发而干燥发硬了,挖掘起来有些吃力。所幸几乎紧挨着打铁棚子、方向也极好辨认,所以挖掘工作的进度倒还不算慢。不知不觉倒到了午时,众人却不想离开;伙房送来了饭食,大家就在原地用饭。吃饭的间隙,义云留意了一下,远处的交战还在继续,不时听得见喊杀声。看来山寨这边面临的压力真是不小。用饭,休息,经过一番养精蓄锐,亲随们的干劲更足了。大家在打铁棚子外面没有等太久,就听得最先进地道的人在里面大喊一声:“挖到啦!”老当家、大当家大喜,一下子蹦起来。不过,老当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时好象没有他的什么事,不由得有些黯然地坐了下来;大当家的就快步朝洞口走去。而六当家的却一使眼色,旁边的人有意无意地看住了义云。“如何?能打开柜子吗?”大当家的弯腰朝着洞口问。洞中人大声回答:“锁上了,并且拴着铁链!”娘的,这可咋办?大当家的一想。索性把人叫出来,有些迫不及待地自己钻进去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又等到他出来,再叫了几个人过去,挨头交待了一番,然后其中一个就飞奔而去。看起来已经当义云不存在了一样。不过义云仍然不在意。照样悠闲自得地和李锦聊天;老当家的很是无趣,于是也就自己凑过来和他们两人搭话。“他们想干啥?”义云听不禁笑了。他对老当家的说:“你不会不知道吧?无非是找人开锁罢了。山寨中一定有这样的人才吧?”“呵呵……”山贼也是贼。平时抢劫绑票,忒熟了;不过偷鸡摸狗的事情同样要有专人来办。所以义云不多时就看见去叫人的带了一个人回来,眉目倒是显得清秀很有欺骗性。这小子抹着汗钻进地道,拿出他的看家本事忙活起来;不多时。里面传出一记欢呼,接着便见这贼里的秀才从洞里出来。但最先露面的是一只铁盒子,然后是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最后才露出头和身子来。这人老老实实地把铁盒子交给了大当家。“打开。”大当家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但是颤抖的语音暴露了他因为激动而不平静的内心。有人抬了一只凳子过来,大当家的就把铁盒子放到上面;然后这漂亮的小贼就恭谨地半跪着身子折腾起来。现场鸦雀无声,众人一齐睁住那盒子、那人,大气都不敢出。义云轻声对李锦说:“看吧。有好戏看了。”“啊!不能吧?”老当家吃惊地说。义云却闲他抢话,不满地抢白他:“我没和你说!”老当家苦笑。贼秀才渐渐有汗出来,由半跪变成了全跪。直腰、勾头,两眼斗鸡一样地朝着锁眼瞄。然后继续摆弄。大当家的有些紧张,就问他:“究竟能打开吗?”贼秀才这回却很快地回答:“我再试试!”这意思,既是没把握、又显得不服气。又过了一会,这人突然欢呼一声:“开了!”大当家的一喜,便准备凑过去看;而这时那小贼已经伸手去掀那只盒子。大当家的有些不高兴。将脸一沉,正要出声制止。而这时盒子没开,却听“咻”地一声!那小贼惨呼一声。朝后便倒。大当家的大惊,他时才看清楚,那小贼的两只眼睛里钉着两枚钢针,随着小贼的挣扎,颤危危地摇动不止!要不是这人,中招的就是大当家了。所以一下子,大当家的背上就涌出汗来。只见那小贼疼得在地下不停打滚叫唤,除了义云、李锦和老当家,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小贼滚动中碰倒了凳子,铁盒也就啪一下掉到地上;而刚才还眼热心动的大当家却一下子跳开,避之唯恐不及。大当家的又惊又怒,却又不甘心,躲到一边后又大声道:“谁来开盒子?”但现在谁敢应他?手下都把自己变成了聋子。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敢冒险。义云叹息一声,抬头说了声:“大家都不敢,我来试试吧。”说着便起身过去。大当家的本想制止,但只是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义云上前,扶起凳子,拾起铁盒子,坐下。众人只见他拎起铁盒子扬起左臂在头上摇了摇,却不解其意。义云听见盒子里的东西碰到四壁,叮叮当当一阵响,不由得灿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