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想通的陈冀生一言不发,走到秦寡妇面前,捏着她的下颌,稍稍使劲就让她张了嘴。
“看看牙口,靠墙脱光,看看瓜。”
看似无情的话,却是陈冀生心里最后的善,若秦寡妇不把握,那他的念头也就通达了。
“我是人,不是牲口。”
被人这么糟践,秦怀茹也是第一次,她婆婆贾张氏虽然嘴上恶毒,但也不会去糟践她,让她有非人的感觉。
“钱粮换来的,不是吗?”
留下还在天人交战的秦寡妇,陈冀生悄声走出小院,关好门,打算回家洗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如果回来秦寡妇还在,他也就不客气了,山珍海味是一顿,窝头咸菜也算一顿,怎么不能凑合一顿呢。
回了家,姐仨都在看书,二姐跟小妹肯定是学习,陈小宝这边特意过去看了一下,让陈冀生有些意外,竟然在看文选,也不知能不能看懂。
不求这小子能看懂、看透,能懂个十之二三,以后绝对是个值得培养的,十年期过,陈冀生至少能帮他上个小封疆。
没去打扰三人,取了一套部队的背心、短裤,拿了洗漱用品,换了塑料拖鞋,就去了小厨房。
将散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火腿找地方挂好,又从仓库弄了点砂糖放在糖罐里,今天范主任给的花茶也放在旁边,顺手又拿了火柴、蜡烛。
匆匆洗漱完,将身上的衣裤用清水投了,挂在外面的晾衣绳上,陈冀生才汲着拖鞋,走到了前院。
时间差不多九点了,乘凉的人大多散了,浓重的烧艾味中,只剩垂花门厅那里坐着几个离家近的,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院里没什么情况,陈冀生悄声走到了外院,门关着,也不知秦寡妇还在不在。
长夜漫漫、前世新生,要说无所谓还真不是,只不过没时间表露而已,有个放松的地方也好。
夜里没什么活动,大杂院里也开始响起鸡叫蛙鸣,反正大伙都习惯了,只要背着点人,啥声响也无所谓了。
轻声开门,秦寡妇对着门倚墙而立,月光下脸上挂着泪痕,总归是虚无的情义比不过靠实的钱粮,在这儿生活的苦难赢了!
“一个月二十块钱,十五斤白面、五斤猪肉、粗粮管够。”
秦寡妇开出的条件,让陈冀生笑了,恍惚想到两个猜想皇上今晚吃什么的农夫。
回身插上门栓,走到倒座房门口,‘嚓’的一声划着一根火柴,从短裤后兜里抽出一根蜡烛点着。
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漆黑的房间,院里的两间倒座房大概有个四十多平,中间没有隔断。
影影绰绰间,看到屋里堆着不少的杂物,多是桌椅板凳之类,这三间倒座房,之前应该没分配过,家具弄不好就是老宅的,如果是,应该算小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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