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穷的很有骨气,可依然穷。
朱高燨浅笑道:“少师不必惊讶,这还没开海禁呢,要是开了海禁,这个数字会更多。”
大明朝之所以会成为有史以来最穷的王朝,其疆域辽阔,对外战争也从来不虚,穷的原因也很简单。
——海禁。
唐宋元以来的中原王朝,是商业形态的王朝。而明朝的海禁,则彻底断绝了商业文明的进程,将古代中国由商业形态退化成了一个大型农村。
姚广孝惊了:“你还打算开海禁?”
一代黑衣宰相,这两天在朱高燨身边辅佐,已经被这位新上任的太子爷各类出乎常人的操作给惊呆了。
并非是姚广孝心理防线太薄弱,而是这位新太子的举动太过于大胆了。
改税,养廉,现在又要搞海禁,每一道政策都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巨大的动乱。
这将等于是背负着王朝的命运走钢索,低头看去是一片无尽黑暗的深渊。
朱高燨平静的说道:“开海禁,是我掌权以后必然要走的道路,用海外通商,为日后大明舰队进军海外做铺垫。只不过此事不会太过着急,热馒头要一口一口吃,先把眼下的事做完再说别的。”
他虽然大胆,但并不是愚蠢。
改税已经闹得举国风雨,倘若此时再丢下开海禁这个深水炸弹,届时很难保证局面不会失控。尽管现在的局面也已是风声鹤唳,但终归还是被朱高燨牢牢的控制在手上。
“臣还有一事想要禀报。”
吕朝阳躬身道,“江西有一商人,名为李哲,此人在为税改一事中立过功,起到了标榜的作用,臣觉得,当嘉奖此人,以此来给天下人做表率。”
“江西的商人,李哲?”
朱高燨摸了摸下巴,“这人,我有点印象。”
吕朝阳有些惊讶:“殿下您认识?”
朱高燨想了想,说道:“此人是江右商帮的商人,把粮食从江右过大运河运到通州,当初我征讨建州的时候路过通州,粮草在运河上沉了,便劫了此人的船去运河上拦截过路粮船,故而还有点记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那时候我给过他一方玉牌,持此玉牌可到金陵城领赏,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没去。”
吕朝阳有些愠怒:“此人好生不识抬举,连殿下的面子都敢驳!”
朱高燨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他不是不识抬举,是胆大心细,这人有脑子,不是一般的商人,只是缺一番机缘罢了,倘若夺得造化,倒也能用之一二。”
“那依照殿下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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