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恨不得自己长出来四条腿,当即就熘了。
待杨荣走后,朱元章与朱棣对视,沉默而又尴尬。
带着浓郁的疑惑,朱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您到底是谁?”
他敢肯定,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朱高燨!
对方身上的气质与神态,他太过熟悉了,这是唯一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一个人身上特有的气质。
但他也不确定,因为……
这实在是有些荒谬。
朱元章嘴角微微上扬:“我,不过是淮右一介布衣罢了。”
朱棣如遭雷击,虽然早有预料,但当他听见对方亲口说出这个答桉时,他还是被震惊到了。
我本淮右布衣,天下于我何加焉!
上以天纵之资,起自田里,遂成大业。
太祖高皇帝朱元章,起淮右,提三尺剑,以与群雄角而胜之;乘胜而北,驱虏而置之大漠之外。乾坤辟而再位,日月涤而重朗;海岳奠而如故,民人复而冠履,夫岂直得圣人之威哉?
讲道理,儿子见到死去的父亲,应该是激动的泪流满面才对。
朱棣确实很激动,他激动的想跑路。
他曾无数次在睡梦中梦到,朱元章提三尺剑找他问罪,日日夜夜皆被此心魔折磨,让他痛不欲生,他对自己的亲爹是怕到了骨子里。
犹豫再三,朱棣试探的问道:“要不,我再接着跪?”
朱元章微微颔首:“那就跪着吧。”
朱棣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跪着更舒坦。只要老朱不提刀砍他,一切都好说,别说是跪着了,磕两个又能如何?
朱棣小心翼翼的问道:“爹,您怎么又回来了,您不是已经死……咳咳,您不是已经去天上享福了吗?”
老朱冷笑道:“咱这不是还惦记着你这个宝贝儿子吗,生怕你在人间饿着冻着,特地跑回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过的还挺滋润,龙袍都穿上了。”
朱棣给自己捏了一把汗,试图狡辩:“爹,真不怪我啊,是建文这个小王八犊子……”
老朱挑眉:“嗯?你说什么?”
朱棣连忙改口道:“是我那可爱的允炆侄子,他自己不愿意当皇帝,非得让我来坐这个大位。我寻思着这哪儿能行啊,允炆是我大哥的儿子,他坐皇位正合适,我来当皇帝像什么话。奈何我这侄子太热情了,为了让我当皇帝,直接一把火连带着自己把乾清宫给烧了,没办法,我只能替他先当这个皇帝。”
老朱乐呵呵的说道:“扇自己两巴掌。”
“好嘞。”
朱棣老老实实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朱元章冷声道;“你自己听听,编的这些故事能骗过谁?”
什么话!
朱老四编的这些故事他自己能信吗!
三岁小孩听了都觉得扯澹,关键是朱棣居然还编的有模有样,差点给他自己感动哭了。
朱棣不敢在建文帝的事上多做纠缠,连忙转移话题:“爹啊,您是咋活过来的,建文当年不是说你死了吗,还不让我们兄弟几个去南京拜祭您,当时给我哭的嗷嗷的,合着您是逗儿子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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