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夫的造访是在第二天的早晨,他拎着一盒自制的魔药作为礼物,在蛇的引导下缓步走进了这个树屋里,还获得了一杯茶的待遇。彼时艾伦正翘着脚同艾丽森讲话,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为什幺对他这幺客气!”“因为他是客人啊!”蛇歪了歪头,“带了礼物的都是客人,哪怕不喜欢他也要好好招待,不是吗?”“我是来找艾丽森小姐的。”雷尔夫默默地放下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态度里深含作为一名客人的恭谨,“她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她要回去工作。”“对!我要回去工作!”艾丽森窝在沙发里,向后半仰起身子讲道。“她不能走,你们也不能走!”蛇微笑着回答,可是回答的内容却让整栋屋子陷入寂静,“艾丽森要留在我身边,而你们三个,扔的远远的好了。”温和的语调从嘴里吐出变得细滑绵长,温热腐烂的淤泥里有一条蛇在不停地嘶嘶吐着信子。“蛇!”艾丽森猛的回头1⊙2 ◥3 ▃dΘan1 〓i点△n 〓e♀t◣,瞪大了双眼,感觉站在这个屋子里的那个男人已经被不知名的存在侵占。蛇望着艾丽森,笑的像个受到表扬的孩子,“本来想着杀掉,可是艾丽森会不高兴,所以才扔的远远的。”他补充道。哈伦从剑鞘里抽出自己的长剑,平放在桌面上,“不要以为我们一个人打不过你,现在我们四个人就没有办法了。”他在陈述事实,或者他以为的事实。“可能确实不行啊。”蛇笑了笑低下头有些害羞,“毕竟你们从小就在和平的环境里长大,和我不一样啊。”雷尔夫抿起嘴唇,他意识到蛇说的是对的,他们确实打不过他。该怎幺办?该怎幺办?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该对这场必死的局负责,两边所遵守的规则并不是一个,他们在游戏,而别人一直在生存。“还有,其实我不是很喜欢打架,要是有别的办法我还是喜欢用别的办法的。”蛇继续说。树屋的影像开始摇晃,雷尔夫的意识迷蒙,昏倒在椅子上,昏沉的意识中,仿佛听见了几声尖叫,以及其它几声闷沉的倒地声在陪伴他。当意识再度苏醒时,鼻腔里满是弥漫的尘土气息,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而左臂更是有些微微作痛,雷尔夫抬眼瞥去,看见被血濡湿的黑色袍子上面插着一柄长剑,贯穿了肌肉,稳稳地没入了地面。剑柄上是极其熟悉的玫瑰样式。他勉力欠起身来左右望了望,发现艾伦和哈伦正躺在不远的地方,身下的土地干涸凄凉,是一望无垠的戈壁,只能遥遥看见一两株干枯的树干矗立在地平线上。雷尔夫努力将剑拔了出来,长剑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肌肉抽搐,使劲将身体里为数不多的血液又排出来一些。雷尔夫躺回地面,静静地等待这股眩晕缓过,站起身来朝哈伦走去。哈伦睡得很安详,整个人完完整整的躺在那,他的铠甲凌乱的散布在附近,尘土遮掩了原本的闪亮的色泽。雷尔夫拎去的魔药貌似也同铠甲一块扔了出来,药瓶受到撞击断裂成几片。雷尔夫拿起碎片将里面残留的魔药喝了进去,感受到胳膊疼痛的微微缓解,他自嘲的笑了笑,还好今天拎去的是愈伤的魔药。雷尔夫拿脚踢了踢哈伦,“起床了!”而后又拖着身体去叫醒艾伦。他们两个应该也不好过,不过明显拖后腿的会是自己。“这是哪儿?你们有谁知道吗?”哈伦坐在地上,望着昏黄的天空问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提佛附近全部都是森林。”雷尔夫回答,“这儿太荒凉了,附近应该没有什幺生物,不然这里血腥味那幺重早就该引来什幺东西了。”“我也不清楚。”艾伦面色铁青,重重甩出来一句,明显对自己如此落败的方法感到愤懑。“走吧!看看哪儿有水和吃的!”雷尔夫撕掉了自己染血的袖子,然后又从下摆撕了一条布为自己包扎了一下。艾伦没动,他有些僵硬地低下了头,似乎那曾经被人狠狠地打过一拳,“我觉得我们就在一条路上,也许是兽道。”他指着身旁一个浅浅的几近消失的印记,“你看,像不像蹄印?也许是有人豢养的也说不定。”哈伦也发现了,“这儿也有一个!”“那走吧!沿着蹄印的方向走。”艾伦站起身来,瞥了一眼雷尔夫,“艾丽森估计还在那个蛇手里呢,我们得活着啊。”“走吧!”尘土弥漫的土地上,这条路不知道还有多远。喜欢本站就要记住网址哦~123da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