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喻超白没有其他心思,纯粹只是对这样的喜庆氛围感到不适。他还惦记着那个死了双亲的水娃呢!
气氛的烘托下,就连李金泉身后的一个后辈壮汉此刻也挺直了腰板,畏畏缩缩的气质一扫而空。这汉子虽然穿着虫吃鼠咬的破袄,嘴里说的话却渐渐豪气起来,显然是喝多了酒。
山野村民,吃饭尚且全靠老天,哪里有这许多的讲究,去弄好酒?这些酒,多半也是自家酿的米酒,远比不得大夏的“九江双蒸”,这农家汉子,要喝多少才能喝成这样?
络腮胡子大笑着站起身,抹了一把沾满酒珠的胡子,端着碗就与农家汉子碰,嘴里说着什么俏皮话。
几说几说,这一桌便爆发出大笑,几个江湖豪杰与李老丈等人起着哄,那涌泉庄的后辈壮汉便与络腮胡子拼起酒来。
“好啊,老五!与他们拼啊!”涌泉庄的精壮劳力们起了心思,围在一起起哄。
江湖好汉们又围着另一圈,他们自然是支持络腮胡子:“老常!来个‘鲸吞’!”
“好啊!老常喝了第七碗了,千杯不醉哇!”人群爆发出欢呼。
片刻后,又一声欢呼雷动,涌泉庄的人说话带着兴奋:“我们老五这可是第八碗了!”
“来来来,继续喝!”
“不要怕,谁怕谁就是怂!”
酒杯碰撞,觥筹交错,行酒令的,划拳的,一时间热闹无比。
喻超白看着进进出出的主人,四处攀谈的客人,越看,眉头锁得越紧。
他觉得事情的发展不该如此。别的都好商量,可那可怜的小娃娃,水娃,他的父母的尸体尚且堂而皇之的摆在村内祠堂呢!
周梅云一双眼睛贼的很,他压低了声音问:“你可是记挂着水娃?”
喻超白沉默着点了点头。
周梅云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你看看此间,整个涌泉村二三百口人的心魔去了,此刻正是宾主尽欢的时候……”
周梅云说到此处便闭口不谈了。喻超白也非愚人,哪里听不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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